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门主您交代奴婢办的事儿奴婢已经是办好了,唐若鸢肚子的孩子已经产下来了!”唐门中院唐芷儿的房中,刚才还在唐若鸢房中仔细伺候的丫鬟面对唐芷儿时就换了衣服讨好的嘴脸。
一听这话本来还万般无聊的唐芷儿来了精神,挺高兴得意的看着那丫鬟,“哦,生下来了?唐若鸢现在才是不足五个月的胎,生下来那岂不是死胎?”
见唐芷儿笑那丫鬟也是跟着笑得开心,“回少门主唐若鸢的胎确实是死的,一个小时前潘先生已经亲手将唐若鸢产下的孩子埋在竹园中了。”
“死了!哈哈哈,死了,死了好啊,死了看她唐若鸢有什么资格还在本小姐面前得意。”本就气着唐若鸢在她与宛之骞的洞房花烛夜做的那些个个事,唐若鸢这一落胎唐芷儿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看着这助唐若鸢落胎功不可没的丫鬟,笑吟吟的道,“那唐若鸢如今的状况怎么样了?门主和潘貊那老头有没有怀疑到你?”
“当然没有,奴婢下药的时候做得很隐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而且潘先生误解是门主动手伤了唐若鸢的孩子,门主没解释自己背下来黑锅,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把这件事情怀疑到奴婢的身上。还有就是现在唐若鸢已经是昏迷不醒了,来接生的产婆说她身体很弱,要好好修养。但依着奴婢的看法唐若鸢是命不久矣了,为了这孩子唐若鸢连命都可以不要,她醒过来发现了没有了孩子定时接受不了的。”
丫鬟口中的唐若鸢愈是悲惨唐芷儿的心情就愈是好,对着那丫鬟好一阵夸奖,“做得好,你这丫头果然是聪慧的,算本小姐是没有看错你。本小姐这次一定要好好的赏你,你回去好好等着,待本小姐挑上些好物件叫人送到你竹园的屋子里去。”
唐芷儿这许诺了会重赏丫鬟乐得开了花,连忙道。“奴婢谢过少门主,少门主往后若有事可随时来寻奴婢,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少门主办事儿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待会儿若是被人看到了本小姐可保不了你。”唐芷儿不再看那见钱眼开乐呵呵的丫鬟,一只手里把玩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子。
“是,奴婢这就走。”抬起头那丫鬟看唐芷儿身边的贴身丫鬟一眼,转过身就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想着,自己这能搭上了唐门今后的门主,那么以后可就是前途无量了,看以后谁还敢拿她当粗使丫头使唤。
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走远。唐芷儿的贴身丫鬟开了口。问。“少门主要奴婢按照规矩去解决掉这丫鬟吗?”
这时的唐芷儿淡淡一笑。不已为然,“不用了,留着她还有用,等到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再杀也是不迟。”
“少门主奴婢不明白。留着这丫头少门主就不怕门主或者唐若鸢查出这件事吗?”唐芷儿的意思丫鬟不解,以往为唐芷儿办事情的人在事成之后唐芷儿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而为什么对这小小的一个丫头就例外,这丫头除了能在唐若鸢的饮水里下滑胎的药外,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唐芷儿手中的琉璃杯子放回桌面,看着丫鬟弄不明白的样子狠毒的笑。“查出来又是如何?门主本也是不想留着这孩子的,她自己又下不了手,我替她解决了反而省了她不少的事儿,既是这般她又怎会怪罪于我?至于唐若鸢哪儿我更是不怕的,本小姐可是巴不得她来找我。正愁没有寻着几乎收拾她呢?不过也要她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才行!”
“少门主的意思是要利用这丫头除掉唐若鸢?”看着唐芷儿得意的样子丫鬟便猜出来她的意思,低着声音道出来实情。
看着这丫鬟明白过来唐芷儿挑起画得很是精致漂亮的眉,“你这丫头果然是聪慧的,也不枉本小姐这些年把你一直带在身边了。既然你是知道本小姐的意思了就抓紧了去办,要做得干净利落。本小姐可不想看到唐若鸢醒过来!”
唐芷儿的话让丫鬟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般不露任何痕迹。“是,少门主,奴婢一定会办好这事的。”
唐若鸢昏睡不醒的三天时间里潘貊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她的床边,整个人憔悴不堪得瘦了一大圈。对于唐若鸢这些种种不幸的遭遇他是既内疚又痛心,他作为父亲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还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即便是唐若鸢醒过来不怪他,他自己也是无法原谅自己。
而且他担忧的不只是唐若鸢会怪他恨他,他怕的是鸢儿会因为承受不了这个孩子的离开而伤害自己。无论怎样她都只不过是才十六的孩子,这样的伤痛任谁再坚强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的。他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鸢儿醒过来有些安慰?他要怎么办才可以弥补下他一直亏欠着的小女儿。
好似自己睡了好长一觉的唐若鸢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似压上了一整坐大山的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青色的帐蔓顶。还来不及想清楚昏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潘貊欣喜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鸢儿你醒了!太好了,这几天可是吓坏了为父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了没有?告诉为父你想要吃什么,为父叫伙食房做好了送过来。”唐若鸢一醒潘貊就有些高兴得手足无措,忙叨叨的在床边念上了一大串,生怕了有什么地方遗漏没有照顾到唐若鸢的意思。
看着潘貊开心的脸唐若鸢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脑海中潘貊和唐雪凝的对话还在回响,那些话刺得她的心都在滴血。接着的就是产婆急匆匆催促她吃药丸的话语,还有就是她昏迷之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回忆起这一切唐若鸢的眼忍不住就红了,急忙的去抹还盖着薄薄锻被的肚子。那空落落的摸到一片平坦肚子时她就绝望了,是她太天真太傻了,傻到以为她可以瞒着唐雪凝把孩子生下来。是她太自以为是,以为潘貊与唐雪凝不一样,以为潘貊还在意着她这个女儿,以为他就一定会帮着她瞒天过海。
她早该想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许多人都应该是唐雪凝安排的,不然以她唐若鸢在唐门的身份与地位有谁会愿意和她亲近?就似榕姨一直教导她的那样,在唐门最忌讳最愚蠢的就是与人交心。要在唐门生存,要想不被别人伤害你就不能相信任何人。在唐门能狠得下心的,能做到冷血无情的都是能人,她唐若鸢做不到能人能那个程度所以才会遭此报应。
“鸢儿你怎么了?是何处不舒服吗?来为父替你把把脉!”见唐若鸢呆呆的不说话的样子潘貊有些急了,生怕她是因为失了孩子的事给气出个好歹来,忙着就要去拉她露在缎被外面的手。
见潘貊的既心疼又着急的模样唐若鸢实在是反感得紧,想着他突然闯进门来与唐雪凝说的那些话,他平日里的惺惺作态真让她想到都觉得作呕。
“你,走吧,我现在不需要你们任何人都照顾。”收回手避开潘貊的关心,唐若鸢冷冷的语气仿佛将周围的环境都冻结成冰。现在这个时候潘貊还能若无其事的来照顾她,还表现成这样。究竟是他太过无耻,还是他们觉得她唐若鸢就是目不观事的痴傻呆儿?经历了这般痛彻心扉之事还没能看清楚他们的丑恶嘴脸,真是可笑至极。
唐若鸢突然变成这样潘貊也是一愣,又回想起她昏迷前的一切也就明了了。低着头那么张斯斯文文的脸上被内疚的神情完全占据,“鸢儿为父知道你怪为父没有保全住你的孩儿,可是当时事发突然,为父又急着怕你会有个什么意外,所以才会下此决断。为父也了解你如今是个什么样难过的心情,你若不愿见为父那为父去叫丫鬟来伺候你。”
“潘先生现在还有颜面提我已经丧命的孩儿吗?既然您都是和门主一伙的了又何须这般惺惺作态的要来管我?我是生还是死又与你何干?我要死你们不让,我想要活你们又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们究竟需要我唐若鸢怎么样?难道要看着我生不如死你们才肯罢休?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本来身体虚得紧说话都是底气不足的唐若鸢是无心与潘貊计较的,但看着他这副比了任何人都要难过的样子,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鸢儿!”听唐若鸢这么说潘貊就急了,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鸢儿你为何要这般说?你知道看着你这样为父有多难过吗?为父恨不得自己来替你受尽这一切都苦楚。你这是误会为父了,为父从来就未有想过要伤你或者伤你孩儿,孩子胎死腹中的这件事情与为父真没有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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