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话你直无妨?”景帝头也未抬的道。
“算了,奴才还是不了。”李公公一声叹息道。
“让你,你怎么又不了,一个一个的怎么总是给朕添堵。”景帝放下了手中的御笔,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海泉。
李海泉这才道:“是与四皇子有关的。”
“噢,他能有什么事儿?”景帝又低下头去看奏折,拿起了手中的笔,似很不屑听到高寒的名号,李海泉却笑道:“这来也有趣得紧,皇上您好笑不好笑,四皇子平素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这些来,似改了性子,尤其是从平州回来以后,不单是那衣饰打扮,就连那居住的府祗,也与往日里看起来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那寒王府,还不跟以前一样的落魄。”对于这个儿子,景帝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当初,那个宫婢趁他酒后喝醉上了他的床,对于一个帝王来,被女人算计,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才会对高寒不闻不问。
“落魄?奴才倒看不出来,不过,奴才倒是瞧明白了,这个四皇子殿下啊,平日里看起来闷闷的,原来啊,比太子还要有心计。”李海泉此言一出,立即惹得景帝不高兴,虎目圆瞪向他看来。
李海泉吓了一大跳,装做一时忘形之下失言的样子,连忙的打自己的嘴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了不该的话,这些主子们,哪是奴才能评判的。都怪奴才多嘴,惹得皇上不高兴,皇上啊,你斩了奴才吧。”
“够了,起来。我懒得看你惺惺作态。”景帝白了李海泉一眼。
“你看,四皇子到底怎么有心计了。”景帝依旧不以为意。
“奴才不敢了。”李海泉道:“除非皇上饶奴才不死。”
“今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话跟吃了团子堵在嗓子眼似的。朕饶你不死,你吧。”景帝是个急性子,急躁起来。
李海泉一见景帝急了,立即道:“奴才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宫人们议论的,是四皇子从平州回来以后,先是将府祗修茸了一番,接着没事找事的,总是去安南王府?”
“什么?”只要是听到跟安南王有关的三个字,景帝立刻的警觉了。
“他去安南王府干什么?”
“皇上。难道您忘了,太子的选妃大典上,他与那许荣华一唱一合,可是丢了太子的脸的,他与许荣华是已经私定了终身。奴才看,这多半是真的,若不然,安南王怎会对他如此的喜爱。”李海泉得越来越夸大其辞:“听人,他们私底下以父子相称,安南王对寒王殿下喜爱得不得了。”
“混帐。”景帝登时又怒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脾气见长。
总是很容易生气。
他看着李海泉:“你所的全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奴才也不完全尽知,只不过,太子选妃大典之上,他们两人是一起出现向太后求情的,至于私底下与安南王认父子一事。奴才也是听的。”
“够了,朕知道了。”糟心的事一重接一重,景帝觉得,自己的安稳生活,自从安南王回京以来便被他给搅乱了。
他烦闷的扔下笔。看奏折的心再也静不下去。
一拂袖,对李海泉道:“摆驾凤仪宫。”
“皇上,现在去凤仪宫?”李海泉置疑的问。
“朕要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景帝怒踢了李海泉一脚。
“是,摆驾凤仪宫。”李海泉吆喝了一嗓子道。
“你闹这么大的动静做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朕白日宣淫吗,悄悄儿的。”景帝道。
“是。”
**
凤仪宫里。
皇后正回宫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装,准备用膳。
听到景帝要来的消息,一点也不意外。
就知道他还会再来找她,只不过,比预想的早到了一个时辰。
陈霜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自己散乱下来的头发,宫女要替她梳头,被陈霜制止了。
“不必,你们先下去吧。”
“是,娘娘。”
有一位宫女稍微走慢了一些。
陈霜冷眼看了她一眼。
只见那宫女一袭粉色的宫装,不过十六七岁,看上去楚楚动人。
陈霜冷冷一笑:“怎么,让你离开还不乐意,是想和本宫一起等皇上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昨夜里着了风寒,身子乏力,今日又一早起来当值,故而走慢了一些,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那宫女着,磕起了头。
“是吗,感染了风寒啊。”陈霜立即作出关切的样子,蹲到了那宫女的身前:“抬起头来,伸出舌头,让我看一看。”
宫女颤抖着,又惊又惧的张开了嘴。
陈霜看了一眼,摇头叹息:“果然是感染了风寒。”
罢她婉惜的摇了摇头:“若是你没感染风寒,本宫今日身子不适,还准备让你替本宫伺侯皇上呢。”
“真的?”那宫女一愣,喜悦之情洋溢于表,可是下一秒,待见陈霜柔媚却娇厉的容颜,立刻又低下头去:“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想要谁就能要谁,那四皇子的生母,不就是一个宫女么?”陈霜妖媚的笑了。
笑得宫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恐惧了。
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敢,再也不敢了。”
“噢。”精致的柳眉桃起,陈霜道:“你倒是,有何不敢,哪里不敢,什么不敢?”
一连串的发问惊得宫女回不过神来,她颤抖了半,才嗫嚅着嘴唇道:“不敢再有。非份之想了。”
“哈哈。哈哈哈哈……”陈霜笑了,昂首:“不敢再有非份之想,那你用尽心机的爬到本宫身边来干什么,来本宫身边的。但凡有点姿色,哪个不想勾/引皇帝,难道就你不想?”
“奴婢……”宫女被弄哭了:“以前想,可是现在,不想了,奴婢想伺侯皇上,可是更怕死,皇后娘娘,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陈霜冷下了面容:“就凭你如此不禁吓的模样,哪里还敢留你当差。来人啊,这贱婢感染了风寒,给我把她抬到后厢去,好好的诊治。”
罢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我这里有治风寒上好的药,拿去给她灌下。保证一服下去,什么痛苦都没有了,更不用如此担心受怕。”
完,姣美的脸上泛了一层魔鬼般的光芒,眸底尽是毒意。
“不要,救……”命字还来不及出口,那宫女就一命呜呼了。
她被人灌下了陈霜瓶子里的药。只一瞬,便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手脚不停的抽搐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把她给我抬下去,留在这里碍眼吗。”
陈霜一声令喝,门外守着的待卫立即上前。抬了宫女就往外走。
“做得干净点,扔到厉园里去喂狼。”
陈霜有一个噬好,那就是养狼。
她的凤仪宫后殿里,有一大片的园子,圈禁了起来。
里面养了无数头狼。
有成年的。未成年的。
陈霜喜欢在半夜的时候听狼嚎声,那样会让她觉得生活不再单调无聊。
宫女刚被人抬了下去,景帝后脚就到了。
来到了陈霜的殿里,右左打量,待到一位姿色平平的宫婢给他端上了一杯茶后,才问:“咦,上次那个桃红呢,怎么不见她?”
桃红正是刚处死的那个宫女的名字。
陈霜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对一旁的婢子道:“你来,桃红去了哪里?”
“是,皇后娘娘。”那姿色平平的宫婢道:“前些,她见皇上多看了她一眼,所以这几日一直在梳装打扮,不知从哪弄来的花粉,溃烂了脸,皇后娘娘请了御医来看,是无力回,那桃红一时羞愤之下,跳井自杀了,皇后娘娘已经通知了她的家人,且给了她一个葬身之所,还给了她家人一大笔的银子。”
“霜儿?”这么一,景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他是心痒痒了没错,所以多看了那个宫女一眼,没料到,那个宫女看起来挺纯的,竟然和他恨之入骨的寒王的母亲一样,是个下贱的,想涂了花粉来勾引他,谁知道那花粉里面有什么,才导致烂了脸。
此念一出,景帝脑中的那个宫女含羞带怯的面庞顿时模糊了。
他握了陈霜的手,道:“那,我是同她了几句话,不过是酒后多言罢了,不曾想,竟然害了她一条性命。”
“皇上泽润下,当然是亲和的,可是那个桃红……是她自己命不好罢了。”陈霜回握住了皇上的手,把他的掌暖在了手中,转开了话题道:“皇上急匆匆来此,可是有要事要与臣妾商议?”
“皇后真是朕的解语花啊。”景帝因了刚才桃红的事,对皇后甜言蜜语道:“皇后,若可以,朕真希望遣散了这后宫,能与你一人,白首不相离。”
“皇上,就算你不遣散后宫,也可与我白首不相离啊,只要您心里有我,这比什么都重要。”演戏,就要看谁演得投入,演得真。
皇后对景帝,那可真是一个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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