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枭在余珂呼吸频率变之后,就知道余珂醒了。
毫无反抗的被推开,睁开带着水气的眼睛,略带羞涩的看了余珂一眼:
“本王,本王,……”
重枭眼神里羞涩之意一闪,红了面庞,看着满是恼意的余珂,重枭眼神闪动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
“你可愿……可愿做我的妾室。”
重枭有些结巴的把这话说完。
余珂听着,都快被气笑了,大清早的,被年少血盛,精力多余的重枭非礼就罢了,这人还想让自己做妾,
‘做尼玛的大头鬼。’余珂心里暴着粗口,反手“啪”的甩了重枭一巴掌,
尼玛,这个登徒子,余珂非常好的继承了余老爹打她时的优良传统,下手毫不手软。
重枭俊美如玉的脸上,不大一会就出现了明显的手印。
而重枭脸色一变再变,先是红,然后白,接着变成了铁青之色。
眼里也相对应的先是类似的现出了受伤,接着就恢复到了他平时的阴沉。
然后,转身背对余珂,披上外衣,穿上鞋子后,重重的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余珂看着敞开的木门外吹进来的冷风,表情悻悻:
“羞恼的不该是她吗,我去!”
但现场的气氛怎么一幅,她把重枭怎么着,然后重枭愤然离去的样子。
而且,两人是什么时候又睡到一张床上的,
‘重枭这烂人,竟然在她一个女子独睡的时候,趁人之危,真是不知廉耻。
不过这也可以想象,平时这人作风该是有多浪荡。
余珂心里为自己各种辩护着,却忘了,重枭才和她一样十六岁,而且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昨天晚上回来后,看着床上熟睡的余珂。
而这里的村民就只留了这一间屋子给她们。
重枭不是个成熟男人,或者可以说某方面教育缺失的他,没有一个绅士,应为一个地位不如他的女人,让出床位,自己打地铺的认知。
所以他在皱眉一会后,毫无逾越的睡在了床的一边,皱眉准备草草的度过此夜,却没想,一像睡觉,遵从本意,毫无估忌的余珂,在这深秋季节,一下子扑进了重枭的怀里。
也许是一生二熟,也许是□□天然相吸。
重枭在推了下余珂没推开后,红着脸,接受了余珂的‘主动’。
于是第二天,重枭再次醒来,看着紧紧抱着他的女子时,那颗早已有些萌动的心动了。
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
余珂自然是不会想那些的,在她眼里,重枭这种,虽然年龄小,但经历超多,心智并不幼稚的男生,她合理化的觉得重枭就是对她见色起意。
由其那什么妾室,因她以前在天朝生活了近二十多年,在她眼里,重枭这句,不下于在对她说‘你当我外面的情妇,小三类的话。’
这种余珂看来,完全不尊重,看轻她的话,当然让她勃然大怒了。
只是本来觉得自己底气十足,毫不理亏的余珂,当白日再次看到重枭,
看着重枭红肿起的一半脸,又觉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那颗母性泛滥的心,又让余珂满心愧疚起来。
说实在的,重枭也就这么大年纪,能玩多少女人,能有多经验丰富啊。
何况从那些天的观察来看,这小子该是志在娶到神玉国天女的,该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多花花肠子吧。
但余珂却不准备多做解释。
潜意识里,余珂之所以如此毫不留情,是因为,在她心里是绝对不会选重枭做未来伴侣的,所以她要把对她似有点意思的重枭,让他把各种心思遏杀在摇篮。
不说重枭这种被压抑长大,性子不阴不阳的男人,心里肯定藏着些变态偏激的心思,婚后铁定是不好相处。
单说,他父母都是短命鬼来说,也不能考虑啊。
她娘做为神军师家族的传人,遭天妒,活不长,红颜薄命就算了,他爹也貌似是得急症去的啊。
这重枭以后短命的因素的可是几率很高。
至于坊间所传,安原睛死后,重政宇是觉得活得没意思,殉情而死,余珂表示半点不信。
这世上,谁没了谁不能活啊。
当然不得不说,重爹那么高大上的男人,家中无小妾,无通房,只有安原睛一个女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个专情的。
可是,重枭以后专情对象那也肯定是天女啊,有她余珂什么鸟事。
但余珂还是郁闷。
好不容易和重枭打成了这么好的阶级友谊,这一巴掌就又把她们的革命友谊打到了解放前,她容易吗?
“唉……”
在村中一片空地上,给人修理各类木械肢的余珂,心里直憋。
看着虽然也是一身粗布衣衫,但扔不掩风姿的重枭走过来,把另几个假肢递给她,公事公办道:
“还请余小姐,看看这几个能否修好。本王承诺,事成之后,日后必有重谢。”
余珂嘴抖了抖,挣扎的想对表情莫然的重枭说一声“对不起,”
但话还未出口,重枭就又走远了。
余珂只好一拍大腿,气急败坏一会,再次修起了前面的断腿,断臂,断手。
“你们几个过来。”
余珂吩咐边上的几个汉子,把重枭采回来的草撵碎了,挤出油汁,保存起来。
以后,定时往断肢内滴一些,以作润滑。
不过,余珂也所知有限,丝线断了,连接不良的地方,她不用任何工具,不用拆装,就可轻易修好,最多浪费她身上的紫金线而矣。
但若是里面的零部件损坏,余珂对此也直能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了。
辛勤的一天,余珂吃不好,喝不好,但看到许多村民,把她修好的木械肢,重新装在身上,劳动力大大提升后,心里还是可以高兴一阵的,
只是到了晚上,余珂独自躺在床上。
却突然有些失眠,听着山林里蛮荒野兽的吼声,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余珂起来后,没顾上做什么。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重枭道。
也没让任何村民护送,两人毫无默契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跟着,到了官道,正好碰到了一个过路的商队。
重枭因身有武艺,以带着‘娇妻’出门的原由,想搭上商队。
商队也正好需要高手护送,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坏人,又正好有辆货车,有空地,于是就把两人捎带了上去。
“吱嘎,吱嘎。”
马车摇晃间,
余珂觉得在这狭小空间,实在是憋得她透不过气来,看着着一身村民衣服,脸上伤好了许多,黑发如瀑,俊脸如玉的重枭,余珂非常想说些话,打破他们的僵局。
而重枭感觉到旁边热烈的注视,终是受不住,看向余珂。
看着穿着粗布叉裙,不施粉黛,黑发只用一条布巾缠着的余珂,清澈漂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是欲言又止。
少女显然是美丽的,但是重枭忽然想起昨日余珂拒绝他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痛,别过脸去:
“你为何不愿做本王的女人,”是我哪里不好吗?
重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生出爱意,给于他的就是少女愤怒的一巴掌,重枭当时一下子就有些蒙了,甚至到现在他心里都是难受的。
“哎,”余珂愣了,好半天,才觉得重枭是在问她呢,张嘴就道:
“我不给人做妾的,我娘说了,以后谁娶我余珂都是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相迎做正妻才可。”
重枭听着这个答案身体一颤,忽然回过头来,稍稍观察了一下,余珂表情的真伪,接着又把头扭过去,但是漂亮精致的耳朵,还是红透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打我的吗,本王……本王……”
重枭口气带着羞恼,一会称我,一会又称本王的,显然他的心乱了。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人生第一次被打竟是这个原由,但是想说的话,明明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下去。
余珂却没在意这些,看着重枭貌似原谅她后,问道:
“这伤兵村明明如此穷困,为何还有木械肢这种昂贵物品呢。”
“那是我母妃曾向北辰堡主求的。”
重枭含糊解释了一句。
却让余珂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说起来那安原晴,年轻时,也是闻名神夏的一朵高智商娇花啊,这北辰堡主,这般大方,
“呵呵呵”
余珂心里一段,安原晴爱着重政宇,而北辰堡主默默守护安原晴的戏份上演着。
“北辰堡主,已年逾古稀。”
重枭不知是不是因为余珂淫|荡的笑声,还是余珂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或者只是他了解余珂后,自己的直觉,忙续了后面这句,却顷刻让想着无限狗血剧情的余珂表情龟裂。
“你怎么不早点把话说清楚。”
余珂没好气道。
“你又没问。”
重枭表情不自然,边往余珂旁边靠得更近了一些。
余珂为重枭转变这么快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
‘这小子,平时不是很记仇,很难搞定的吗?’
又隐隐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有话让重枭误会了,但到底是误会在哪里,她却不太明白。
不过,终归她和重枭是‘合好了’,虽然两人气氛更加诡异了一些。
由其有时,她不注意时,重枭带着水光的黑眸脉脉注视她,更是让余珂鸡皮疙瘩掉一地。
但是等余珂一回头,重枭又很快把视线它移,像是躲闪一般。
这样一直快到京城才好了一些。
这日余珂和重枭正在官道旁用食。
“你知道吗?听说当上那们快要……”
一个穿着一身绸衣的矮胖商人,和同伴们出在这处茶摊歇息。他边说,边做了个蹬腿闭眼的动作。
“不能吧,不是只说围猎时,那边受袭了吗?而且那位有那么多高手保护,怎么会……”
另一个瘦小的山羊胡中年男子也压低声反驳。
“你们是不知道,死的人可不少呢这次,安乐候的三子,定北公家的小小姐,王御史的嫡子…………”
另一桌的一个高壮镖师,小道消息多,也加入了进来。
矮胖商人听着,八卦的劲上来了:
“可不是,不少人都在传呢,那位无道,不管东南那边饥民遍野,而大兴土木,四处游乐,这才遭天怒呢!”
“听说,本来准备和谈的后夏之人,听了这边的消息,也暂停和谈了。”
最后,有一个重磅的消息,被这里偷听的人,杂七杂八的透了出来。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的,传到余珂和重枭的耳朵,却不下于惊雷震耳,
‘这些天来,发生这么多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糖糖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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