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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司马圣风、沈天行与孙昭刘彦在客栈大厅中谈及天云峰寻宝一行,司马圣风黯然,沈天行却别有猜测,这些话听在有心人的耳里,自然是如获至宝。既然你司马圣风手里并没有什么宝藏,那所谓的藏宝图也是一张假图,跟着他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还不如返回头去碰碰运气,因此很快就有人离开。
却说司马圣风虽然人往后院走,但前面厅里的动静又岂能瞒得了他,他不禁微微一笑。只要人的贪婪之心不灭,他们总是会上当的。司马圣风若有所思,却和迎面而来的萧翰阳撞了满怀。
“大哥,这么着急可是有什么事情?”司马圣风稳住身形,看萧翰阳一脸的担忧和急切。
“那些人可都打发走了?”萧翰阳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看是有人赶在了咱们前面,这客栈中有埋伏。”
“我知道。”司马圣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会儿身份敏感,必有人不死心想要得到宝藏下落,因此早就传信给了楼中的人,让他们一路接应,在这客栈中,他们的一应饮食从未假他人之手,一切都是梅花楼中的人所提供。“跟着的那些人多半都走了,剩下的也不过是观望而已,他们并不敢动手,更何况咱们轻车简从,那几辆马车我刻意吩咐了,不用人看管照料,想必也被翻了几遍了,那些人见果真没有好处,想来这会儿子心也灰了大半,再加上我和沈叔叔那番话,他们想不信也难吧!”
两人说着一路来到了后院,司马圣风看到那株巨大的银杏树时也颇有些惊叹,萧翰阳悄悄拉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不动声色地并肩向前走去,走至银杏树身时,两人同时发力,提气纵身,飞跃向银杏树高高的枝杈,身子在半空中时,眼风一扫,果然见银杏树的分叉处一个大大的树洞,洞中有兵器的寒光闪过,萧翰阳气运双掌,两臂较劲,却并未用上十足的力道,银杏树已然随着他的掌风从中间分裂开来,却听得树洞中有人哎呀一声大叫,其中的四个人已然暴露在司马圣风和萧翰阳的面前。司马圣风身形电闪,早在看清四人时,闪身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两人合作的天衣无缝,这些动作就在一眨眼间完成。树洞中的四人猝不及防,其中三个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则保持着拔剑的动作。
“是你们?”看着四人血色的红裳,司马圣风和萧翰阳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血衣七杀,去年元宵刺杀萧翰阳,致使萧翰阳身中烈焰之毒的就有他们一份。
“莫非你们也是为了那藏宝图和所谓的武林秘籍而来吗?血衣七杀不是只管暗杀,对这些所谓的江湖纷争不感兴趣的吗?又或者?”司马圣风看了萧翰阳一眼。当年刺杀的指使者一改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就算有太子余党想要为其报仇,应该也出不起价格来请动血衣七杀了吧!
血衣七杀淡淡地睨了司马圣风一眼,垂下眼睫并不肯说话。
“好,既然你们不说,那就让我把这面具揭下来,看看血衣七杀这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甚为武林杀手,血衣七杀出手时必是脸戴面具,身穿红衣,其实戴面具很好解释,无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毕竟暗杀者结仇甚多,若被人看到真面目或许很快就会死于非命。萧翰阳说着,迈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揭开其中一人的面具。
身后一阵冷风袭来,萧翰阳却并不回头,手依然直直地向前伸着,很快便摘下了那人的面具,那是一张略有些苍白的脸,长相很普通,是个走入大街绝对不会引人注意的角色。身后“呛啷啷”一声,是两剑相碰的声音,随即听得司马圣风朗笑一声,“大哥这是把身后交给我了。”
萧翰阳也笑道,“以你的身手,自然不用我再帮忙的。”即将其与三人脸上的面具都揭下来的时候,司马圣风也已经将其与三人制服并揭下了他们的面具。
“翰阳,圣风,你们没事吧?”房中的黛玉三人听见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随即推门出来。一眼却看到一动不动立在银杏树中,身穿红衣的几人,面色不由一变,轻声道:“血衣七杀?又是你们?”
“没事,你怎么不在房中待着。”萧翰阳不再理会那七个人,快步走到黛玉身边。
“我听到动静,想出来看看,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能将他们制服了,只是可惜了这棵上百年的银杏树,回头咱们离开时可得好好补偿补偿店家。”黛玉笑着道。
“还补偿店家,姑娘你太好心了,咱们不问他们一个窝藏刺客的罪名就好了。”雪雁撇了撇嘴,颇有些不以为然。
血衣七杀有一个人正对着黛玉,黛玉初出来时她不过瞥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这会儿黛玉出来,据他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却瞬间脸色微微变了一变,讶然道,“是你们?”
“没错,是我们,去年上元之夜,被你们刺杀过一次的人。”黛玉抬起头来,面对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武林杀手,丝毫没有怯意。“怎么?七位试过一次没有能成功,仍然不甘心吗?这次是想一雪前耻的?”黛玉眉目间几分讥诮,一双含情目微微挑起,颇有几分邪魅的气质。
“不,不,你到底是谁?”那人丝毫不介意黛玉的态度,反而问的有几分急切。
“哼。我是谁?我是一个恨不得想杀了你们的人。”黛玉的美眸中射出一股凌厉的恨意,正是因为他们,萧翰阳才会身受重伤,才会中了烈焰之毒,才会饱受身心折磨,才会让给他们在天云峰一呆就是一年,远离亲人朋友,黛玉亲眼目睹了萧翰阳所承受的一切,那对于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又岂能不恨?
“不,林姑娘,”那人在黛玉的眸光中微微瑟缩了一下,还是很急切地问,“我是说那翠月环,为什么翠月环会在你的手上?”
“翠月环?”黛玉一愣,目光慢慢转向司马圣风和萧翰阳,却见两人亦是有些诧异,随即道,“你们又是什么人?如何会知道这个翠月环的?”缓缓从身上掏出那枚玉环,一提红色的丝线,玉环在空中微微地摇晃着,四周隐隐似有一圈碧色光环。
“没错,正是翠月环,大哥,是翠月环,和义父画给我们看的一点不差。”那人似乎颇为激动,眼睛紧盯着身边的一个人,惊喜地道。
那人被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弹,只眼珠斜向黛玉一侧,可眼框一侧几乎之剩下眼白,眼珠子几乎都要侧到一边去了,仍然看不清黛玉手中的玉环,随即道,“林姑娘,可否让我看一看?”
“好。”黛玉心里也觉得奇怪,莫非这几个人竟和前朝司马皇室有什么瓜葛不成,否则为何会认得翠月环,看到这个为什么如此激动,好奇心驱使着她提着翠月环就要走上前去。萧翰阳上前一把拉住了,低声道,“玉儿,小心有诈。”
“王爷,我们都被点了穴道。”那人有些无奈地说。去年一战,他们就知道这位睿亲王爷疼惜林姑娘,可没想到竟小心到如此地步。
黛玉也莞尔一笑,萧翰阳的紧张让她觉得温暖而又贴 ...
心。“有你和圣风在,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放心吧。”黛玉拍了拍萧翰阳的手,试图安抚他的紧张。萧翰阳手上稍稍使劲,接过她手中的玉环,按了按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和紫鹃雪雁呆在这里,我过去!”说着不由分说,拿了那玉环走到血衣七杀的跟前。
黛玉笑着微微摇头,司马圣风看向她,眼底有几分促狭,直看得黛玉脸上微微一热,低下眉眼。她看懂了他的意思,看到大哥如此心疼你,照顾你,我也算是安心了。也许这一眼,就代表着司马圣风真正的放下吧!
“没错,正是翠月环。林姑娘,另一枚可在你身上,你和前朝皇室可有什么关系?”那人热切地看着萧翰阳手中的轻翠玉环,口中却问黛玉。
“前朝皇室?我可不敢和他们沾上关系。”黛玉轻轻一笑。当朝历经三代,虽然对与前朝皇室已经放松了警惕,可这并不代表当朝皇帝就能容忍的了前朝皇室之人的存在,因此司马圣风和萧翰阳的身份还是要暂时保密的。
“林姑娘……”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圣风打断了,“你们是什么人,就敢对着林姑娘问东问西,别忘了你们自己的处境,如今沦为阶下囚,该问话的应该是我们吧?”司马圣风居上位颇久,这话语又有几分不悦,因此颇为威压,血衣七杀登时不语。
司马圣风双掌轻轻击打几下,墙外便有几个身影飞越了进来,司马圣风冲着萧翰阳道,“大哥,外面人多眼杂,咱们还是进屋再审罢。”
萧翰阳点点头,所谓人多眼杂,不过是一个借口,这个后院他们已经包下来了,不经传唤,就连店主夫妇都是不能随意进来的。司马圣风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因为外面寒冷,想让黛玉进屋的借口,萧翰阳如何不懂,他毕竟也是心疼黛玉的,此事又与她有关,她必是不肯回避的。因此萧翰阳便和紫鹃雪雁护着黛玉进了室内花厅之中。司马圣风交代了属下几句,让他们将血衣七杀带进房中。
“说说吧,是谁派你们来刺杀的?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路线?在这客栈里面埋伏下来的?”司马圣风把玩着手中一个小巧的紫砂茶壶,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这个我们不能说。”血衣七杀中那位被称作大哥的人头一低,不肯回答这个问题。血衣七杀乃是江湖上呵呵有名的杀手,杀手的规矩,若是被擒,当即自尽,即便被人制住也绝不能出卖顾主的任何消息。
“看来真是有人要杀我们。”黛玉轻哧一声。
萧翰阳眉头微微一蹙,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血衣七杀要杀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他沉声道,“你们这次暗杀的对象还是我吧!”
“没错。”血衣大哥老实地承认。听得是睿亲王萧翰阳时他们也吃了一惊,想到元宵节时那个为了守护一女子而不顾自己的男人,七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佩服。虽然那次刺杀失利,但据说这位王爷仍旧是中了剧毒,命不久矣,时隔一年,他们以为这位王爷早已身死,哪里知道竟还有人要杀他,并且提供了他详细的线路图,并说这次身边并没有多少人护卫。血衣七杀本不予接下这桩生意,毕竟这是他们暗杀生涯的第一次失手。可是义父却说这是他们的耻辱,他们必须解下这桩生意,杀掉萧翰阳,才能一雪前耻。义父开口,他们自是不敢违背,于是才接下了这桩生意。雇主有言在先,只杀睿亲王一人,跟随他的林姑娘决不能伤及分毫。否则拒付雇金,理由自然是没有人问的,他们只杀雇主所要求杀的人。
“可是太子一帮的人已经……”司马圣风想到当初所搜集的证据,以及太子一党的覆灭。
“那一把椅子,想要坐的人太多了,阴谋、刺杀、毒杀……权利在皇家人的眼中比亲情重要。”萧翰阳语气淡淡的,可眼底深处的悲哀却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冷漠。黛玉在旁边默默地握住他的手。萧翰阳抬头,冲黛玉微微一笑,心底的阴霾总算稍微的消散了一些。对上司马圣风关切的目光,这才重又振作起精神来,他有玉儿,有司马圣风这个亲兄弟,那么,皇室中那些所谓的兄弟亲人再如何算计又如何,他们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那是他的敌人,就算能伤害他的身,却伤不了他的心。
“那……大哥能猜到是谁吗?”司马圣风看萧翰阳由悲哀转为释然,心也随之轻松了一些。他虽然也是一位皇子,但从小没有在皇宫中生活过,虽然在最初接手梅花楼的时候,也偶尔会有一些勾心斗角,但毕竟众兄弟还算是齐心,很快就压了下去。
“不好说,”萧翰阳摇了摇头。成年的皇子只有太子、他和萧翰翎,如今太子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萧翰翎,她的母亲贵为贵妃,如今可算是整个皇宫最尊贵的女人,虽然之前对他颇为照顾,但若说起了私心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还有剩下五位尚未成年的皇子,虽然他们年幼,但他们的母妃,他们背后的家族有什么样的心思就不好说了。
“我们从天云峰出来的消息已经刻意封锁了,为什么还有人知道,并且对我们的行踪了解的如此清楚?难道……”黛玉微微蹙着眉头,总觉得此事透着些古怪。“难道那些江湖人中混着探子,专门来打探我们的消息。”
“肯定是这样,不过这些人肯定躲在不为人察觉的地方,甚至很可能已经监视了我们很久。因为们没有见到我的尸体,父皇又迟迟不肯宣告天下我已薨逝,故此引得某些人心生忌惮。”萧翰阳虽是猜测的语气,可心里却是极其肯定的。
血衣七杀有些惊异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居然能将此事猜的**不离十,他们之所以知道萧翰阳等人的行程,将刺杀地点定在这个小客栈,都是有人随时递送消息的。这最初的人来时就曾经提及他们在天云峰的钉子已经在那里呆了近一年的时间。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终于,七杀中那个年纪稍微轻一点的沉不住气了,一脸惊疑地问出了声。
“哼哼。”司马圣风冷冷一笑,“看来大哥猜的不错。”
“小七!”血衣大哥冲着那脱口而出的人呵斥了一句。那人立刻不敢出声了。
“既然你们的雇主不能出卖,那就换个问题,”司马圣风抿了口茶,眼睛紧紧盯着血衣七杀的领头大哥,“你们如何认得这翠月环?与那舜朝的皇室又有何干系呢?”
“这个……无可奉告。”血衣大哥挣扎了一下,因不太明白司马圣风问此话的用意,终究不肯说出答案。
“是吗?”司马圣风背着两手站了起来,绕着血衣七杀走了两圈,站在那领头大哥的身侧,从怀中拿出了另一枚翠月环,微微笑道,“如果我有这个呢?”
“翠月双环?司马圣风?你姓司马,那你……那你……”领头的那位大哥惊疑不定。
司马圣风微微一笑,转身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把玩着玉环,淡淡道,“你们猜的没错。”
“少主!属下们参见少主。”血衣七杀身不能动,可眼中已有泪光闪动,激动之情竟是不可言表,看着司马圣风的眼神里全是热切。
“别以为叫一 ...
声少主我就会放了你们?不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称呼从何而起啊?”司马圣风懒懒的,随手掸了掸衣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是,少主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血衣七杀眼神坚定地齐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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