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珂珂,”重枭唤了她一声,声音放得很低,很轻。
余珂却懒得跟他客套,“重枭,我跟你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夫妻情份,在你娶了怡文郡主,接了太上皇的合离圣旨之后也荡然无存,是以请别用这个称呼叫我。”
重枭做为一个金朝男人,是没有怎么着她过,看得出,对她的感情也不像假的,但余珂脱离了这段婚姻后,现在有些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感,就一心想着一个人自在到老。
而且她还有要紧事做,没功夫和重枭唧唧歪歪。
“那个女人,早已形神俱灭,不复世间,而我和珂珂拜过堂,成过亲,在亲朋见证之下结为夫妻,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珂珂合离,怎么会夫妻情份荡然无存,珂珂莫要说糊话,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重枭言语真诚,最后的’一辈子‘仨字,简直像是吼出来的,只因他完全不能接受他和余珂没有关系的事实。
“……”余珂觉得她和重枭说不清,和她成过亲,拜过堂,不是和怡文也有过。
——不过,金朝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在重枭心里,只不定有那种,自已只要不放手,女人就没有说不的霸王理论。
“重枭你是皇帝,但不代表天下人谁都得听你的,感强这事更是勉强不得,说实在的,我现在对你没意思了,我有自己的选择权和个人自由,重来没打算跟你复合。”
余珂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也不管重枭听不听得懂,会不会因这些话笑她说话可笑。
“我知道,我知道珂珂你恼我,怨我以前不够疼爱你,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关与人权,和自由这些,他记得,那时怡文整天会这样说,会说什么‘追求谁是她自己的权力与自由,’他当时只觉得可怜、可笑,有次怡文还求他,给她一次机会,他内心冰冷,并不会对她有任何心软。
但现在对着余珂,他却不知不觉说出以前这些,他呲之以鼻的话,“珂珂,我不求你爱我,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有爱你的权力不是吗?”
“爱我的权力?”余珂身体一哆嗦,总觉得重枭说出来有些违和矛盾,——这不会是那个已死的‘怡文’教会重枭的吧。
她在后夏时,曾亲耳听到怡文的死讯,原因也是这穿越女死得原因比较特殊,竟是被神夏大陆的术师看穿了穿越者的身份,并且被当成不祥的异教徒,受到广泛的议论。
“你还是个男人吗?这些低三下四,向一个女人求机会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余珂柳眉一竖,到是用金朝男人的思维方式教训起重枭来了,他不认为重枭真像他面上说的。
“……”重枭沉默着垂下眼帘,睫毛轻颤,脸上出现了些委屈。
画面太美,余珂有些看不下去,移开了视线,想了想直接提步,准备先出去,却见重枭突然向她大步靠过来,眨眼就要抱上她。
余珂大惊,不自觉得如临大敌,手中紫金丝线噌噌出现,隔在她和重枭的中间,“你再靠近我,休怪我不客气。”
重枭却像没听见,继续向她走近。
“噗”紫金丝线,在经过余珂这一年多的运用后,威力渐大,虽然看起来柔软,但是坚如钢丝,削铁如泥。
些刻重枭不退步,还硬要靠近她,直接被割破衣服,切进皮肉,顿时血流。
“你……,你疯了,”余珂眼看着,自己的丝线就要切到重枭几处大动脉,突然收手。
到不是心有多软,只是不想杀人,也不想真让重枭死在这里。
“珂珂,”重枭又轻唤一声,终于靠近了余珂,使力的抱住她,“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重枭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至小没了父母,长在亲情淡薄的皇家,无涯子和黄经占,包括蒋嬷嬷也只会把他当做少主,与继承人看待,给不了他多少温暖。
只有余珂是不同的,他们相知多年,互相了解,后来他们结为夫妻,但这一切被他搞得七零八落。
——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重枭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却又奇怪的明白了一些,就像那个怡文说得,‘你若一直不把我视若珍宝,我凭什么要一直跟着你。’
重枭不知道余珂是不是这般想的,但他不是个笨人,相反十分聪明,一些以前因为羞涩,或是害怕不敢做的事,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现在说出口,做出来。
余珂先还在挣扎,后来也懒得挣了,任重枭抱着。
心里也不无不感动,看得出,重枭对她是真感情,但她有些抱歉,只因她并不爱他,也更喜欢如今的生活,于是拍拍重枭的背,“你先放开我,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她可不想让重枭真因为她流血而死,那可真弄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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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恶查清余珂此人身份,特别是在他得知这余家小姐已秘密消失一年多的消息后,心里一个让他有些震惊的答案出现。
重枭的前王妃,其实是天九国的天女,却一直秘密在余家长大,而她也极可能就是在灵隐寺抽中帝后签的人。
渡恶脑补着,竟想出了和事实虽有出入,却已经差不多的事实。
于是他把自己的猜想说于了渡空听。
渡空听后,脸上神色略带古怪,问出疑问:“那天九国的圣女,不在天九国细心培养,为什么要在余家小门小户养大。”
渡恶却码定一笑,“我只是突然觉得天九和金朝的关系,绝非想象中的简单。”渡恶明显又有些脑补多了,他觉得重枭先是大败天九,而后天九让重枭败北,这其中说不定全都是他们自编自演,迷惑外敌的。
目的就是让他们这些不知道的以为现在金朝危机四伏,有可趁之机。
就在这里,厢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金朝内待服装的宫人进来,对着渡恶耳语了几句,“大人,计划还执行吗?”
渡恶摆手,“不必,通知所有内线,都安安份份做事。”
渡恶是北陆赵燕国的的镇国高手,本来的任务是把金朝搅乱,然后趁机谋些利益,但现在天九和金朝唱了一出非常真实的巧妙大戏,把所有人蒙在鼓里,他可不会轻易上当。
不过若是它国有人动手要除去重枭,渡恶此人十恶不赦,也没有以多胜少的羞耻心,到时到不介意横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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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贤王府众人,也在等着这些机会,却发现,原本蠢蠢欲动的一些人,竟然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后夏人和北陆的人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恭贤王爷心焦起来,过了这次新皇贺典,重枭就该整顿国家内部了吧,到时他怎么办。
化机老人皱着眉坐在一边,“若是夏人和北陆人不动手,我方也切记稍安勿躁,”想了想接着说,“可能是发生什么变故,让人先查查。”
重政宽也没它法,只好先应下。
过了一会就有内探来报,“启禀王爷,南陆的赵燕国人,似查了当上在恭诚王府时的一些旧事。”
“恭诚王府时的事,查的是什么?”重政宽追问。
内探首领却摇头,“属下查不到详情。”
一来,他们安在使臣中的探子本就只是个外围人员,查到这些就不容易了,二来,他也觉得,再查下去太过冒险,弄不好就要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重枭宽让人下去,转头看向化机老人,“先生,你怎么看?”重政宽想破头也想不出,重枭没当皇帝前,身边到底有什么人什么事,威胁着它国人,让这些人心生怯意。
化机先生叹了一口气,“老夫如何知晓,当年,若你能让景儿娶到有帝后命的女人,何至于落到现在这般。”
重政宽听到这个,有些不服,“难不成娶了那帝后命的女人,景儿就能登上大位了,不娶,就没有机会。先生,我重政宽一生只信事在人为,从不觉得男人要靠一个女人才能打下江山。”
听着重政宽的豪言,若是过去,化机子还要赞上几句,但他质疑帝后命的女人,他却沉下脸来,
“糊涂!”
化机子觉得重政宽不知深浅,同时也低估了天命的力量,
“你可知道什么叫运势,什么加老天加持的运气,若景儿能娶身带帝后命的女人,你就会发现,所有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所有险境,不攻自破;所有机会,你不必太过争取,都汹涌向你。
反之,运势不强,或是衰败,老天看不上你,就算你武功再高,本事再大,一口水也可以咽死你,天下掉块石头可以砸死你,这就是冥冥中的力量,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应天意。”
而且这天命女子出现在金朝之事,还是他去逝的师尊,一位德高望重,能力可窥测天地,十分的强大的易家大能临死前卜算出来的。
重政宽被说得气弱,但还是嘴强道:“就算这般,我也不信,老天爷他半点不向着我,何况,景儿没有娶到那天命女子,难不成重枭那竖子就娶到了!”
化机子听着喝了一口茶,随口反驳,“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娶到。”
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了。
是啊,重景柏没有娶到天命女子,不代表重枭没有娶到啊,两人都心惊的看着对方。
“若是重枭得到了这天命女子,那这个女人那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重政宽终于反应过来,自家输在哪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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