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照规矩,陈墨回避,十二娘与一名女医开始常规检查。.。
刚刚听了胎心,十二娘就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赶紧触诊。
“陛下,奴婢向待诏回禀一下。”
皇帝愣了一下,这和往日完全不一样,自己还没听呢就向陈墨汇报,怎么感觉也不对,皇帝张口就问:“是不是有不妥之处?”
“请陛下恕罪,奴婢要向待诏交代一下。”
看来是真有什么不对,皇帝沉下脸:“去吧,速去速回。”
十二娘向皇帝施了一个礼,迈着碎步就跑出屋子。
“待诏,不好了,贵妃...贵妃腹内胎儿的胎心有些过速,贵妃的腹部有些硬,就是...待诏说的那种腹内紧张,奴婢不敢耽搁,待诏赶紧想办法!”
“确定吗?”
“奴婢敢确定。”十二娘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不会吧,动贵妃一直都很健康,这也太奇怪了。十二娘经验也算丰富,不会出现错误,陈墨皱起眉头:“让贵妃穿好衣服,我去问一问。”
十二娘赶紧往回跑,不久后就跑回来召唤陈墨。董贵妃一直在按照自己给的方式养胎,责任重大,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屋内,皇帝还没等陈墨问他就急了起来:“是不是有问题,大郎告诉朕。”
“胎心有些急促,微臣问一问贵妃,是不是有什么没有注意到。”
皇帝点点头,陈墨赶紧扭头就问董贵妃:“贵妃是不是感觉有些不适?”
回想了一下,董贵妃道:“早晨感觉小腹有些不适。腰部有些发酸,不过已经好了。”
看来真有问题,陈墨赶紧接着问:“贵妃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没有,都是待诏交代过的,其他东西哪敢乱吃?”董贵妃答道。
“贵妃没有摔到什么的吧?”
“没有。”
“贵妃没有剧烈运动吧?”
“没有。”
......
陈墨的汗下来了。这可麻烦了,想了又想,陈墨一把拉过皇帝就跑到了外面。
“陛下...陛下晚上没有...同床吧?可要说实话。我是医生,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责任所在。也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了,这样的事也要问。
“绝对没有,朕怎会说谎,真的没有,这可是皇兄的丧期,我怎能......。”皇帝一脸辜。这一下麻烦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陈墨有些晕了,难道自己该倒霉了?
“我开一些保胎药,安胎药就不用......”陈墨突然想起来,安胎药是不是有问题:“陛下。我回屋再去问一问贵妃。”
回屋,陈墨赶紧询问:“贵妃,这两日服用的安胎药没有什么异常吧?”
想了想。董贵妃皱起眉:“昨天的药好像味道不太好,稍稍有些酸臭气息,我以为没有熬好,喝了几口就扔掉了。”
有异味你也喝啊!
陈墨差一点就一头栽倒在地,十有**是药剂出了问题,这位贵妃太实诚了,实诚的害死人啊!
“贵妃今天没有喝吧?”
“今天的药还没有呈上,不过也该送过来了。”
“陛下。”陈墨回过头:“微臣要查一查药剂,连昨日的药渣也要查一查。”
这是怀疑安胎的汤剂有问题,皇帝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小事情,皱着眉道:“查一查药剂和药渣随便,朕爱妃腹中的孩子没事吧?”
“应该没有问题,微臣现在就给贵妃开保胎药。”…
事情严重了,若汤剂真的有问题就是一阵腥风血雨,即使没有问题陈墨也落不得好。这宫廷之中果然是危机重重,也怪不得杜怀山与孙解屡屡告诫陈墨用药要平和,剂量一定掌握的低一些。
就在陈墨开方的时候,一名女官过来,今天的安胎药煎好送过来了。
陈墨立刻停住笔:“陛下,请让人送到屋里来,屏蔽左右。”
屋内只剩下了包括两名女医在内的五个人,陈墨首先上前,随即端起精美的药碗闻了闻。
汤剂的味道没有任何问题,陈墨对药物的味道很熟悉,他开的药剂非常平,四平八稳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种已经向平和痕的老太医看齐的倾向。
“请贵妃闻一闻,这汤剂和昨日是不是味道相同?”
董贵妃端起药碗凑到鼻端,闻了一阵,放下药碗,董贵妃摇摇头:“昨天的汤剂稍稍有些酸臭气息,今天的汤剂和以前一样,没有异常味道。”
陈墨瞬间清楚了,出事情了,一定是有人在搞鬼,绝对出了问题。安胎药根本就没有这种味道,陈墨没有使用任何有刺激性的药物,不要说这种味道的药物。估计...作为证据的药渣也已经被处理了。
“昨天的汤剂贵妃如何处理的?”
“让侍女随手倒掉了。”
这个证据算是没了,只剩下微乎其微的证据药渣了。
陈墨头大的要炸开了,若是有人搞鬼,药渣必定会被处理掉。至于是谁在搞鬼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整个尚药局经手的人从合药的太医开始,宦官、宫女也不知道有多少有关联,排查起来将是一个浩大的过程。
“陛下,既然贵妃闻到汤剂有异,微臣敢确定一定是有人在汤剂中做了手脚,请陛下派人暗中查一查,微臣协助。”没办法了,责任巨大,董贵妃需要保胎,保得住保不住还不好说。而暗中做鬼的人不挖出来也不行,这日子以后没办法过了。
皇帝眉头紧锁,眼睛中透出愤怒。这件事好像没证据,可也不应该这样巧,前段时间还好好地,加上董贵妃的身份特殊,被人算计的可能性很大。想了又想,皇帝的焦躁情绪稍稍有所缓解:“那就派人查一查,先去查药渣,查不到药渣就安排人暗中去查,定要水落石出。”
敢向自己的爱妃动手,皇帝也怒了。
“陛下,据微臣所知,田枢密手下有一名叫做吴覃的管事内官,此人很擅长查处阴暗之事,不如让他动手来查,陛下看如何?”田枢密自然是田焕,他手下的吴覃陈墨很有印象,这个人不但忠心,而且很机智细腻,绝对是一把好手。
“那就依大郎,让吴覃查一查,朕到底要看一看是哪个如此胆大包天!”查一定要查,可皇帝也不想搞得宫中动荡不安,有这样的人正好。
陈墨开好保胎药,吴覃也被叫了过来。皇帝这次再也不敢大意,他亲自安排景丘全程监督,赶紧给董贵妃用药,也不管陈墨和吴覃两人了,直接去卧房安慰起了董贵妃。
“方剂是我开的,合药的应该是两位奉御,这不用查。只要经手的内官和宫女都要查,一个都不要放过,记得不要过于明目张胆,打草惊蛇也不好,我知道吴内侍一定有办法,定要查出来是谁搞的鬼!”
“待诏可有怀疑目标?小的也好方便行事。”
吴覃一句话就问住了陈墨,怀疑对象太多了,一时间,陈墨有些想不透是谁了。宫廷中用药的程序很仔细,这次事件不可能是失误或者疏忽,只能是有针对性,不是针对他,就是针对董贵妃的怀孕,也可能是双管齐下。董贵妃出了问题,作为开药的太医,陈墨总要承担责任。
杨复恭是一个首要怀疑对象,还有其他大宦官,还有何王妃,其他妃嫔也不能排除,也不能排除一些内官和宫女仇视董贵妃,还有一些不安分的官员......
陈墨开始头痛,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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