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馨的一夜悄然离去,当晨曦降临长安,精神恢复过来的陈墨起身了。
在小汐的伺候下洗脸、漱口,陈墨立刻跑到了诊室中。冰儿的情况不错,临机一动的水芹起到了挽救冰儿生命的作用,小丫头虽然仍脸色蜡黄,但呼吸、心跳和精神都回复的不错,还在陈墨的监督下吃了些东西。陈墨要担心的是,这种引流方式会引来感染,然后就是肺部的膨胀会较慢,即使顺利,恢复期也会相对较长。
暂时放下心,陈墨挎着双臂来到餐房。
担心一夜的众人看到陈墨到来,一个个终于有了些笑容,不过这幅模样还是让众人忧心的上前不停问候。“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无论是谁,既然想要我的命,那么我们也不需要客气,事情总会有一个最后的结果,大家拭目以待,此仇必报,我不会放过刺杀我的主谋,诸位兄弟也不会放过他。”
“对,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对,绝不放过那个主谋,一定血债血还!”李三斤表现的最激烈,他满脸通红:“我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
陈墨的话引来一阵附和,陈墨明白众人承受的压抑。左睿和这些手下失职了,这次刺杀事件无疑让这些护卫人员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同时,陈墨也在有意识的开始给这些人灌输有仇必报的观念。
以后,各种纷争会更多,陈墨恐怕不得安宁,这些人对他太重要了。陈墨的意思很明确,给他们信心,我们绝不做软柿子。
就在饭后不久,杜怀山再次来看陈墨。
在杜怀山的眼中,陈墨看出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家中人太多,于是,师徒二人单独进入陈墨的卧房。
“这件事为师知道子涵不会就此罢手,但现在...局势不太好,我知道你手中的力量,可是子涵还是要暂时忍一忍。”
杜怀山的话透露出信息,他知道这是谁干的,而且知道原因,只是不想陈墨现在进行报复。
“恩师,虽然学生不知道具体是谁,但也大概知道这件事情的脉络,这样的无耻之人留着何用?留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引起朝堂大乱,天下已经够乱了,这些人还有心情搞这些阴谋诡计,留着总是祸患!”
“子涵不知,一旦动手,牵一动十,这样做会乱上加乱,这些人虽然是无耻之极的奸邪之辈,但现在不是时候啊!“杜怀山摇着头,一脸无奈之色。
“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恩师难道不明白这是与虎谋皮,一旦被这些人抓住机会,他们次才不会管什么大唐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的死活,才不管什么大局,他们只为了自己,这样的的人留不得!”
“时局如此,终归不是时候!”杜怀山叹息一声:“萧翁和群懿也是这个意思,子涵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萧翁和群懿不希望此时血流成河,否则,我大唐危矣!”
“是不是和宦官有关联?萧翁和学士有所顾虑?”陈墨明白了。
杜怀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劝阻:“此事错综复杂,必须忍耐,君子之仇何时皆可报,子涵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果然是有宦官的影子,尽管田令孜不计后果的要对王重荣用兵,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和学士承旨杜让能还是以大局为重,为了朝局的稳定,他们做出了让步。尽管田令孜独断专行,不理智的要发动战争,两人这时候无法阻止,可仍旧不会给田令孜添乱扯后腿,对他们来说,国家的稳定才最重要,这些恩怨和政治的角逐应该放在国家利益之后。
杜怀山的意思是,陈墨一旦报复,恐怕会引起一系列的纷争和血腥,宦官不能以常理去理解,这种报复会让他们参与进来,会形成无休止的互相暗杀局面,政治竞争的惨烈对风雨飘摇的国家将更不利。
陈墨理解了,但陈墨却知道此次战争无法避免,而田令孜也会因为这次战争失势,一系列的军事失败让大唐的军阀割据更加严重,无法节制的各地军阀各自为政,优胜略汰的时代已经为期不远。
这件事可以暂时忍耐,陈墨不想让杜怀山为难:“恩师放心,弟子知道其中利害,但此仇弟子会记下,它日必报。”
杜怀山轻轻地摇头,一个医生如此的强悍,也不知道是陈墨的幸运还是不幸:“子涵好好养伤,群懿和萧翁本来是要亲自来看看你,被我阻止了,多事之秋,子涵还是要忍一忍。”
“弟子记住了。”
“我去太医署,傍晚再来看子涵。”
“恩师慢走。”
送走杜怀山,陈墨回屋。
脉络很清晰,只要查到是谁谋害萧遘的老父,这件事的真相就会暴露出来。杜怀山不说是谁也没关系,陈墨已经不是以前的陈墨,防贼一天防不得一世,可以暂时忍一忍,但陈墨也不会留下这些祸患,血腥难以避免,只剩下时间。
这样缠着双臂很别扭,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好在左臂伤的较轻,左手还可以用,不至于让陈墨成为一个暂时的废人。去诊室看了看小丫头,陈墨指挥喜儿熬药,必须给冰儿用药了,伤口的渗出期基本是十二个时辰,现在需要用止血和清凉解**。
安慰了一阵冰儿,门外的王成来喊陈墨。
也不知寿王李杰怎么得到了消息,他和董怀玉两人竟然结伴而来。
恭敬地把两人让进堂屋,刚刚就坐董怀玉就开始解释:“子涵,昨日我离开的较快,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我再慢些走或者......”
“宣璧兄,这件事不是你的过错,据长安县的衙役侦知,刺客在甄府已经潜伏多日,显然早有准备,这次的刺杀事件和宣璧兄根本无关,刺客只是利用了我这次出门的机会罢了,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隐藏在暗处的刺杀总是难防,宣璧兄不必介怀。”
陈墨说的很对,这样的豪宅坊区住户本就不太多,都是宽宅大院。虽然是邻居,但陈墨的宅子其实和甄家距离很远,有人潜到人数并不多的甄家,只要下手较快,制服老弱女眷为主的甄家人不难,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响动传出来。刺客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和董怀玉的关系不太大,这些刺客早晚会找到机会。
毕竟还是由于自己的造访造成这次事件,董怀玉很愧疚:“子涵...也不知道谁下这样的死手?若子涵看得起我,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定会鼎力相助。”
“好了,宣璧不要说了,子涵没事就好,此事还要详查,本王不便参与,但也会去大理寺问一问,子涵好好养伤,这件事子涵应该心中有数,静观其变吧。”作为皇族,寿王李杰不能过于干涉司法,而隐藏在阴暗处的事情他更不能参与,因此,他阻止了董怀玉。
董怀玉不说了,陈墨也看出来,这位董将军和寿王李杰关系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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