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婢女一听立即跪到了中央开口:“禀皇后娘娘,奴婢翠香,原本是跟在郡主身边在外廷赏花的,先是陆二小姐身边那个叫歌儿的婢女传了璟王妃的口令让郡主过去。而后到得亭子,也是璟王妃先让奴婢等人离开,说有话想和郡主谈谈的!而且,奴婢贴身侍奉郡主多年,奴婢都知道,青妍侧妃是为了摄政王牺牲。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想要一个侧妃了,直接休弃就是。我们郡主一直在心中敬仰王爷,怎么可能乱扣这种杀人的罪名给王爷呢?这些话想来都违背常理!郡主心地善良,平时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是不可能说这些话的!”
“你分明胡说,我们都没有见过你,宁郡主当时就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何况你根本也不在,如何知道宁郡主有没有说那些话?你分明是空口污蔑!”琉玉跟着开口,气的脸都红了。此刻大约也明白,哥舒宁不仅要冤枉殷璃飞,甚至也把他们牵扯进去。这样子的话,她们再为殷璃飞说话,可信度可就会大打折扣!当真是好阴毒的心思啊!
翠香当即身子一缩,仿佛是被琉玉吓到一般,这情形落在旁观者眼底,便更显得殷璃飞主仆仗势欺人。
“这话不错,既没有看见便妄下定论,那便是为污蔑!”哥舒璟的声音这时轻慢的扬起,北齐帝诧异的看了眼哥舒璟,似乎恍然明白他此时是站在那边了。
“哦,对对,你这个小小的婢女胆敢胡言乱语!”北齐帝跟着就指着翠香没有半分威慑性的开口。
翠香又是一抖,忙磕头求饶:“奴婢再也不敢了!”
“污蔑皇族,可是死罪。既然皇兄都认同——来人呐,拖出去杖毙!”哥舒璟看都未看那婢女一眼,直接下令道。
闻言,众人脸色一下子惊变,齐后拳头不禁一紧。哥舒宁猛然抬眸望向哥舒璟,满目的不可置信。
殷璃飞静静的站着,冷眼看着瞬变的各人表情,此刻仿佛已经成了局外人。
“对对,还不拖出去杖毙,都愣着做什么?”北齐帝立即跟着补充,而内廷卫已经上前一把扣住翠香正往外拖。
“不要!”哥舒宁这时突然挣扎起来,想去阻止,却被南阳王妃拦住。转而哭喊着又想往哥舒璟的方向扑:“璟哥哥,求你放过翠香,她是无心的……她从小陪我一起长大,求你看在宁儿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国有国法,如果随意因为一个心思不纯的人改变,岂不是要让天下万民失望!”哥舒璟声音依旧很淡,琉璃色的眸光轻瞄了哥舒宁一眼。
哥舒宁心头一怔,分明见哥舒璟此时的神色很寻常,但眼底的冷却让她忍不住一个机灵清醒了几分——难道这么久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可是,母妃怎么可能骗自己……
而哥舒璟这话说来没有错,却让人感觉不是在骂翠香,而是骂求情的哥舒宁。
翠香已经被拖了出去,很快不远处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嚎。甚至还能听见廷杖一声声落在肉上的击打声,闻得人不禁胆寒肉颤。
齐后一怔,猛然回过神来:“此时打死这奴婢似乎不太妥当,毕竟事情还未曾查清楚,这要是传出去,难免落人口实!”
“皇嫂错了!”哥舒璟开口,立时让齐后一怔。只因为,这是这么久以来哥舒璟第一次当众这样拂逆自己的意思。哪怕他权势遮蔽了北齐半壁江山,却对自己与北齐帝都很恭顺。
齐后下意识看向北齐帝,北齐帝却只是木木的坐着,似乎并不觉得哥舒璟这样有违礼之处。齐后突然不知如何应对,就听哥舒璟又说:“方才那婢女要说的话已然说过,臣弟并未说她身经的部分不对,想来如果是事实也无须更改。否则的话,她更该死!”
分明哥舒璟此时是淡然坐着的,可是齐后分明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迫向自己,堵的她更是难以开口。
“礼王兄,你觉得王弟的话可对?”哥舒璟转而望向南阳王哥舒礼淡声问。
哥舒礼知道,哥舒璟这是动怒的表现了。否则的话,就该顾忌他的面子,先问问他,再由他带婢女回家处置。奈何,哥舒璟即使没有给他面子,但说的话都在理上,他没有办法反驳,只得道:“王弟说的对,是王兄治家不严,让王弟见笑了!小女疏于管教——宁儿,还不向你璟王婶赔罪!”
哥舒宁愣了一下,继而明白父亲的意思,却还带着几分不甘愿的朝殷璃飞的方向跪拜过去。
殷璃飞身子一避,淡笑着开口:“这礼弟妹可不敢受!”
“确实不该受!”哥舒璟接腔,只淡淡的看了殷璃飞一眼又说:“如是王妃错了,王妃也自该给宁郡主一个交代。而宁郡主如果有错,想必礼王兄也不会偏袒!”
哥舒礼一鄂,知道哥舒璟这是决心要咬死这件事了。但哥舒璟都说了,一视同仁,他要是反对他这话,可就彰显自己的心虚了。于是只得应是,而后恼怒的瞪了眼南阳王妃与哥舒宁。
“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认真呢,未免伤了和气……”齐后这时又想说话,到此时却已经不在乎孰是孰非,而是不愿意让事事都被哥舒璟牵着鼻子走罢了!
“皇嫂,臣弟媳觉得,事情到此,如果说不清楚的话。世人不是传璟王妃德行有失,就是宁郡主闺誉受损了!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会觉得是咱们皇室中人不够自律。正如璟王爷所说,怕会让万民难以信服王朝权威!”越王妃这时一脸为难的开口劝说,分明是在暗示大家,与其一起被人诟病,不如还其中一人清白,省得连累全部。
“我后宫中的事情,谁敢乱嚼舌根子?”齐后一听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看,当即冷眼扫了一圈坐下的奴仆们,这话却像是在数落越王妃逾距了。
越王妃眸光一动,忙开口解释:“臣弟媳们自然是不会说的,但世间却难有不透风的墙!”
齐后神色更为难看,但觉得越王妃这话说的有道理。又或者说,越王妃自己就是这样想的,而她又不能将这些人的嘴都堵上。
“好了好了,皇后你就歇歇吧,我看王弟和……越王弟妹说的都很有道理吗!”北齐帝有些不耐烦了,在他的认知里,哥舒璟从来未曾出过差错,这事情掰扯到这会儿耽误的够久!靖康王献上了一队妖媚歌姬,说今天有个特别的舞曲要献给自己,他等得都心焦了!
齐后闻言一时觉得又羞又恼,但又不敢忤逆北齐帝,只得低声下气的应了声是。突然又觉得,哥舒璟敢这样喧宾夺主,也不是没有道理,谁让她嫁的这个皇帝窝囊颓废,又没有脑子!
而后,又让百里歌出来对质,百里歌甚觉莫名,口供也与殷璃飞等人一致。
“两边该说的也都说了,本王再问你们最后一次,是不是都没有人改口了?如果犯错者知错能改,本王或许可以向圣上代为求情,从轻发落!”哥舒璟跟着开口,声音很清很淡,仿佛敛去了前一刻所有锋芒,一如一阵柔风拂面,让人觉得安心。
他此时静静的坐在那里,昼光倾洒他一身,凭添许多风华。明明与众人平齐,却又仿佛生生的比所有人高出一等,尊贵的让人觉得卑微。
“琉玉与歌儿的话,都是我想说的话!”殷璃飞淡定的站着,不卑不亢。哥舒璟看了她一眼,转而望向哥舒宁。哥舒宁仿佛经过一番挣扎,最终吐出两个字:“宁儿说的都是实话!”
“好!”哥舒璟轻应,众人便是无比疑惑,不禁急于等看他怎么判断,就听哥舒璟又杨高了几分声音:“休岐、暗影!”
随着话落,众人只觉眼睛一花,突然眼前就多了两个人。众人愕然,忍不住都想揉一下眼睛,以为看错。方才这两个人的身法太诡异了,仿佛就是凭空出现一般!
“哈哈,朕怎么将这两个人给忘记了!”北齐帝立即大笑出声,一手怕上大腿。在众人疑惑不定间望向哥舒璟:“之前你跟朕说让暗影与休岐一道暗中保护弟妹,朕都忘记这茬了。但想这两个人一定一直就在弟妹左右,将事情的经过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这话一出,哥舒宁的脸在瞬间惨白,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殷璃飞自己都诧异了一下,不禁看向哥舒璟,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两个暗卫?
哥舒璟神色平静,对于几位王兄投射过来的疑惑眸光解释道:“三位王兄可能还不知道,西蛮奸细已经入了皇城。之前试图以蛊毒加害王妃,好要挟王弟我!而在不久前,西门回也因为蛊毒被伤。好在王妃深谙医理,不仅自行解了毒,还研制出控蛊毒的解药送往中州助战!未免西蛮奸细再有机可乘,王弟便派了休岐暗中保护她。今日进宫后就与皇兄打过招呼,皇兄体恤臣的苦心,一并派了自己的暗卫暗影一道保护王妃!休岐便不必说话,不如就让暗影说清他看见的经过吧!”
这算解释了一个王妃在皇宫之中为何敢自己带暗卫的缘由了,这分明是让人看见殷璃飞凭自己的能力获得的功劳特权,而非他摄政王的威信问题!
而到这里,南阳王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已经预料到什么结果。
“对对对,暗影,你快说,你看见了什么?”北齐帝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完全分不清是非关键对错的样子。
暗影便上前一步恭敬的道:“方才在旁边,属下已经全部听见王妃与宁郡主的供述。王妃所说不假,宁郡主行辞不一!婢女琉玉、鸢尾、歌儿所述无误,翠香从未在暗影的视野出现过!”
暗影话落,有人欢喜有人忧,哥舒宁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眼前一黑,而后只听啪的一声,伴随着剧痛传来,整个人就被扇的仆妇在地,嘴里的血腥气也在瞬间弥散。
“宁儿!”南阳王妃怔了一下,忙上前护住,“王爷,您息怒啊,宁儿年幼不懂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教导无方!”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小畜生,我哥舒礼这些年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做亲生女儿养,自问没有半点亏待她。却未曾想,教出个祸害来!我没有本事教好她,就送她去见她亲生父母,让郁战在天之灵看看,我哥舒礼已经无能为力了。”说着就去拉扯南阳王妃,真要打死哥舒宁的样子。
“王爷,王爷不要啊,她今年不过十五岁。你就算不念自己养了她这么多年,也念在郁公曾经跟公爹出生入死的份上放过她吧,郁家也不过就这一个独苗了啊!”南阳王妃哭喊着劝,严严实实的将吓坏的哥舒宁护在怀里。
而听得夫妻俩这一骂一护的情形,可真没有一个人同情。哥舒礼为了顾全面子不得不下狠手,但南阳王妃那些话分明是说给哥舒璟与北齐帝听的!
因为南阳王妃嘴里的郁公就是当年为北齐先帝挡箭而亡的哥舒宁的亲爷爷,郁战则是哥舒宁英年早逝的父亲。
这话就是在提醒这份恩情了!
“这又关郁家什么事情啊,这个什么郡主……”北齐帝被吵的头大不耐烦的开口,却一时忘记底下哥舒宁的名字。
“皇上,是宁郡主!”栗总管忙凑到北齐帝耳边提醒,顺便又快速嘀咕了一下哥舒宁的身份,以免北齐帝忘记。
“嗯嗯,朕知道了!”北齐帝连连点头,而后又指着哥舒宁骂:“噢对,是宁郡主,朕记得她现在不是跟你们姓吗?还有啊,礼王妃你们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北齐帝完全是出于主观决定喜好,从而判断对错,在南阳王一家因此一怔时,北齐帝接着又说:“朕的灵妃上个月进宫,今年不过十五岁,都没有这般不懂事的!礼王妃,没有你这么护短的啊!你看朕的皇弟被冤枉杀了他的侧妃,这宁郡主还对皇弟妹不敬,皇弟妹也没有哭呀!不能她冤枉别人的时候装可怜哭,现在被戳破了还装可怜哭。刚刚要不是暗影在一边,可就是朕的皇弟妹受屈了!”
“皇上,臣知罪,臣没有教好——”南阳王大惊,忙朝北齐帝单膝下跪认错。
北齐帝直接摆手阻断他的话,很不郁的数落:“你确实有罪,郁公可是忠烈之臣,你将他唯一的女儿改跟你姓,还请封为郡主,结果教成这个样子。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得担很大的责任啊!”
“皇上——”
“诶,好了好了,别跟朕一口一个有罪的,让那个……”
“宁郡主!”栗总管又在一旁提醒。
“对,你家那个宁郡主出来说话!”北齐帝道,语气里已经十分的不耐烦。
哥舒宁这才从南阳王妃怀里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朝北齐帝看去,北齐帝一眼看见哥舒宁的脸,就更是讨厌,皱眉问道:“你说,究竟是谁让你诬赖摄政王,与王妃的?”
哥舒宁被问的一愣,仿佛没有想到北齐帝会这样的问。
“快点,真磨叽啊!”北齐帝不禁拔高了声音催促。
哥舒宁身子一颤,忙往前扑下身去哭:“是……是臣女自作主张的,没有人教唆,皇上要罚就罚臣女一个人吧!”
“没有人?”北齐帝讶然,瞪了哥舒宁的头顶一眼,又去看南阳王:“礼王,你且说说看,你这女儿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南阳王被问的错愕,不及回答,北齐帝又自顾自的骂道:“长的丑也就算了,还没事的在这儿惹是生非,真是惹人厌烦啊!”
一旁的殷璃飞听得都想大赞北齐帝威武,虽然这话说来不留任何情面,但却觉得实在是太配哥舒宁了!不禁就瞄了一眼冷眼旁观坐着的哥舒璟一眼,哥舒璟也察觉到她的眸光,很淡的扫过来,却是唇瓣一勾,很多情绪在这不经意风情荡漾的笑里不言而喻。
殷璃飞忙移开眸光,一本正经的继续端正姿态。
另外,作为帝王这番话数落出来,仿佛已经定位了哥舒宁的人生一般,哥舒宁被骂的脸上血色尽失,就差没有晕过去了。不过也在瞬间,哥舒宁想到一点,如此这般,以后怕再也没有人敢娶自己……
哥舒宁想到这里惊恐万分,只在起了想法的瞬间啼哭出声:“皇上,是臣女糊涂,臣女也不想的,完全是太思慕璟哥哥,所以才情不自禁的做下这些糊涂事情……”转而又望向哥舒璟,楚楚可怜的求道:“璟哥哥,宁儿的心思,宁儿以为你这些年都是懂的。宁儿不在乎什么身份,只要能在你的身边就好,求你可怜可怜宁儿……”
“什么?”北齐帝震惊,猛然看向哥舒璟。
众人也都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哥舒宁会这样大胆。一时间席间寂静的只剩下哥舒宁嘤嘤的哭泣声,让人不禁想,哥舒璟是不是真跟她有点什么,不然为什么别人会说“他是知道的”?
而今事情闹到这样,哥舒璟似乎只有两个选择了。一,收了哥舒宁,成就一段美人求爱的佳话。二,拒绝哥舒宁,从此怕就是要与南阳王府留下芥蒂。
真是太不要脸了吧!殷璃飞在心中暗骂,但神色依旧如常,只静静的看着哥舒宁的头顶,等待哥舒璟的回答。
众人也都屏息以待,就连南阳王夫妇仿佛也被惊住,都忘记阻止。
哥舒璟只轻垂了一下羽睫,落在哥舒宁的脸上,而后缓慢而平静的道:“人贵在自知,耳闻若不见,不如止于口!你父母祖辈生世皆在南地,皇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哥舒璟这番话出,哥舒宁满目的期待定格在不可置信,怔怔的看着哥舒璟,仿佛已经被抽走了魂魄。
耳闻若不见,不如止于口——这不就等于:无耻二字吗?!后面的一句话,更是直接就将哥舒宁驱逐出贵族圈子,并且禁止她再回来的意思。
众人依旧没有开口,不禁都将视线落在南阳王一家身上。哥舒礼也是怔了半晌,而后回过神来,回身就又给了哥舒宁一个巴掌。南阳王妃这次都还在怔愣中,没有顾得上去搀扶。
“不知廉耻!”
哥舒宁挨了这一巴掌,便死了般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南阳王妃回神,忙去扶她,却见哥舒宁睁着眼睛在流泪。南阳王妃眸光一闪,忙暗中掐了一下哥舒宁道:“宁儿,你别吓母妃啊——”
哥舒宁身子一震,而后头一歪晕厥了过去。
“赶紧抬进本宫的寝宫,请御医啊!”齐后愣了一下,忙喊道。
北齐帝却下意识看向哥舒璟,却听哥舒璟云淡风轻的道:“皇兄,您不是还惦念今日宴会的节目吗!”
“对对,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北齐帝跟着眼睛放光的站起,而后仿佛想起什么的,随手一指南阳王的方向开口:“皇后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摄政王的意思也就是朕的意思,你看着办吧。其余人,该去宴会就去吧,可别让一干爱卿好等!”
跟着大步往门口迈去,哥舒礼赶紧跟着谢罪恭送。
齐后一愣,眼看着北齐帝走时朝着一个宫妃一招手搂过,气得差点吐血。但也只得忍着性子,一道恭送。此时也是对南阳王一家恨的牙痒痒,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殷璃飞还站在原地,待哥舒璟经过她身边时直接就牵过她的手。
殷璃飞下意识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听他道:“走吧!”这一刻站在他身边,恍然觉得他身影的伟岸和给她的安心感觉。
殷璃飞含笑垂下眸子,什么也没有说的跟了上去。
“妹妹你看,璟王婶牵王婶的手了,嘻嘻!”不知是不是巧合,哥舒蓝熏在与哥舒澜阙相携走过哥舒宁母女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窃笑出声。
哥舒澜阙一愣,就随姐姐袖子下的手所指眼看去,就见哥舒宁的拳头居然是攥着的,不禁就乐了:“原来人昏迷了,手也能是握着的呀!”而后就见哥舒宁的手一松。
南阳王妃眸光一闪,忙一抬袖子,假意帮哥舒宁擦汗,借此掩盖住她的手。
“两个鬼灵精,当心祸从口出!”越王妃立即低声阻止,并且勾唇看了一眼南阳王妃,便以胜利者的姿态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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