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珂刚一走入假山缝隙,突然就被人捂住口鼻,大力的拖进里面。
不能说话,不能呼吸,余珂一时慌得直挣扎。‘难到这周围还有太子的暗卫。’余珂害怕的想着。
就见身后的人怕她动静太大,摁住她扑腾的手,在她手背上写道:‘不要说话,放开你’几个字。
余珂用力点头,那人这才,放开了她。
余珂张嘴,无声的大口呼吸一会。然后艰难的转过身,看向这个鬼鬼祟祟躲在这时的男人。
只见男子面容俊秀精致,一身华贵衣衫显得他长身玉立,此刻睁着他细长,幽黑的眼睛好奇的观察她。
余珂也惊在当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重枭嘛。’
听说他这几年去了西北边塞,看样子是晒黑不少,但还是一样让人生厌啊。
不过,她是因为要用罗盘,来到这偏僻地方。
重枭躲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有那种偷窥偷听的特殊癖好。余珂想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突然,她的面纱,被对方,猛的拉下来。
“你干什么!”余珂无声的用口型道。
“……”重枭不说话。
几年没见,这女人到是变化不小。若不是这双和当年一样干净又充满生气的眼,重枭差点认不出来。
说来也是他今日倒霉,本来一个人在湖边清静,突然看到太子和一个女人神神秘秘的先后,进入到假山群中。
他本以为有什么事情,没想到两人竟敢在这里公然苟且。
后来当他准备离开时,余珂探头探脑的恰巧赶到。
重枭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在这里,趁机躲了起来,却万万没料到,余珂因躲避后来的人,竟也向他的藏身之处躲来。
余珂被重枭盯着发毛,微微别开脸,下巴就被重枭用力捏住,不得已被迫仰起脸,面向重枭,
“放开……”余珂忍不住面露不悦,再次用口型说话,怒瞪重枭。
就听外面有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
“咦,刚刚明明见太子向这边过来,怎么不见人影。”
“嘿嘿,太子殿下风流倜傥,没准在哪里会佳人呐。”一个稍显猥琐的声音接茬。
“也是,只是重枭上哪了?我还想约他去郊外,亲自猎两只野狐送人呢……”二人边说着,声音渐渐远去。
而旁边假山里的男女又开始了运动,只是动静更加隐忍小心。
可怜了无辜的余珂,因为空间缝隙太过狭小,她不得已与重枭紧密挨着。双方的体温,呼吸,和身上的气味,清晰可辨,别提多尴尬难受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两个金朝未婚男女相约听a·v现场吗?
想到这里,余珂先从假山中挤了出来,准备火速离开,却因不小心碰到,某块在假山边堆放的悬石,致使它掉下来,
“嗵。”
石块落地,在安静的假山群里,仿佛一声惊雷,吓坏了余珂,也吓坏了那对偷|情男女。
“谁?”太子厉声喝问。
余珂一时也惊呆,她果真办事有些不利索。
就觉腰间一紧。眼前景物变幻间,余珂被重枭带着,几个轻巧腾挪,从假山顶上极快的,跃到外面的青砖小路上。
然后余珂被重枭拉着,跑入这里一处小树林中,来到院墙边。重枭带着余珂一跃而起,落到了庄子外面。
余珂小时候没少让行二带着飞檐走壁,到没惊慌。只是,他还是个未嫁女,怎么可以随意被男子触碰身体。
余珂再次瞪了重枭一眼,用衣袖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控诉他的鲁莽。边问道:“太子他看到我们没有?”。
“嗒,”还没听到重枭的回答,余珂身上的一物不小心,被她抖到地上。
余珂刚准备捡,却被重枭抢先一步拿到手。
“这是什么?”重枭拿着这个奇怪的金色指环,抬眼问余珂。
“还请王爷还给小女子。”余珂边说,边伸手去夺,却被重枭轻巧避开。
“这么紧张做什么,莫不成,这是什么稀罕之物?”
重枭说着仔细端模指环,还拿到鼻间轻嗅。看着余珂微泛红的脸,想到什么后,突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呵,莫非这是余小姐用贞种做的指环。”重枭用指尖点了点指环上被镶嵌的贞种。
“王爷操心太多了吧。”余珂脸色不太好,这么小的贞种,会被男人嘲笑的实事打击到了她。
“原来还真是一粒贞种!”
重枭像看到什么稀奇玩艺,翻看余珂让人定制的可调动大小的戒指。过了会,意味深长的看看余珂,
“到不知今日比赛次次争先的余小姐,会拿这贞种送人,不过做为男人,本王想劝余小姐还是别在心上人面前自取其辱了。”
‘辱你一脸,’余珂心里大骂。
却因这话,被弄的脸色泛青,“反正不是送给王爷的,不用您费心。”
“哼”重枭突然不高兴起来,
“这贞种,留着也不过徒惹笑话,不若本王给余小姐想个办法怎样。”重枭说着抬起手。
“你想怎样?”余珂有种不好的预感,跳起来,就开始拉重枭的手。可惜重枭发育迅猛,她哪够得着。
“泼妇嘴脸。”重枭被余珂拉得衣衫都凌乱起来,手背也差点被余珂抓挠到,不觉脸上一阵不耐,朝着余珂的肩膀就是微一用力。
“嗵,”余珂应声,狼狈倒地。
重枭观察了下四周,指尖一弹,余珂的戒指,“噌”的划破空气飞向林外不远的一处小湖泊。连朵水花都没溅起,消失在湖面下。
余珂目瞪口呆,这贞种可是她呕心沥血,精心照料养大的,也是她对宋倾琛深厚感情的象征,却没想到被这人如此糟蹋了。
并且就算她送不出去,也可以自己戴啊。再不行,卖了还能换点银子呢,贞咱的行情可是很好的。
“重枭,你够了没有!”余珂怒吼。
“……”重枭却完全不在意,一脸你耐我何的看着余珂。
余珂被这种目光,气得火冒三丈,看着小恶魔一般的重枭,一时恶向胆边生,偷偷抓起身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趁着重枭一个不注意。
“啪”
一下拍到重枭的腿上,
“啊,”重枭一声惨叫,捂着受伤的腿跪倒在地。愤怒的看着余珂:“卑鄙,你偷袭本王。”
余珂却抓住机会,趁他病,要他命,又“嗵、嗵、嗵”几下,砸到重枭头上。
重枭疼痛的倒地不起,绝美的五官皱到一起,呜咽的呻|吟,然后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余珂,求她别打了。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刚才怎么不知道退让一步,”余珂狂笑着站起来,指着重枭这个手下败将放狠话,“羞辱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惹到我余珂的代价。以后记得把招子放亮点,嗯……”
…………………………
不过,
以上也纯属余珂内心,不切实际的幻想,
事实上,余珂被推开后,不雅的摔在地上。
心里愤怒的同时,也深刻的认识到,两人的实力差距,以及等级的不平等。余珂手抓了抓枯叶中的小石块,最终选择放弃。
人重枭小时候就武功了得,莫说去西北苦寒之地历练过几年的他了。
不提这石头的命中率问题。就是真命中了,她打伤一个王爷,也是重罪啊。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用奇术制服重枭呢。可惜,术者要有施术时间,而重枭恰恰知道她是个术师。她一掐诀还不都露馅了。
余珂站起身,一言不发。拍掉身上的杂叶,枯草,一时真想不顾形象的与这个阴阳怪气,又不懂尊重女性的混账打上一架。但还是尽力忍住。
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如今她放这小屁孩一马吧。’可惜紧握着的手,出卖了她完全淡定不下来。
“生气了?”重枭看着余珂问。
“……”余珂没在和他讲话,选择默默走开。这种人不可理喻,今天算她余珂倒了血霉。
而重枭看着这样离去的余珂,却突然不开心起来,他不是该为几年前,被余珂蒙骗,戏弄之事雪耻而开心吗?
想着,他打开手掌,一枚金色,镶同色贞种的指环出现在他手心。
他刚才也只是把自己佩戴的一个同色指环扔掉了而已,而他因为很喜欢这个指环的气息,根本没有想丢弃过。
………………
而另一边,长公主府的内堂中,坐着包括长公主在内的几个贵妇。
突然江御史的夫人,试探的问道:
“公主,您这次把镇国公的嫡子请过来是为何?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命有些犯忌讳……”
江夫人实在忍不住了,她女儿以前就中意那宋倾琛,万一弄出点事,终归不好。
“本宫对宋将军犯煞之事,也略有耳闻。一开始,并没想请他过来,奈何圣上器重宋将军,非要让本宫再给他挑个继室。”
长公主到是难得的好脾气,听了后,笑着解释。
一位年长些的夫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似想起什么,
“公主的话,到是让老身想起一些往事,当年定北江军的母亲,做为已故刘太傅的女儿,可差点嫁给当年还只是太子的皇上,做正妃呢。今上这般照看宋将军,看来很念及当年旧情啊。”
这是位知道些当年之事的公侯夫人,也不过随便说说,皇上念着刘太傅的师徒情,又和宋倾琛的母亲刘若芙青梅竹马,有缘无分,对宋倾琛才照顾有加。
却没想到突惹得,上首坐着的长公主,“当啷”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
余珂头脑混乱,漫无目的在山林中快步走了一会。想起她今天此行的主要目的。
余珂走到一处茂密草丛后,拿出罗盘推算一番。发现宋倾琛竟然也在庄子外面。
得到这个振奋的消息,余珂心情,稍好了一些,开始朝着宋倾琛所在的方位跑去,却忽然觉得她走的这片桃树林,分外奇怪。
“察,哪个缺德鬼在这里摆幻阵呢。”而且,这里的违和感,她怎么觉得那么熟。
走不完的桃树林;
四处弥漫的红粉雾气;
还有远处传来的奇异声响……
余珂拿出罗盘推算,前方百米处有阳艮,阴兑二象针锋相对。说明今日的她又被无辜卷入别人斗法的的大阵中了。
每个术师在施术时,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定气场,就和人与人身上的不同气味般。余珂随着本身术术的精进,到是对这些越来越了解。
这对阵的一男一女,她若猜得不错,男的当是她头次去灵隐寺,遭幻阵时,与那个女巫斗在一处的术师。
女的她感觉没错的话,是天神宫的圣女。
只是圣女,至护国大阵起动后,地位就水涨船高。
听说皇上都有意让她做太子侧妃呢,怎么不安安心心参加百花节,突然跑来与人斗法。
不过余珂不管那么多,她只是盯着那个男子所在方向冷冷一笑,
“可算让她找到,当年害她挨鞭子的罪魁祸首了。”
作者有话要说:闰土并不专职写文,更新一直不定,在此说声抱歉,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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