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昌长公主伸出手指点了点依松的额头,微微的眯了眼,“在赏赐之前,本宫有个问题,你们猜猜本宫这次会怎么惩罚刘氏?”
一直寡言的依竹的难得露出笑容的说道,“这事不用奴婢猜,奴婢觉得有句俗话说的好,最适合用在刘氏身上了?”
“什么俗语?”依梅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依竹,“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看是不是真的有理。”
沈嬷嬷和依梦等人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依竹,就连同昌长公主都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依竹也不买关子,直接的说了出来,“斩草除根啊,先国公爷跟国公夫人没有孩子,平国公府唯一的血脉出自刘氏一下。等到国公夫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在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动静来的时候,公主就把国公夫人接到了侯府了,无论刘氏怎么使手段,都进不到内院中来。我看小郡主的出生是让他们送了一口气,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国公爷会过继三少爷,将三少爷立为世子,并让圣上下了旨意。如今三少爷继承了国公府,我看刘氏心里头又有了想法,公主的心思分在了国公府和侯府上,说不定她们可以趁此找个机会了结了三少爷和郡主,只不过他们没有猜到的是这一切都在公主的掌握中。”
“好了依竹,”急性子的依松忍不住打断了依竹的话,表情有些不耐烦,“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不用你一一说明了。你的意思不过就是解决了刘氏他们嘛,放心,我绝对会将这件事解决得干干净净,不漏一丝痕迹出来的。”
依竹白了一眼依松,显然是不认同依松的话,“这要人死容易,要让人活才不容易呢。刘氏恨了国公夫人一辈子,作为国公夫人唯一的孩子,我看刘氏肯定是把郡主恨得牙痒痒的,再对比刘氏的女儿,我看她也是将郡主当成了眼中钉。刘氏想的无非就是让她的大儿子继承平国公府,顾怡然就是平国公府唯一的小姐,日后的风光自不必多说。奴婢想说的就是,将刘氏分出去,作为国公府的旁支,将顾博文继承国公府的机会为零,分出府的庶子庶女,地位什么样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依松感叹的看着依竹,啧啧称赞,“看你平时话少、老老实实的样子,没想到你心里弯弯曲曲的肠子也不少啊,这样的法子你都想得到,佩服啊佩服啊!”
依竹挣开了依松的环抱,躲在了一边,继续说道,“公主,顾氏不是有这个规矩吗?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只要成年了,都要搬出府去,在外面另成一家,以后就是顾氏的旁支。奴婢想过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刘氏迁出平国公府。”
同昌长公主眉毛一扬,很满意依竹提出的法子,“本宫原来还想着,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妾室,国公府养着也无所谓。如今她们自己撞了上来,也不要怪本宫不给他们留情面了。”
沈嬷嬷笑了一下,说道,“公主,本来将他们迁出平国公府是情理之中的。不说三少爷现在已经是平国公了,整个大齐谁不知道,先国公爷过继了三少爷,也可是宗室认同了的。就说侯爷原本就是世子,三少爷继承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真有反对的话,怎么没见族老来说?将先国公爷的妾室养在平国公府本来就是给了恩惠,何况这个妾室庶子本来就是不受宠的。有人不念着国公爷的恩情,执意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国公府也没有继续收容的道理,借口也不须找,人证物证都在,也冤枉不了他们。”
“嬷嬷这话说的有理,”依梅拍了拍手,“既然他们有胆子做,就应该有胆子去面对风言风语,我看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要闹就闹大一点,最好是把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刘氏不是仗着她是永平郡王府的嫡女,宗族里记着的明惠县主吗?那这次就要闹得永平郡王府也没脸面,看她以后还得意什么。”
“对了,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了,”沈嬷嬷突然恍然大悟,“这主母没有喝妾室敬的主母茶,就不算是真正的妾室,哪怕是太后御赐的都不行。”
“嬷嬷,这不算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依竹笑得很坏,“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刘氏还有她所出的三个子女,没有上族谱吧?”
这样一说,大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同昌长公主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不提醒,本宫都差点忘了这些了,这件事就交给依松和依梦去办吧,务必要让刘氏找不到什么理由才是。”
“是。”依梦和依松异口同声的答道。
依梦是个胆子大的,笑得很和煦,“公主,奴婢和依松的赏赐呢?奴婢跟她可是赌赢了的。”
同昌长公主好笑的看了一眼依梦,摇了摇头,回想起以前,依梦是个胆子小的,这些年在自己的纵容之下,都有些无法无天了,“行了行了,宫里新赏赐下来的首饰,你跟依松选两件你们喜欢的,”看了一眼依竹和依梅,“你们也挑一件吧。”
还不等同昌长公主把话说到,沈嬷嬷就笑着拒绝了,“奴婢一把年纪了,还是算了吧。”
同昌长公主看了一眼沈嬷嬷,也笑道,“就依你,余下的分给那些二等、三等的丫鬟们吧。”
“是,”负责这一块的依竹敛了敛身,就静静的立在一边。
“宝澜阁的人来了没有?”了庄一件事,同昌长公主问了问依竹。
依竹微微的低下身,回答道,“已经来过了,奴婢看了他们送过来的衣裳首饰,有几件不怎么满意,就让他们带了回去重新再修改。”
同昌长公主听完依竹的汇报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了看依竹,面上又不露出半分,看的依竹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沈嬷嬷一生都没有子女,把同昌长公主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同昌长公主身边的四个贴身的女官,都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也寄托了感情在里面,看到同昌长公主如此奇怪的看着依竹,不免有些担忧起来,试探的问道,“公主,可是依竹做了什么事情让您不满意了?”
同昌长公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了一眼沈嬷嬷,笑着说道,“嬷嬷,你怎么凡事都往坏处想啊?依竹很好,本宫没有不满意。”
沈嬷嬷有些讪讪,倒还是直接的问了出来,“公主您这样看着依竹,难免不会让奴婢想歪,公主是有了什么打算吗?”
同昌长公主虽说性子娇蛮了些,但在皇室公主中还算是性子最好的,出手大方,对身边服侍的人也很少,三天两头的就有东西赏赐下来。她们现在的身家可是比京城里某些个表面风光的贵族要富裕舒心的多,如今她身边剩下的四个依字辈的女官,还是她们几个自己要求不要嫁人非要守在公主身边的,其他的女官都被同昌长公主找了合心意的人家,现在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么的满足惬意。
“依竹,我记得你原来的名字是叫唐思妍吧?”同昌长公主看着依竹,亲切的问道。
听到同昌长公主说出“唐思妍”这个陌生又带着熟悉的名字,微微的失了一下神,倒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表情是十足的感激,“难为公主还记得奴婢的贱名,奴婢自从进了景仁宫被沈嬷嬷选为公主身边的女官时,被沈嬷嬷换名为依竹之后,奴婢就忘了自己的本命,要不是公主说出来的话,奴婢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名字叫唐思妍呢。”
她本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因为母亲早逝,被无良的继母改了之前母亲取的名字唐思妍改成了唐小草,故意在元宵节的时候让乳母带自己到灯市丢弃,装作被人贩子带走。好在乳母是个善心的,受了母亲的恩,不忍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将自己托付给亲戚,让亲戚带自己入宫,告诫自己,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坐上人上人的位置,以后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并告诉自己,母亲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母亲的庶妹,也是自己的姨母下毒害死的。后来要不是兰双小姐无意间得知了自己的经历,求了当初才及笄的同昌公主,在公主的帮忙之下,将所有的实情透露给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外家,使得继母真实面目暴露在了人前。所以,她才立下誓言,终身不嫁,要守在公主身边,报答公主对自己的恩情。
“本宫知道你不嫁的原因,不过是要报答本宫为你抱母仇的恩情,”同昌长公主如何不知道依竹的心结,直接就将这个心结点了出来,“当初本宫不过是在兰双的求情之下,顺手帮个忙就行了,实际上你应该感激的人是兰双。”
依竹有些不解的看着同昌长公主,不明白同昌长公主为何这样说?突然联想到公主之前的动作,心里有些隐隐的念头冒出来。
同昌长公主微微一笑,很满意依竹的表情,“本宫想着,郡主的身边至少要两位教养嬷嬷,好不容易从母后身边要了个张嬷嬷,本来还愁要从哪里再找一个,看到你今天说的一番话,本宫想着让你作为郡主的教养嬷嬷,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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