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余老爷给余珂照例‘辅导’后,交给她一个看不出什么皮质制作的古卷。
“这是一卷完整的易学推演之法,你回去好好研究。至于学到什么程度全凭自己。”
余珂瞪大眼睛接过,珍重的收了起来,学了这么久,空有理论,完全不会实践。而完整的推演之法,必是可以达到推演灾难、生机、方位、运气等等,怎让她不开心。
“爹,是我们余家代代相传的推演之法吗?”要真是这样,她岂不是得到了余家真传。
余老爷摇头,“易术包含物数、星象、声音、字、棋、动物占等各类方法。我余氏在这上面能人辈出,在易界独领风骚,传下来的推演之法各种各样,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余家偏安一隅,又因天罚……咳,几次灾难洗礼,目前留下来的完整传承失传不少。而这张古卷是少见的传下来的完整推演之术,你一定要好好参详。”
余珂想着‘天罚’什么的,又看着余老爷明明在掩饰什么的样子,没敢多问。只是悄悄的为余氏这个易术世族没落于此悲哀。
临睡前,余珂躺下后,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借着油灯微弱的亮光,拿出古卷来,细看起来。
这是一张足有报纸大小,斑驳的皮卷,一边是密密麻麻的鬼化符字体,另半边是种种余珂不能理解的图形。
余珂头疼的同时,也微有好奇,等自己学会这唠什么《经纬天典》,会不会变成一个易界大师。余珂幻想着自己未来浑身王霸之气乱喷,受众人膜拜的样子,不觉傻笑起来。
只是美好的幻想不长,看了一会这个古卷,余珂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开始抓耳挠腮。
此推演法,貌似是占尺法,物数法,方位占等多种术法的结合体,分外复杂。
表现方法是用丝线,用纵、横,斜,交叠,交插等方式,在一定理论基础上,推演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当然上面的专业名词很多,就比如上面更喜欢用经纬线,赤中线,并行线等词汇来描述。
而且线的方位,穿插方法,还要用到罗盘的定位定向;走向,根数,还要经过,这个经纬天典上的特殊工式,进行运算。
其中用到代数,几何,方程式,数列等各种运算法则。要不是余珂受了多年天朝教育,又加古卷考虑到后人智商问题,叙述详尽,还举了几个简单的事例,她恐怕都猜不出上面说什么。可谓十分考验脑力心力。
余珂觉得光看这上面的内容也不行,还是实践一下为好。说干就干,想到恰巧她到到的五姐的八字,不如今天就在这里试一试。
余珂把屋中的绣架推到屋中央,把油灯移到旁边不远的红木桌上。
按着她五姐的八字,按照阴阳五行,天地人,十二时辰,方位,开始在上面按照特定数列方法缠着丝线。余珂没有自己的罗盘,只好拿过沙盘在上面,用手画出来,仔细辨别方位。
又经过上面的特殊公式代入计算该是什么样的走向,是单线,还是双线,或是交插线。
经过十分繁复的运算后,余珂累浑身冒汗,但算出来的结果却让她很是无语。
也不知怎么搞的,虽然余珂,觉得自己在很认真的按照介绍的方法运算,勾缠丝线,但缠到余瑾第六根本命线上时,总会打成死结,让她无法继续。
而这种结果,在这卷经纬天典上,所示的正是命里无缘,或是必逢大劫的意思,只是余珂刚刚接触这个,看着绣架上缠好的图案,比照着古卷上的样子,一时辩别不出。
想到上面边角,有个小篇,是讲望气推演篇。
余珂根据今日在余瑾脸上无意中看到许是气运的东西。回想着当时的人数,时辰,方位,面积,又试着算了半天。
只是所有经纬线缠好后,依然发现她五姐的婚姻,官运,财产都受到了威胁。
“怎么次次都是这样,还是她自己推演有误,或者这个经纬卷本身就有问题。”想到今天见到余瑾心里漫上的不安,若她推演没错,不会是真的吧。
也许是她技术不熟练,没学到家才会造成这种现象吧。又想着对上面的一些疑惑,明日还是问问她父亲吧。
这样想着,余珂安下心来,揉揉自己发疼的眼,伸伸懒腰,回身准备上床睡觉。只是走了没两步,余珂忽然感到,身后刮起了一阵寒风。
发现,放在桌上的古卷被吹起,在空中飘了一会,落在油灯上。
余珂大惊,忙回身跑前去拿古卷,‘这可是她老爹才交到她手上的家传古卷,真被点了,她余珂就准备被扒皮吧。’
只是因跑得太过慌张,忘了旁边放在绣架边的凳子。“哐当”余珂被拌了个狗吃|屎,眼睁睁看着,古卷被点燃。
…………
从摔倒到爬起的过程还是很快的,余珂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也不管摔得疼不疼,余珂再次向桌子跑去,把油灯上被点燃的古卷拿起。却因为燃的面积已大。
“啊呜!”余珂被烧到手,又极忙扔在地上。
手急眼快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下倒……手却突然钝住了……
只因,余珂终于想起,她今晚根本就没有开着什么窗户。因今晚她觉得天气阴沉,睡之前,她亲自检查了门窗,俱都闭得严实。
想到这里,余珂眼瞪得溜圆。
‘那刚才的那阵邪风是哪刮来的?’余珂浑身汗毛倒竖,四顾着卧房的周围,发现门房门窗依然紧闭,桌上的油灯,火光直立。又看着地上,燃着如鬼火一样的古卷,骇然发现这个古卷,燃得时候竟然不冒一点烟火,也没有什么胶皮气味。
眼睛转向沙漏,此时正是二更天,窗外黑沉沉的可怕,周围一片寂静,甚至连外面常听的虫鸣声都像销声匿迹一般。
余珂脊背发凉,似有一种她看不见东西在这个屋内,鬼气深深的可怕。
“轰隆,”
忽然一声巨响,天空狂风大作,山雨欲来。
院中的树芽投影印在纸窗上,宛如鬼爪般。余珂惊的肝一颤,连声‘啊’都没喊出来,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第二天,余珂被小镜的尖叫声吵醒,而她竟躺在地上晕了一夜。
只感觉,浑身酸疼,头脑昏沉如一团浆糊。
小镜像是试了一下她的体温,就跑了出去。不久后,余珂被院里的几个小丫头抬上床。不久,九姨娘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晕晕沉沉中,余珂浑身不舒服,被大夫诊治后,被别人扶着灌入很苦的药汁,然后这才彻底睡过去。
这一病,持续了六七天,余珂一度神志不清,连余老爷都被惊到了。他这几个女儿,就属余珂的身体最为敦实,长这么大,没见生过什么病,这次实在是来势汹汹,吓人的很。
而九姨娘在听到,余珂在地上睡了一夜后,差点没有直接发卖了小镜她们。
还是余老爷,想着余珂情况特殊,“珂儿正病着,这些丫头总不能都撵走吧。”
“可这些丫头平日因珂儿好糊弄,竟擅离职守,让珂儿在地上睡了一夜,我怎么能轻易饶恕了她们,”嘴上虽然这么说,九姨娘也没有真的发话,也只有这几个丫头长年在余珂身边伺侯着,目前换人不是时候。
“等珂儿醒了再说吧。现在珂儿身边需要有人照顾。”余老爷发话。
“就给她们一个将功补过机会,不过,若是珂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叫她们几个给珂儿陪葬。”九姨娘脸色冰冷的看着小镜她们,算是暂时放过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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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珂做了个很长的梦,一会是余家的老宅,一会是后院水池下的世界,一会是经纬天典的经文,图案变成会动的个体,在她眼前乱飞,还嘈嘈闹闹,让余珂很是心烦。
也不知多长时间,她才睁开眼睛。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准备笔墨,黄纸,趁着九姨娘她们去休息,余珂画了很多驱鬼,驱邪的符,贴满了屋子里的各个角落,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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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余珂病好的三天后,这晚,余大老爷教她易术的地方,突然变了。竟变成了余珂自己的院子。
而且除了她和余老爷外,院中出奇的没有别的声音。就像其它人都消失了一样。
“爹,今日为什么不在书房了,小镜她们几个丫头呢?不是说了,都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不让她们贴身侍候的。”
余老爷摇摇头,“她们无事。”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团东西。“这是在你屋中找到的。”
余珂定睛一看,一团金中泛紫的丝线。“这是什么?”
余老爷脸色很严肃。“龙筋。”
“龙筋?”余珂差点没喷,她老爹没疯吧。
余老爷脸色更加沉,“你可记得,那天我给你的古卷。”
余珂点头,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余老爷,不管怎样,那古卷被烧了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是我们余家传下来唯数不多的古卷,只是我和你爷爷连学习它的资格也没有。”
余珂哈的一笑,想说,那种东西,也确实不适合余爷爷和余老爹这样的糙老爷们学,一个男神棍拿点丝线,比划来比划去的,她总觉得很违合。以她爹的颜,想想都可笑。
就听余老爷轻声问道:“珂儿能告诉爹,那古卷的名子是什么吗?”
余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若不是她还算了解余父,都在当他有心给她开玩笑了。她的古篆是余父手把手交的,那古卷上的字,她认识,余大老爷怎么会不认识。
刚想张口说古卷的名子。就见余老爷摇摇头:“罢了罢了,说了又有什么用。”余老爷。突然直视余珂,“珂儿,接下来,爹对你说的所有话。你一定要记得,这是一个余家易师,必须承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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