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紧盯着眼前五大三粗的青年,冯聪眼中两道神光闪过。
“铁枪头”张关飞之名在京城之中,声望很高。他也是一个农民,由一杆铁枪从小兵开始,一步步杀到了都尉一职。
张关飞参加过多次大战,战功累累,其一身仗义豪侠的气度,在百姓之中众所周知。只是,由于他太过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官职一直得不到提升,被放在边疆尽职。
此时,得知面前的青年居然是“铁枪头”之子,冯聪心思不由动了起来。
京城北街,属于沙家的势力,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臣服于沙家。张家就是不听从沙家的几个家族之一,而张家的两个小子,更是和沙家对着干。
“你是张家的小霸王还是大霸王?”冯聪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不由再次问道。
张大鸟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很是谦虚地说道:“小霸王只是大家给的赞许,我一直不认为我是一个霸王!”
听到这里,冯聪终于知道张大鸟的身份了。
张家有两个纨绔霸王,老大张顺,一杆长枪,其行其韵,随其父亲,霸道刚烈。北街少有敌手,人称大霸王。而老二张达,善使双剑,勇猛无敌,在北街曾直面沙家威胁,人称小霸王。
至于张达为什么被叫做张大鸟,这要从他和孙国昌的恩怨说起,而孙国昌就是孙小鸡。
当年,孙国昌和张达算是一对好朋友,进出门都在一起。但是,一次上厕所,孙国昌见到张达的底根大不可言,甚是惊恐,便到处宣扬。北街纨绔听说此事,争先恐后地想要见识一下。
而张达被众人围观,听到被人叫做张大鸟,面上很不堪。
当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便当着众纨绔的面,宣称孙国昌下面是个小鸡。其实,张达也不知道孙国昌下面是不是真的小,但他误打误撞得猜中了。
北街纨绔先后向孙国昌证实,孙国昌面红耳赤,一副欲言又止,怒不能发的模样。后来,有人在厕所,见到了他的如山真面目,“孙小鸟”之名便后发先起,引起了更热烈的议论。
自此,孙国昌发誓与张达势不两立,二人的恩怨愈积逾深,不可收拾。说起来,张达也挺委屈的,就因为一句胡诌之言,使得好友两立,他也很难过。
“这是三百万两银票,你拿着。这把剑我先存着,等你有钱了,来冯府找我。或者,你今晚就来冯府,应承我一件事,这把剑也可还你。当然,这件事看你愿与不愿,我不强求!”冯聪说着递过一叠银票。
眉头微皱,张达内心思量冯聪的话语。他知道,冯聪这句话的深意,虽不知具体事宜,但也能猜度几分,毕竟他不傻。
片刻后,张达接过银票,递过了手里的宝剑。他现在需要钱,钱先在手里,再说以后的事。
见到张达如此果断,冯聪微微点了点头,拿过宝剑,霍然一拔。“噌”的一声,宝光绽放,丝丝寒意散发,剑中英豪也不过如此。
冯聪眉目一笑,将宝剑入了鞘。而一旁的张达在左右停留了几分后,对着冯聪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冯聪微微一笑,将宝剑扔给了病态男,径直奔向纨绔街某处。
纨绔街,原先是一些居民的住所。但由于周围的大官要员实在太多,还有纨绔之间的竞争等原因,这些居民住所全都换了主人。
纨绔买下这些场所换成了店铺,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这些就是纨绔之间进行攀比、竞争的手段,当然也不乏为了拉扯关系搞这些店铺的。
纨绔街呈十字走向,南北方向相对较长。在十字交接的地点,有一个杂货铺,铺旗是南方进贡宫中的丝绸做的,名号“艳平”。其实,这个店铺是延平公主搞的。
“艳平”店铺内,主售各种衣服丝绸,女子化妆修饰用品。另外,就是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延平在纨绔街自己收集的。
此时,店铺内有几个着装华丽的纨绔,他们正在围绕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评头品足间,偶尔将头颅转向店铺内层。
一旁服务的丫环似乎习以为常,对这些人也不理不问。这些人其实都是在观察公主是否来了,若是来了,直接阔绰的撒几千两银子,随便拿几件东西离开,只是为了给公主留下一个好印象。
正在几个纨绔神思百转之际,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眉清目秀,俊俏之极,抬首投足间,有着奇异的气度。
其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衣,脸色苍白的男子。一副冷漠的面容,拒人于千里之外。
少年进入店铺后,不理会那几个挑选物品的纨绔,直接走向店铺内层。众纨绔见此,全都面露吃惊,甚至有几个怒目圆睁,走向跟前就要训斥。只可惜,病态男一手握剑,一手抱剑的气势让他们脚步后撤,怒不敢发。
店铺内层,珠帘垂落,隐约能看到一个玲珑的身影。
冯聪进入内层,就叫嚷起来:“延平姐姐!”
听到稚嫩的声音,帘内的曼妙身影闪过一丝兴奋,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小聪子!小聪子,你可是很久没来看姐姐了!”
一身金饰霞衣的延平,由帘内走了出来。只见她肌颜雪白,腰若妁束,一张红润的嘴唇,细嫩光泽,犹如樱桃,引得冯聪一阵暗潮涌动。
“才几天没见这妮子,真是越来越秀色可餐了!”内心惊叹一声,冯聪乖巧地笑着。
“姐姐,我这不是来了吗?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的那位如意情郎啊?”冯聪说着,躲过延平伸过来的魔爪。
听到“情郎”二字,延平脸色有着郁闷,还有一些愁绪感伤。
“别提了,那个死人再也没来过,来的都是门外那群假惺惺的作态男!”延平有些气恼,愤恨地说着。
冯聪呵呵一笑,安慰起延平来。他知道自从有个公子来过延平的店里后,延平就一直等候那个男子再次来临。她像是着了迷一样,衷情于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
讪笑着,冯聪将延平引到座位上,然后聊起近日京城内的事情。延平很是兴奋,其中有些事她也听过,但是听到冯聪讲起就是另一个味了,其乐无穷。
“姐姐,问你个事情,今年的胜格你参不参加啊?”冯聪终于说出了来意。
“参加啊!”延平奇怪地看着冯聪。
“哦?那姐姐有没有打算同别人一起组合或帮助别人的打算?”冯聪继续问道,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听到这里,延平漂亮的眉毛微微皱了一皱:“你想让我帮你?”
显然,延平并不是一个傻女孩,有些时候,她反而很聪明。
冯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他很郑重。
“可是我已经决定帮助我弟弟胤玉了!”延平很为难的样子。
胤玉?皇上最小的儿子?冯聪不由有些奇怪的笑了。
“你是说你打算支持你弟弟胤玉?”
“嗯!”
“那就好办了,我去找胤玉谈谈!”冯聪很开心地说道。
但是,延平的眉头一直皱着,她不认为冯聪能说动胤玉。
“你帮我和你胤玉约个时间!”冯聪又道。
“我弟弟很难说通的。”延平有着担心。
似乎看出了延平的疑虑,冯聪呵呵一笑:“你把他约出来就行了,再说,我早就想看看你弟弟了!”
看到冯聪的自信,延平莫名地被感染,点头应了一声。接下来,冯聪陪着延平在纨绔街转了几圈,调戏了几个公子,笑闹了一天才回家。
清茗居,一间客房里,两个小孩对坐着,眼睛都直溜溜的盯着对方。
“你到底同不同意?”冯聪说道。
“你真的只有两岁?”另一个小孩也问道。
声音消弭,两人再次陷入对峙。二人两对眼睛互相凝视着,就像两个赌气的小孩,谁也不让谁。
这两个小孩虽然赌气,但他们的沉稳、冷静,到了吓人的程度。他们旁边的侍从,都看着对方奇异的小孩。同时,病态男也暗暗打量起对面那个看似普通的侍从。
“你干嘛非要我支持你?”二十皇子胤玉问道。
“因为我要赢!”冯聪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有什么好处?”胤玉说着,三个指头不停地搓着,目标直指金钱。
“我可以帮你继承父位!”冯聪嘴角一弯,说出一句惊世言语。
“你到底想干什么?”
胤玉被冯聪的话惊到了,身子都差点站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冯聪,他的面色不太好看。
“你不想要?”冯聪笑道,那邪异的眼神根本与其年纪不符。
胤玉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冯聪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原先只是想要一些实惠而已,毕竟他的人手根本没把握赢了沙家。
但是,冯聪的话语还是打到了他的心里。他虽然只有六岁,但他的心智却不同与他人。对于实势的判断,危机与利益的权衡,他都有了自己的一套。
“你说的东西打动了我,我同意。但是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胤玉说道。
“听说二十皇子胤玉天生聪慧,才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皇子请放心,我冯聪的话还从未失信过,不行的话,你就当作一场赌斗好了?”冯聪呵呵笑道,颇有诱人上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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