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猛然听到张牧一声大喊,张牧身边的童生和他们的家人,纷纷躲避到了远处。
杜峰被面前这个童生啐了一脸,一肚子的怒火准备发泄,猛然听到身后有人朝他大喊,当下以为听错了。
在东阳县,谁敢跟他大喊?就是在金华府,谁敢不给他面子?当即缓缓转身,上下打量着张牧。
张牧今日穿着一席竹绿纹缎面长衫,头上带着紫金冠,一张英俊的脸上,浓眉大眼,器宇轩昂,不过张牧才十三岁,到底看上去还是个孩子。
杜峰不禁一笑道:“那里来的毛头小子?活腻歪了么?识相的给大爷滚一边去。”
“那我要是不识相呢?”张牧背负着双手冷笑道。
“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子,你皮痒痒了是不是?”杜峰瞪着张牧怒道。
“是痒痒了,你又能如何?”张牧向前走了一步,淡淡的笑道。
杜峰看他小小年纪,脸上不但毫无惧色,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心里这一股怒火,顿时无法压制,朝着他身后的家奴喊道:“那老子就给你止止痒!”
“我可劝你,你别后悔。”张牧笑道。
“妈的,给我打。”说着,杜峰便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的朝着张牧而来。
站在张牧身后的严厉、严素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碍于保护张牧,不能出手,看到这杜的来了,岂有不收拾他的道理?
杜峰的一个家奴刚冲过来,严厉一个箭步从了上去,一脚便踹到了那个家奴胸口。
当下,那个家奴犹如断线风筝一般轰隆一声摔倒在地上,这个时候,更多家奴一拥而上,张牧身后的严素也冲了上去。
严家兄弟都是练家子,对付这七八个手无寸铁的恶奴,那是砍瓜切菜,兄弟两个你一拳,我一脚,当下这些家奴便都躺倒地上,不断呻吟。
四周的童生们看着,那叫一个大快人心,纷纷拍手叫好。
这下杜峰傻眼了,看着他的家奴们一个个都躺在地上不起来,下意识的觉得遇到了硬头货,心里也害了怕,当下便朝着府衙大门口退去,一边退,一边伸手指着张牧道:“你给我等着,小子,你给我着。”
话音一落,便转身跑进了府衙内,张牧知道这事情还没完。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童生急忙起身走到了张牧身边作揖道:“在下黄淮,字宗豫。多谢老弟仗义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张牧一听黄淮这个名字,心里不由的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明朝首辅,历事太祖、惠帝、成祖、仁宗、宣宗五朝。几乎与三杨相埒名臣黄淮。
当然,此刻他还是一个落魄书生,张牧急忙笑道:“我们都读圣贤书,岂能见死不救?”
“老弟,那个货一看就是个纨绔,说不定跟这府衙的人认识,你快走吧,我不想连累你。”黄淮劝道。
“无妨。”张牧一笑,转身道:“厉兄,你先他去医馆看看伤。这里不碍事。”
严厉刚要带着黄淮走,就看到府衙里面冲出来七八个衙差,咋咋呼呼的喊道:“刚才是谁在这里闹事?王八羔子,你也看看是谁就敢打,都活腻歪了么?”
跟在他们身后的杜峰指着张牧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子。还不把他给我抓了等什么?”
当下带头的衙差就要拿人,严素抽出来断水流当下便挡道张牧身前。
“哎呀?竟然敢在衙门口动兵器?活腻歪了吧!”捕头看到这里,当下便挥手道:“给我将这些大胆逆贼都拿下。”
“等等!”张牧顿时喊道。
“怎么?你要造反?”捕头怒道。
“造反?我为何造反?我劝你们别跟着惨呼这件事,我你们可得罪不起。”张牧平淡的说道。
“瞧这嚣张的样子,本老爷就看不惯这种人。小小年纪,猖狂的没边了。给我拿下!”捕头一声令下,当下七八个衙差将便张牧等人团团包围。
杜峰躲在捕头身后阴笑道:“小子,我舅舅是这府里通判,一会让你见识一下老虎凳,辣椒水的厉害。得罪小爷,让你走着进去,躺着出来。”
张牧看到这里,朝着杜峰笑道:“今天我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你,可惜你自己作死,就怨不得我。”
“狂你娘的,我老子把他们都拿下。”捕头看到这里,当下抽出了佩刀,严素眼疾手快,上一掌便按住了衙差的佩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断水流当下驾到他的脖子上。
这下,所有人没有想到,一下子都愣住了,四周一片寂静。
倒是张牧还十分平静,走到了那个捕头面前,一脚便踹到了他的裤裆上,顿时那个捕头捂着裤裆便跪倒了地上。
他身后的几个衙差觉得不对劲,急忙跑进了府衙内。
杜峰也看的愣住了,光天华日劫持衙差,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四周的人纷纷的躲开,生怕一会溅一身的血。
黄淮也傻眼了,急忙劝道:“牧之老弟,别把事情闹大了。快住手吧。”
捕头战战兢兢的望着张牧道:“小子,今日你算是完了,一会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牧一个耳光便甩了上去,当下笑道:“我等着,就怕你不敢!”
正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青色官袍,头戴乌沙帽,匆匆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愣住了。
众人都以为这老爷要捉拿张牧,谁知道,他走张牧身边,竟然弓腰道:“本官乃是金华府通判王长英。张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把眼珠子掉到地上。
“王大人,你这衙差说我是强盗,扬言要杀我。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张牧冷笑道。
“这,这从何说起?”王通判顿时出了一头冷汗,急忙一把揪住了那个衙差,一个耳光便甩到了他的脸上怒道:“畜生,还不马上跪下?”
那衙差都傻眼了,都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当下跪在地上。
“张公子,本官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这里人多,不如咱们进去说?”王通判急忙堆笑道。
“不急,这个杜峰,光天化日纵使家奴殴打童生,就发生在你这府衙门口,王大人视而不见么?”张牧冷笑道。
王通判听到这里,当下魂飞魄散,回头便怒道:“把这个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那些衙差们那里还敢二话,上去便将杜峰给按到地上,杜峰大惊失色,急忙喊道:“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混账东西,平日里是怎么跟你说的。”上去就狠狠的踹了两脚,杜峰被踹的气都出喘不上来,下意识的知道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然后,王通判急忙转身道:“张、张公子,快里面请,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一会好好教训他。”
张牧摇头道:“大人先等等,我去办点小事。”
说完,张牧便转身朝着马车而去,片刻后,张牧从马车上拿下来一个长凳,这长凳是上马车时候用的,分量很足。
他径直走到了杜峰面前,朝着边上的衙差道:“几位衙差大哥,麻烦你们先把他手按住。”
杜峰急忙喊道:“舅舅救我啊。“
王通判一脸尴尬,可是也不敢开口,只是站在一边,张牧踩住了杜峰的胳膊,露出了他的手掌,然后高高举起马凳,狠狠的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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