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不算完,杨复恭竟然知道另一种大礼仪。
杨复恭给寿王李杰改了一个名字,立为皇太弟监国的同时,改名李敏。
改名字看似简单,却昭示着政治身份的变化,意味着曾经的寿王李杰正式监理国事。
陈墨依旧很规矩,他根本就不走出自己士兵的队列。哪怕是三位宰相找过来,陈墨依旧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三月八日,各地的使者还在陆续到来,祭拜光启皇帝的仪式依旧在进行。
阳光明媚,春日的光辉很温暖,太极宫外的人突然发现,现在改名李敏的监国出现皇帝灵柩前。
按照华夏传统,晚辈守灵,每当有人来祭拜后晚辈回礼,哪怕是身份尊贵的皇族也不能例外。监国李敏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让外面的人感觉到一定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国不可君,请监国继承大统!”
以杨复恭为首的宦官群体伏在地上,就像让曾经的寿王李杰监理国事一样,又一次故伎重演。
“敏不才,不敢受!”
太极殿外汇聚了众多的使者、大臣、武官,众人惊呆了。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第二次开始了:“请监国以国事为重,继承大统!”
“先帝未瞑目,敏不敢受!”
这是三辞三让的周礼,在众人的惊愕中,完全是措手不及,只剩下一次。
外面的众人仍旧没有反应,第三次辞让立刻来临:“监国贤明天下,请继大统!”
“敏才疏学浅。不敢受!”
三辞三让就这样在瞬间完成了,众人仍旧处于错愕中,文官们竟然还没有任何行动。
“皇裔之尊,应继大统,请监国处理国事!”宦官们就这样完成了最后的礼仪。
这一刻很诡异。除了一些人互相观望,竟然没有文官阻止,就是想上前阻止的人看到几位大佬没动,也悄悄退了回去。
“诸臣跪伏,请淑妃临礼!”
按照华夏礼仪,皇继位。必须得到皇后或者皇太后的允许。光启皇帝没有皇后,上面也没有太后,只有一个孟淑妃属于身份最合适的人选,杨复恭等人竟然不知用什么方法说动了孟贵妃。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三位在外面的宰相互相对视几眼。这次没有阻止,竟然上前几步,立刻跪伏于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文官们一阵骚乱。谁也不知道当初极力反对的三位宰辅现在为什么变得如此恭顺,可三位宰相跪了,谁也没有权利再等待,只能紧随三位宰辅的脚步。
按照周礼,皇帝即位必须有三公的同意。“三公奏”是拉开“皇帝即位”序幕的第一步,三公奏得到答复“可”后,皇帝即位才能开始了。群臣脱去丧服。穿上吉服参加即位典礼,此刻开始由凶礼转变为嘉礼。由此也展开了皇帝即位的正式程序,太尉登场由阼阶登上殿中,对安置在那里的先帝灵柩北面礼拜,接着奉读策文。
监国李敏跪在了东侧,因为他要接受传国宝玺。
群臣皆伏称万岁。
杨复恭已经晕了。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文官为什么转变的如此之?
难道是军事力量的威胁起到作用?
想一想也不太现实。群臣好像是在跟风,可三位宰辅不可能都这样软弱?
争宠!一定是为了争宠!
事不可为。这些文官为了以后在和自己争宠,想来想去,想通了,杨复恭终于确定了。
......
......
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还很难说,作秀要有作秀的样子,迷雾用够了就要出手。关键时刻就势而为,三位宰相之前所有的铺垫太逼真了,逼真的陈墨很佩服他们的演技。
帝登基,赠光启皇帝谥号为惠圣恭定孝皇帝。以明年为龙纪元年,皇帝也再一次改名,这次改名李晔。
陈墨不明白为什么总要改名字,他认为那个李杰的名字很好。
没人理会陈墨心中的抱怨,皇登基,故去的皇帝还要继续祭奠。事情太多,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一直在看戏的陈墨,这也让陈墨感觉自己很没有存在感,于是,目的达到,级别不够的陈墨回家了。
皇帝大行,禁止娱乐活动,禁止嫁娶。本来魏越就要娶妻举行昏礼,这次不得不推迟了。
作为高官家庭,陈墨的家也是如此,所有男人要除冠,女人穿素服。
“我可知道帝和大郎交厚,不知陛下性情如何?”进家,未来的翁婿二人再次对坐,左盱很关心皇帝的秉性,谁让他是强大的左睿的老爹呢。
“陛下与先皇不同,依我看,这将是一个宦官失宠的时代。”
“若是...如此,以后兵事如何,难道是兵部官员负责调度军队?”左盱一时间没适应过来,内官掌管军事已经是常态,这次难道要彻底改观了?
“以后...应该是这样,不过暂时还要由内官掌管军事,改变也要在不久的将来,朝廷还要稳固住才行,左叔是担心文官不足以指挥军队吧?”陈墨能够理解左盱心中那种习惯,不过宦官掌权的时代应该结束了,利弊关系陈墨看得很清楚,一个文官和皇帝掌权的时代总比宦官独立掌权要强。
“也该变一变了,内官对皇家不敬,文官也许会让大唐变好还说不定。”
其实左盱想说的是宦官执掌权柄能够废立皇帝,这有史可鉴,对国家并不是好事。文官掌权当然也有弊端,谁都害怕篡位,尤其是皇族。这也是内官一直屹立不倒,受到皇家信任的最重要有原因。
“关键还是民生,只要民生恢复才能兵精粮足,朝廷才有机会扼制各地强大的节度使。文官治理地方总比宦官指手画脚要强,就看陛下是不是敢于励志图了,只要陛下敢做,大唐就有希望重强盛。”
左盱没有立刻说话,因为他的儿子也是强大节度使之一,只是忠于朝廷的程度不同而已。
过了很久,左盱看着陈墨道:“大郎为陛下继位做的如此周密,看来有把握。”
陈墨做的事情瞒不过左盱,他也不想瞒:“没有信任哪有机会?事在人为,就看后面杨复恭怎么表演了,然后...我再表演,这个舞台才精彩,不是吗?左叔?”
这个未来女婿果然厉害,不愧是儿子天成军的奠基者,左盱点点头:“记得不要让阿睿走偏,这大郎拿手,能够掌握住,我就放心了。”
人老成精,这位准岳父也是厉害人物,陈墨颔首回应:“跑不偏的,缰绳在手,不听话勒住缰绳可以回头。”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在我走后被人唾骂。”
左睿并不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两人,准翁婿两人在为他担,都在担心失控。左盱担心儿子走上歧途,而陈墨好像已经有了对付他将来失控的方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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