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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内卫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不知道多少人要反对,可话已经说出口,陈墨不想就此结束。
情报机构对国家的重要性没有人比陈墨更了解,传统意义上的内卫属于皇帝私人,这个机构只能说是一个不够完善,也不够资格称为陈墨意识中的情报机构。
阻力不是问题,当然要建,陈墨很坚决的道:“陛下,微臣所统属的细作不是内卫,而是隐藏在暗处的军事谍报人员,只用于军事,谍报这个词汇陛下明白吗?”
皇帝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陈墨继续解释:“所谓军事谍报人员就是一个定位,它只用于军事,或者...陛下可以授权对特殊事件进行调查。这个机构的权力定位应该有所约束才不至于成为万人忌惮的存在,比如,只能拥有调查权,而没有执行权力。在特殊的大事件上,这个机构必须经过授权才可以参与对官员与地方的调查,而且必须是在暗中,也没有缉捕的权利,这样就想对合理。另外...陛下若想拥有一个这样的机构,微臣就...暂时偷偷给陛下建起来,就叫军情司如何?”
兴奋与好奇跃然脸上:“这可行吗?会不会被百官诟病?朕可是要做一代英主,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后人唾骂。”
皇帝当然想拥有一个这样的机构,想一想都让人激动。能够探听到各地的军事情况。特殊时刻或者大事件还可以派出去进行侦缉。每一个人都对探究暗中的私密事件充满好奇,皇帝也不例外。
“只要有控制就没有问题,关键是谁来掌控。陛下可以立出规矩。再者,此机构和官员的**无关,也不用让诸位朝臣知道,暂时建起来就好......”
这和瞪着眼睛说瞎话差不多,刚刚还提到调查吏部尚书和朱全忠的勾连,也要调查向河东通传军情的人。当然,这和军事有关。陈墨可以解释的过去。至于以后这个机构受不受控,陈墨也没绝对把握。
“真的没有问题?文武百官估计是不会同意,会不会被发现?谁做这个军情司的掌管者?”皇帝看来是不想被文武百官喷一脸唾沫。他疑问重重。
陈墨笑了笑:“别人也无法上手,微臣就暂领这个军情司吧,隐藏在暗中,以后再行移交。可以让吴覃做微臣的副手。另一点陛下定要记住。这个军情司将来不能交由内官署理,否则会让陛下和内宫中的所有**暴露,定要谨记。”这可是建立厂卫的前奏,陈墨不得不防范将来的问题,这一代皇帝没问题不代表以后没问题,一定要控制在一定权限,否则后患无穷。
“那是,那是。”皇帝满意了。这个暗中移交不错,无凭无据。百官将来也无话可说,收下这样的力量以后会更放心。
暂时阻止了皇帝对李克用的讨伐,这已是陈墨最大的胜利,至于那些细作无关紧要,为了不让皇帝留下过多忌惮,陈墨早就有意移交这个力量。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可总比参加一次几乎必败的战争要理想,养精蓄锐还要解决内部问题,陈墨的路仍旧任重道远。
“正好微臣也想去东都洛阳巡查一番,微臣安排好之后立刻就动身。就请陛下静候佳音,若情况向某些人倾斜,我们就直接过黄河。”
“大郎精于军事,去东都看看也好,这个身份也合适。”皇帝同意了,不过心中还有疑问,不吐不快:“大郎说一说,这次若朝廷不出兵,是河东军获胜还是宣武军?”
“微臣认为最初会双赢,河东军稍占优势,最后吗,应该是和宣武军获胜的可能最大。就是可惜了魏博,宣武军会首先占据魏博,昭义军会成为双方争夺的主战场,随后吗...就看我们动不动,何时动,微臣估计今秋或者明年才是最佳时机。”
“要打就打的天翻地覆,疲惫不堪是吗?”皇帝明白了陈墨的意思,这厮最喜欢做黄雀了,此次也不例外。
陈墨微笑以对:“微臣没有说不打,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兵精粮足,养精蓄锐,随后需要和左将军沟通,灵州韩使相、夏州的李使相,还有其他地方也要配合才成。龙武军和神策军也该练一练了......”
“凤翔与其他诸路军就不用了?”
“还是不用的好。”陈墨其实是想说,这些人只会扯后腿。
“不用就不用吧,看来朕还是操之过急了,此次若不是大郎,朝廷恐怕要成为他人的一杆枪啊!”
皇帝这时也醒悟过来,用还不如不用,李茂贞的不忠已经开始显露,就是派兵也会像陈墨所说出工不出力,而其他几路兵马实力不强不说,也不一定会尽力。再就剩下那些杨家的内宅郎君,皇帝现在正在琢磨对付杨复恭,那些人根本不能用。
陈墨再一次扰乱了朱全忠的计划,历史上,这次讨伐李克用本身就是摄于朱全忠的力量,加上朝中大臣和一些地方的丛恿,朝廷当了朱全忠枪。朱全忠成功的让朝廷变得弱不禁风,随后成为强藩的傀儡,并被那些节度使赶到了东都洛阳。在以后的岁月,皇帝颠簸流离,回京、出京,被胁迫让位,随后再次上位...而朱全忠巧妙的利用了其他藩镇,直到这位寝号唐昭宗的皇帝被杀,辉煌的大唐也失去它最后的光辉。
......
......
三月的东都城外绿意盎然,万物复苏之下,路旁各色野花在绽放中摇曳。
春是如此迷人,路边不远处是一片桃林,傲立枝头的粉色组成桃花的海洋,一簇簇芬菲、烂漫、抚媚、鲜丽,如一片片粉色霞光,桃花与林边绿树婆婆的垂柳相衬映,形成了桃红柳绿柳暗花明的春日胜景。
距离桃林不远处是一个土坡,在土坡下是连绵的茅草屋。这片茅草屋是移民区,绝大部分是来自黄河以北,正是去年被带回来的那些百姓,这些百姓也有少部分是来自于忠武军和淮河沿岸。淮南、淮北以及沿海地带近年战乱不休,人吃人的情景屡见不鲜,有些命大的人就跑到了相对平静的宣武军、忠武军或者郑州、东都一带。
河南尹卫重霖,东都留守、归德大将军陈崮两陪在陈墨身边,三人身后是两位壮武将军管虎和范沄,另一位自然是东都少尹董怀玉。管虎是刚刚带领一万军队来到东都洛阳,至于增兵原因,好像是扬言要再次跨过黄河。
几人身后还有许多文武官员,其中就有刚刚向陈墨行了拜师礼的丁会。这厮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拜师礼行的规规矩矩,连束脩都没忘记给补上,还连声要求恩师多多教诲,让陈墨感觉很是有些尴尬。仓促之下,陈墨忘了这件事,也没带回礼,只能解下腰间的横刀以解燃眉之急。
这次跑来东都,陈墨也没白来,朝廷还给了一个临时的巡察使。
卫重霖和陈墨只见过有限的几次面,不过这位曾经被免职的御史和陈墨可不陌生,他能够重新回到京师并担任河南尹全是靠了陈墨。感谢的话也从未多说,卫重霖都记在心中,这次陈墨来东都巡察他自然要表示隆重。
其他人更不用说,除了董怀玉,东都洛阳是天成军为主,都等于是陈墨的手下。官阶再高也没用,陈墨的天成军掌书记是左睿实际上的副手,战略方面的事情几乎都是陈墨说了算,田六等人都曾追随在陈墨身边,加上他特殊的身份,谁敢不敬。
入城,热情的接待,好酒好菜自不必说,因是军前,酒浅尝而止。
一众武官在和陈墨亲近也没办法和卫重霖抢,吃过饭,也不管其他人了,卫重霖直接就把陈墨拉回了自己的官署。
“子涵这次来东都我看可不仅仅是巡察,什么重要事情还是直接告诉我吧,免得我心中惦念。”下人上茶退出去,也不等陈墨喝上一口,卫重霖就问了起来。
“太守,小子此次来东都确有大事,可那也要把几位将军唤过来一起商议啊?”
“是不是真的要再次过黄河?我可是等不及了,不过...再过了黄河估计也没什么油水,就是吓唬吓唬而已。这还没到有收成的季节,去年把人全赶了过来。孟州、怀州和新乡没剩下几个人,粮食都没得抢,这次若去了恐怕要白跑一趟。”说起去年的扫光政策,一惯面容严肃的卫重霖都忍不住笑了,陈墨给的注意太损了,已经让孟州、怀州和新乡几年都恢复不过来,够朱全忠郁闷很久了。
陈墨想不到一惯严正的卫重霖也有这样一面,他笑了笑:“此次来东都除了巡察还真有重要事情安排,现在还没到行动的时候,只是准备一下。另外小子还有一件私事去办,不如临行前再和太守商议如何?”
“这我明白,保密原则我懂,那子涵先稍事休息,已经来了,不用急。” 卫重霖可不是以前的卫重霖了,虽然做事还是比较讲究肃正,但谨慎灵活了许多,这种军事上的事情没有小事,陈墨一定是带着新的行动计划而来。心中有些煎熬,可他也能理解陈墨。
陈墨端起茶盏:“那我就喝口水稍稍休息,一会儿去营区看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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