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一个多月,云暮山旅游项目的设计初稿已经出来了,叶广元叫睿敏公司的设计师在市委常委会上对设计方案进行详细讲解,然后听取大家的意见,常委们对设计样稿都提出了各自的意见。
汪海洋对此还是很满意的,他指示要睿敏公司继续完善设计,最后在会上提出,既然设计已经出来了,那么工程施工的招标工作也可以如期进行了,争取工程早日开工建设,并安排这个工作由叶广元主持安排。
叶广元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这个事情汪海洋和他沟通过,曾益民也和他详细谈过,他们对于这件事的工程总指挥看的都很重,觉得放在谁的手里都不放心,只有他这里两个人都是放心的。
曾益民把自己对于开发中的一些想法都告诉了叶广元,让他一定要贯彻落实卸去,总的原则就是要让周边的百姓得到切实的实惠,让这个工程为南江的旅游发展开辟一个新天地,让南江的经济支柱产业多元化。
接到任务后,叶广元的行踪成了许多人关注的焦点,找他的人多入牛毛,想和他联络沟通或者说是套近乎的人层出不穷,但是叶广元却像是突然宅了起来,生活变得很有规律,每天市政府、市委招待所与招标中心,或是云暮山,就基本上在这四个点转,其他地方很少去。
那些想到他家坐坐的人都被市委招待所的门卫挡驾了,这是曾益民与叶广元特地打招呼的。至于其他地方没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明目张胆的去找他。
云暮山的事交给了叶广元,曾益民相对而言肩头的任务轻了些,他开始每天带着高雅兰与沈佳平到一些下属机构去调研,各大银行也跑了个遍。
临港开发区是他调研的重点单位,因为亨达力公司的土地平整工作正在开展,等平整完毕后,就会交付亨达力公司开始准备建设。亨达力公司向国土局交付了一大笔土地出让金,虽然是减免以后的,但数字仍然很大,生产基地的各项筹备工作也正在展开。
临港开发区书记齐万山与主任肖民远也深知亨达力电子工业集团的投资项目是市委市政府的重点投资项目,丝毫不敢懈怠,全力做好各项配套工作,这令曾益民很满意,投资方代表汉克斯与郑涛已经来看过多少次了,工程进度也让投资方深表满意。
开发区的车子在前,曾益民的车子在后。不快不慢的绕着这片工地转了一圈。
曾益民看到进展很快,心里很满意:照着这个速度,这个月中旬就能交付,亨达力公司月底就能启动招标流程,符合自己的预期。
一行人又下车看了一下,曾益民当场对齐万山与肖民远的工作进行了表扬,这让两人兴奋不已,笑逐颜开。曾益民又指示他们,争取在这个月中旬组织验收后交付给投资方。两人连声答应。称保证不会耽误工期。
高雅兰在一旁看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眨着聪慧的大眼睛看着曾益民,猜测着他的意图。
等回到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高雅兰问道:“你这么催工期,是不是想让亨达力电子工业基地的工程与云暮山工程前后一起动工?”
曾益民抬眼看了一下她,笑笑问:“还想到了什么。一起说出来、”
“这两个工程的工程量巨大,可以撑死几个胖子,没有实力的公司是不敢轻易承接的。就算敢于参与招标,真中了标,贷款那是一定的。前期工程垫资会让许多公司望而却步。你这是....”
曾益民赞许地笑笑,点了点头,却没有直面回答:“能想到这,就算可以了,我们只管认真做事,以后你会看明白的。”
高雅兰听到他的赞许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但有满腹疑惑,但曾益民不说,自己也不想缠着他说,只能先将疑惑放在心里,看后面事情会怎么发展。
下班后回到房间,和欧阳剑以及叶广元通了两个电话,曾益民就靠在沙发上,悠闲的看起了《明史》。
大约快九点钟了,茶几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曾益民拿起电话。
“喂,曾市长,我是门卫,市文化局楚副局长想见你,是否放行?”
“请她进来吧,谢谢。”
曾益民很奇怪楚江月怎么晚上不在家休息,这时候还跑出来。
他打开房门,就听到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一个修长婀娜的身影向这边快步走来,一只手捂着嘴,到了灯光下,曾益民才看见,楚江月边走边哭。
曾益民心里一紧,一把抓住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神情紧张,心里七上八下,扶着楚江月进了门。
关上门,楚江月一头扑在曾益民的怀中,委屈加着悲伤,泪水止不住的滴落。
自从患病回到阳城,见到曾益民之后,曾益民一直关心呵护着她,用最真诚的行动去保护她,在思想上开导她,这让她对他产生强烈地依赖,想让自己这个破碎的心在他那里能够找到一丝慰藉,能安全地停靠着这个宁静的港湾,不在遭受世间无情的风雨打击,而曾益民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一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楚江月再次感受世事无情,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再多坚持一刻,不下定决心,如果当时自己在坚忍一点,那么现在的这些冷酷卑鄙的事就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曾益民听着她的哭声心中烦乱不堪。
“这个星期..我没看到孩子天又是教我那样说天就试着过去,一是想看看孩子,二是想和他谈孩子的抚养权的事,我想先把孩子要到身边来,孩子在他身边怎么也不能让我放心,所以我就想用你教的方法试一试。”
这时楚江月止住悲声。目光中怒火熊熊,身子激动地微微发抖。
她接着说道:“可我刚把想法说出来,他哈哈一笑说‘你又和曾益民串通好了,商量好办法来害我,我不会上当的’,我说没有,说我和你说了,你只叫我告诉他按正常程序去招标就行了,可是他怎么也不相信,他狞笑着对我说。想看孩子,没有问题,留下来和我过夜就行了,我对他说,你今生休想在碰一下我的身体,即使一生都看不见孩子,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发生关系,于是他开始骂我,骂我当年攀龙附凤。一心想嫁到他们杨家,骂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便甩手要离开,他上来推搡我。不许我走,还扯我的衣服,这时杨扬冲了进来,挡在我身前。勇敢地保护着我,叫我离开,我心里难受的像刀割了一样。我抱着孩子,说我不走,我要和杨扬在一起,他扑过来要打我们,杨扬继续当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把我向外推,最后关上房门,喊着叫我走。我只好离开了,但我一想起孩子那拼命想保护我的样子,我的心就在流血,我没有保护好孩子,还要孩子反过来保护我,我真没用,呜呜呜呜....”
曾益民听完嗔目裂眦,怒火中烧,此人天良丧尽,已无可救药,之前就放荡形骸,为非作歹,破坏家庭,中伤发妻,其人性泯灭,现在又继续想伤害前妻,不许母子相见,阻断天伦,其心如蛇蝎。曾益民心道:自作孽,不可活。
他将楚江月拥在怀中,用自己的臂膀给与她安慰与力量,让她感受到这世间还有真爱真情。
哭了多时,楚江月抬起婆娑泪眼,看着曾益民,脸上带着依恋与感伤,嘤嘤说道:“益民,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当初在毕业的时候,我没把自己交给你,如果那时我们在一起了,你也绝不会因为我爸爸的话而离我远去,而我自己也一定不会再答应他人,都怪我。”
曾益民听到她的话,情难自制,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嘴唇轻吻她的耳垂、发丝与面颊,两鬓厮磨间,感知着对方的温情与关怀,楚江月眼神散乱而迷离,她双唇微张,迎向曾益民,如饥似渴,待两唇相触,便如胶似漆,黏在一起,尽情释放着背压抑许久的感情,那情感向火山喷发一样,热浪迸射融化了两人的心房,又好似时空穿越,回到了十六年前,彼此相依相守的日子。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两人物我两忘,只有真情缠绕,柔情蜜意流于心田。
许久许久,楚江月“嘤咛”娇哼,羞红的脸颊藏于曾益民的胸前,半响才抬起头来,看着目光中满是柔情的曾益民。
“益民,只有在这里,在你的身边,我才感到身心松弛,心情舒畅,我不知道离开你我会怎么办,我爱你,我不在乎你有仁静,有了雅兰,我只想你还能像十六年前,再爱我一次,你我不能‘与子偕行,与君偕老’,但求‘心灵相契,死生相守’,今天我就把自己交给你,虽然是残败之身,蒲柳之姿,自荐枕席,望君怜惜。”
说完眉宇顾盼之间,轻掩羞靥,娇喘连连。
曾益民怜惜地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你的心我看得见,我的心你应该也能知晓,你大病初愈,要怜惜身体,爱与不爱,不是非得拥有了对方的身体,你我之间,还不能明白这个么?”
“我自觉地这是我欠你的,可惜不是当年,现在想起来,真的懊悔,这个念头放在心里许久,今天能当你的面说与你听,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能心满意足了。”
轻轻将身子靠在曾益民怀里,低首埋羞,盈盈浅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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