? “小女子还以为掌管人界生杀大权的阎王爷该是有何能撑船的宰相肚,却想不到这阎王爷也似我们人界这些食五谷杂粮的凡人一般,也是习惯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着阎王的言语唐若鸢再能忍也是忍无可忍了,就算是被加重刑法也罢,她总是要逞一逞口舌之快的。
“你……”唐若鸢一直没有说话阎王还以为她就是不善言辞之辈,却想不到她也是伶牙俐齿的主。“你这刁蛮女子本王看在白泽上仙的面子上轻罚了,而你却言辞污蔑本阎王,看本王今日不……”
阎王本想要再把唐若鸢的责罚加重一些,好出一口这恶气,但一转头看见白泽那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自然就是不敢多说。这白泽怎么说也是法力无边的上古神兽,自己总是与他作对还是弊大于利的。就只好故作大度,“这样吧,本阎王也是不与你计较了,你自己安分守己便是。”
“那小女子自己都来承担责任了,还请阎王老爷放过前来替小女子受罚的宛之骞。小女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阎王老爷不应该牵连无辜才是!”唐若鸢心心念念的都是为他不顾自身性命的宛之骞,自己与他这辈子都是永远不可以在一起了,她真的不想要再接受他的好 不想要欠他太多,太多。
“哦,原来你是为了那个不自量力蜀山弟子啊!不过你若是不说本阎王倒还真是把他忘记了。”看着唐若鸢担心的模样阎王笑得怪异,对着堂下的鬼差使着眼色,那鬼差顺从的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那鬼差回来了,联合着另一个鬼差一起架了个浑身是血衣衫镂烂的鬼魂。两个架着的鬼差一放,早已经气若游丝的鬼魂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沉沉的发出碰触到地面的声音。
刚开始的一瞬间唐若鸢还不明白阎王为什么突然架了个身受重伤的鬼魂上来,但一听到那她自认为是鬼魂的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来颇为大的声响之后她的脑中突然跳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人不会是宛之骞吧!这地府中的鬼魂可都是无实体的魂魄,无论如何倒在地上都不可能发出那般大的声音,难道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真的是宛之骞?
唐若鸢犹豫的时候阎王令人讨厌的笑声又传来。很是幸灾乐祸的语气。“怎么唐若鸢你连口口声声说着的宛之骞都是认不出来了吗?可怜了他这些天为你受尽折磨了,要是知道你见着了他这遍体鳞伤的样子都认不出来是他。他若是知道了定是会伤心意绝的。”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得知事情真像的唐若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形,只是手足无措的在宛之骞身边蹲下。颤抖着的手把宛之骞给扶起来,可是眼下的他已经是坐不稳,一个软软的就倒在了唐若鸢的怀里。
宛之骞的血几乎已经把身上的白色道袍给染透,唐若鸢那么心疼的去抚他胸口的伤痕。那么温柔的触摸都让他从喉咙里发出来痛苦的低吟,浓浓的剑眉也是紧紧的皱起。
“之骞,之骞。你醒一醒啊!”看着这样子的宛之骞,带着些许哭腔唐若鸢都后悔死了。都怪她,都怪她,要不是她自不量力的多管闲事。也不会牵连宛之骞,他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唐若鸢啊唐若鸢,你到底要害多少人为你受累你才觉得够?
对于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很久的宛之骞来说,唐若鸢的声音就像是有种魔力,支撑着他一定要睁开眼睛。他一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无比思念的人。宛之骞就笑了,那种虚弱无力的笑愈发的让唐若鸢想要哭出来。
“鸢儿你来了!我还以为我自己是永远见不到你了,能再看到你我真开心。”宛之骞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惹得唐若鸢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紧紧的拥着他泣不成声。
知道唐若鸢是看着他变成这样难受。也知道她的内疚了,虽然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似针扎般的疼,宛之骞勉强着自己对着她微笑。“鸢儿我没事儿的,这点伤对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你不要哭了,被人看见了会笑话你的。”
唐若鸢为宛之骞流下的眼泪看在白泽的眼中,心一瞬间就狠狠的揪起来。这宛之骞在她心中是有很重的位置吧,否则她怎么会为了他哭得如此凄惨?那预镜中的唐若鸢与他的纠葛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用着独有的预测之力能预测出未来所有的事情,但却预测不出他和唐若鸢的结局?
宛之骞与唐若鸢间的情意浓浓,白泽那见了这一切的阴沉脸色,都让阎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见他们三人只是静静呆着再无话,阎王又开口。“宛之骞前几日你来到我地府之中说的话可还算数?那日你说若唐若鸢不来地府你愿替她承受责罚,若她来了也愿与她一同受罚。现在唐若鸢是来了,那你的决定可有改变?”
避开唐若鸢示意他不要答应的眼神,宛之骞声音微弱却又是有着无法动摇的坚定。“我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阎王要如何责罚我与鸢儿一同担着便是。”
“好,好,既然你自己都这样说了,那就不要怪本阎王不给蜀山的面子的。”占尽了便宜一石三鸟的阎王实在是得意到无以复加,对着立在左侧的判官道,“去把生死簿取来,本阎王要给唐若鸢和宛之骞各减去三十年的寿命。”
“是,阎王老爷。”那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判官面无表情的看唐若鸢和宛之骞一眼,走到衙堂的一侧翻出两本账簿来。再回到阎王的身边,恭恭敬敬的把账簿递给阎王。
翻开生死簿上专属与唐若鸢与宛之骞的那一页,阎王执着判官笔正要落下,堂下的唐若鸢又急急的开了口。“阎王爷慢着,小女子还有话要说!”
唐若鸢总是在阎王要一解恶气的时候打岔,阎王自然是不高兴了。怒道,“唐若鸢你还有何话要说?本阎王已经没有时间和耐心陪着你们虚耗下去了。”
看着阎王那不耐烦的样子唐若鸢只是静静的把宛之骞平平的放至地下躺好,站起来看着一脸不悦的阎王,眼神中有着明显显的杀气。“阎王爷小女子说过了任何的责罚小女子都可以一人承担,请阎王爷不要迁怒于宛之骞,还是让他现在便返回蜀山养伤吧!”
“笑话,这要一起承担罪责的话可是宛之骞自己说的,又不是本阎王强迫于他的,凭什么要本阎王改变裁定?这地府可是我阎王的地界,不是你们能当家做主的唐门和蜀山!”
“那阎王爷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是要我宛之骞一起陪着小女子减寿受罚的了?阎王爷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欺人太甚了吗?”唐若鸢说着的这些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没想到这阎王居然会借题发挥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她有心想忍也是忍不下去了。
唐若鸢又气又无奈的模样,让阎王可是好好消了一把心中的怒火。得意道,“本阎王就是欺你们了又如何?即便是你们今天说出个大天来,本阎王也要这么判!”
说着这话阎王也不管此时的唐若鸢眼中已经燃烧着的熊熊怒火,判官笔刷刷一挥,各在唐若鸢和宛之骞的生死簿上减去各三十年的寿命。
“你……”唐若鸢这下是气极了,就着阎王拿生死簿给判官的时候,运着功一个毒火球就打过去。毒火球的威力瞬间就把那厚厚的两本生死簿化为灰烬,就连着阎王和判官的手都被不同程度的被毒火灼伤了。
“唐若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要再一次在我地府撒野吗?我阎王可容不得你唐若鸢想动手便动手!”扶着被唐若鸢发出的毒火灼伤好大一片皮肤的手,阎王大吼着的声音让整个地府都似在不停颤动。
阎王的吼声一落衙堂里瞬间就站满了样貌各异,看起来并不好对付的鬼差。个个眼神凶狠的盯着衙堂中站着的唐若鸢,随时都准备着和她恶战一场。
一见这情形一直没有言语的白泽几步跨到唐若鸢的身边,对着唐若鸢道,“要小心了,这些都是有名的地府凶猛鬼煞,不是好对付的主。我帮你,我们三个一定要安然无恙的离开地府。”
“可是你的身份……”唐若鸢不明白眼前这个白泽为什么要这样屡次帮助她,但对他的做法却是感动又觉得温暖的。只是顾虑着他好歹也是仙界的人,如此不计后果的帮着自己会不会陷他于为难的境地?要真是对她好的人都会受到牵连,那她这样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于世上?
白泽当然明白唐若鸢担心的是什么,故对着她淡淡一笑。“放心好了我虽是仙界神兽却是不受天帝管属,我乃女娲娘娘座下弟子。女娲娘娘会体谅我的做法,不会责难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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