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魔宫红粉阁?
纳兰眬月面sè猛然大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惊慌!
微微侧头看到纳兰眬月的变化,铁牛目光微微闪了闪:“既然是误会,那么我们也就不再耽搁时间了,先告辞了!”
话语中,铁牛拉起纳兰眬月的小臂,就要就要离开,但怡情却忽然开口道:“敢问,铁牛小兄弟此次可是要回大骥国的师门?”
见铁牛目光微凝,掠过一抹冷sè,怡情连忙开口解释:“铁牛小兄弟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冲动,毕竟紫阳宗乃是势力庞大的上仙门之一,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死不能复生,以你的潜力,相信总会有一天,可以亲手为自己的师傅报仇!”
此话,让铁牛瞳孔狠狠一缩,随即面上的淡漠骤然间崩溃:“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师傅他怎么了?!!!”
纳兰眬月的心中也是狠狠一跳,升起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难道南平派出事了?紫阳宗疯了么?!
见两人震惊的神sè不似作假,怡情愣了愣,疑惑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师傅李亭山已经在半年前自尽了么?你此次回去,难道不是去悼念的?”
“自尽?!”铁牛身体徒然一颤,脸上的血sè快速褪去,随后死死的盯着那怡情,眼中血丝隐现,神sè狰狞:“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
怡情蹙眉:“对此我也表示非常遗憾,但事实就是事实。自从八年前,紫阳宗在通缉你半年未果之后,便开始试探xing的利用凡间的力量向你的师门施压,他们认定,你师傅知晓你的下落,但却因为东阳仙翁的关系,并不敢太过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东阳仙翁始终没有出现,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胆,你师门的弟子,也因为惊恐,而不断的退出,到去年,我了解到的消息,南平派其实已经算是名存实亡,在一些受控于紫阳宗的凡间门派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压力之下,你师傅最后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难道你认为非常奇怪么!”
其实这消息并不算什么,只要稍微有心,就可以打听到来龙去脉,若仅仅只是凡间门派之间的争斗,修炼界自然毫不关心,但此时,却是牵扯到了那个让无数修炼者感到好奇的铁牛,牵扯到修炼界上仙门之一的紫阳宗,甚至还牵扯到东阳仙翁,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凡人的争斗了,修炼界对此颇为关注,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纳兰眬月咬了咬嘴唇:“你少妖言惑众,李娅妃是东阳仙翁千年来收取的唯一的一个弟子,李亭山是她的父亲,紫阳宗这样做,看到就不怕东阳仙翁报复么?!”
“妖言惑众?哼!事情是真是假,你们到时便知,多说无益!”怡情淡淡的扫了一眼对自己充满敌意的纳兰眬月,冷哼一声,淡淡道。
铁牛缓缓低着头,脸上的狰狞渐渐淡去,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但这种沉默,却给人一种无比危险的感觉。
纳兰眬月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刚准备说话,忽然,铁牛一把拉住了她的小臂,向前走去,随着铁牛的一步步*近,怡情微微屏息,下意识的让开到了一旁。
来到洞口,铁牛搂住纳兰眬月那纤细玲珑的柳腰,剑光爆闪中,一道剑光尖啸着冲天而起,而此时,这洞穴门口,才暴起轰鸣的气浪,真个洞穴都微微震颤,铁牛之前所立的石头地面,在这气浪的扫动之下,轰然崩溃,形成一个半米宽的深坑,细微的石屑是滚滚的气浪带动下,漫天飞扬……
山洞中,厚厚的粉尘在狂风中飘扬,但却怡情却好似被一层透明的罩子笼罩住一般,粉尘刚刚靠近,便被向两旁排开,怡情看着地上那个深深的凹坑,面sè凝重,随后抬头看向铁牛快速离去的方向,目光闪烁中,迈步间,腾然化为一抹粉sè长虹,紧跟而上!
朦胧闪烁的剑光外,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的向后退去,速度最起码比最前要快数倍以上!恐怖的剑光撕裂空气,尖啸和轰鸣声在数十里之外都清晰可闻!
但在剑光内部,却极为安静,被铁牛半楼在怀中的纳兰眬月时不时的看向身旁的铁牛,他面sè看似好像跟平时一样,但她却感觉到,这好似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静默,让她不安。
“铁牛大哥,你知道天魔宗吗?那是一群邪道修士组成的势力,其中之人个个都是无恶不作之徒,他们肆意的屠戮凡人,甚至以凡人的jing魄祭炼法器,这样的事情对于天魔宗的这些邪道之修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天魔宗内有很多分支,红粉阁就是其中之一!红粉阁全部由女子所组成,这些女子是他们从天下搜罗抢夺而来的众多女婴中jing挑细选培养出来的,每一个人不论相貌还是资质都是上上之选,但红粉阁之人主修媚功,此功法极为yin毒,乃是以男子为炉鼎,通过*来夺取男子的元阳促进自己的修为进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凡人,还有修士,只要心神不坚,也会被其所惑,从而丢了xing命。”
“这样毫无良知的妖女之话,铁牛大哥你千万不要相信啊!她这样说肯定另有目的!”她说了很多,但却见铁牛依旧沉默无言,一语不发,显然根本没有听进去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企图劝慰些什么,无言中,把头轻轻靠在了那宽厚的胸膛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如呓语般呢喃:“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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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派,这个才建立了不到五十年的凡人门派自从十年前龙门谷之后,便成为了天下的焦点,口口相传之下,其名头大震,不仅仅在大骥国,就连万里之外的其他国家也流传甚广,甚至就连那高高在上的仙门,也关注到了这个凡人的势力。
龙门谷之后的半年,是南平派有史以来发展最为快速的一个时期,无数人慕名而来,其中甚至不乏一些高手,一时间,南平派声势大震!
可这样的ri子仅仅只持续了半年多,来自紫阳宗的一条通缉令流传开来之后,南平派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可接下来的ri子,却更加糟糕,通缉半年无果之后,开始有莫名其妙的势力和强者开始不断的出现,或旁敲侧击,或言辞厉sè,不断的向南平派施加压力,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剑狂铁牛的下落!
在这些强大但却又陌生的势力纠缠之下,南平派陷入了困境,来自于仙门的庞大压力,让南平派弟子们惶惶不可终ri,陆续开始有那些慕名而来的新加入门派的弟子退出。
而这些,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数年之中,那些陌生人的作法越来越过分,有些甚至直接堂而皇之的在南平派周围扎营,对南平派的弟子进行各种刻意挑衅,从开始的言语上的侮辱,到后来的把剑相向!南平派自然也想反抗,也反抗过,但无奈,对方那些人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仅先天强者,就有近二十位,后天巅峰者过百,又怎么是一个根基薄弱的南平派能够抗衡的?
巨大的yin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越来越多的南平派弟子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退出宗门,不仅仅是新弟子,就连老弟子也开始陆续离开……
一年又一年,南平派之前的繁盛犹如泡沫般迅速垮塌,宗门越来越清冷,愿意继续坚持的弟子也越来越少,直到第八年的时候,整个南平派已经仅仅只剩下了不足十个人,南平派,名存实亡!
又过去半年之后,李亭山忽然做出了一件举世皆惊的事情,他站在宗门主殿之上,仰天长笑,笑声中的豪爽依旧,随即毅然拔剑自刎!
李亭山自尽,举世皆惊,这是一场无声的战斗,十年后,南平派终于崩溃了……
李亭山自尽之前,南平派已经仅仅只剩下了不足十位弟子,李亭山死亡之后,南平派人去楼空。现如今的南平山,已经成为了一座荒山,山峰上的建筑已经被茂盛生长的枝叶和丛生的杂草所改改掉了很大一部分,弯曲盘绕的盘山路,也若隐若现。
很难想象,仅仅不足十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召集蓬勃快速发展的宗门……
整个南平山向数十年前,南平派没有成立之前的景象开始‘退化’,唯独是后山的某块地方的一块空地,空地正中,立着一块墓碑,墓碑非常简陋,之上只是简单的刻着五个字,李亭山之墓……
墓碑周围可以明显的看到一些人工清扫的痕迹,不远处,有一座随意搭建的木屋,现在正直清晨,天sè刚刚放晴,虽然周围有鸟叫虫鸣,但这里却的气氛却依旧显得有些沉闷。
忽然,院方天际有微光闪烁,转眼间,那光芒越来越明亮,却是一道疾驰而来的剑光,剑光凌空袭来,眨眼间来到了南平派上空,微微顿了顿,随后疾驰而下。
剑光消散,化为一男一女,女子国sè天香,但眉宇间却带着浓浓的担忧,男子则相貌普通,呆呆的看着空地正中的那座简陋的墓碑,面sè越来越苍白。
李亭山之墓,这五个大字,犹如五道霹雳,狠狠的砸在了铁牛的心中,也砸碎了他心中仅存的一缕希望……
铁牛面sè苍白如织,目光呆滞茫然,一步步的走到了墓碑之前,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双目依旧茫然,但眼泪却在眼眶中越聚越多,最终顺着脸庞,一滴滴的流淌而下。
李亭山在铁牛心中的地位不仅仅只是师傅那么简单,或者说他更像父亲,虽然说起来,他们之间的接触时间并没有多少,甚至在明白他不曾修炼有内力之后,数年来不曾见过他一次,但这却依旧改变不了他在铁牛心中的地位。
在铁牛大半生的艰难历程中,是他第一个收留了他,也是第一个把自己收为弟子并地心教导的,就算在后来自己不争气,连内力都无法练出,他也始终没有取消自己亲传弟子的身份。
后来,更是亲自背着自己前往龙门谷,这说明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从来都没有!
此恩赐德,让他铁牛如何回报?原本打算此次归来,好好的报答这份恩情,但却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门派毁了,师傅死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自责,内疚,后悔,种种负面情绪越聚越多,渐渐的开始蔓延至铁牛的整个身心剑光来临所带起的尖啸和狂风好似惊醒了木屋中的‘守墓人’,随着一声轻响,木屋的门缓缓打开,一名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迈步走出。
当看到纳兰眬月的时候目光微微一缩,眼中露出一抹愤怒,可当其看到那个跪在墓碑前那道略微有些熟悉但更多的却感觉有些陌生的背影之时,却愣住了。
“铁牛?”
“你是铁牛的同门师兄弟吗?对不起,铁牛他……”
“真的是铁牛?”那中年男子看向纳兰眬月,猛然打断了纳兰眬月还未说完的话,声音猛然上扬,其中透露出一种浓浓的怒火和恨意。
见状,纳兰眬月马上察觉到了不对,连忙开口解释:“你先等等……”
可话还没说完,却剑那中年男子猛然一个纵身,一跃数丈,直接来到了墓碑之前,一个鞭腿,呼啸中狠狠扫中了铁牛腰身!
铁牛根本没有察觉,或者本就没有抵抗的意思,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身体翻滚着临空飞起,狠狠的撞在了空地边缘的一个树干之上,打出微微颤抖,落下无数金黄sè的枯叶,鲜血顺着额头渐渐流淌而下。
从铁牛飞出去的距离来看,显然,这一脚丝毫没有客气,若是寻常人,仅仅只是这一脚,就已经足以让其内脏破碎,骨骼断裂而亡!
“铁牛大哥……”纳兰眬月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愣了愣后,直接闪身来到铁牛身旁,轻轻扶起铁牛的身体,连忙掏出洁白的手帕,擦去那额头的鲜血,随即豁然转身,俏颜上满是怒火:“你干什么?!!!”
看着纳兰眬月,那中年男子眼中尽是悲sè:“哈哈哈,师傅啊师傅,您在天有灵,看看吧,看看吧,看看你一直批护着的弟子吧,您错了,您从开始就错了啊,他心中根本没有宗门,根本没有你,这十年中,过的多么滋润,还带回来了一个贱人来假惺惺的悼念,哈哈哈,讽刺,天大的讽刺啊!!!”
“你……”纳兰眬月豁然起身,气的浑身微微颤抖,这话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她凭什么这样说铁牛大哥,凭什么这样说自己?!!!
“让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纳兰眬月转身,当看到铁牛眼神的刹那,呼吸微微一窒,那目光看似平静,看其中蕴含着的悲伤,却让她心头狠狠一颤。
“铁牛大哥……”
“让开!!!”铁牛伸手,一把拨开了拦在身前的纳兰眬月,措不及防之下,纳兰眬月一个不稳,再加上右脚脚裸的伤势未愈,微微吃痛之下一个惊呼,摔倒在地。
铁牛却丝毫不理会跌倒的佳人,一步步的向那中年男子的方向走去,或者说,向墓碑走去!
铁牛眼中透露出的那种悲,让中年男子也是微微愣了愣,对于铁牛,他其实并没有接触过,或者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记得那时候,他才刚刚入门没多久……
虽然如此,但对他的印象却颇为深刻,十年前,他只是宗门所有人嘲笑的对象,十年后,却一鸣惊天下,成为天下所瞩目的天才,他给门派带来了最辉煌的时期,但却也同样带来了梦魇般的灾难……
他曾经崇拜过他,但现在留下的,只有浓浓的恨!
铁牛来到中年男子身前,微微低着头,声音沙哑低沉:“让开,我要祭奠师傅。”
祭奠?!!!铁牛的话,让中年男子感到愤怒,无比的愤怒。他是一个孤儿,被门派收养,门派给了他一切,掌门就是他的主心骨,但现在,这一切都没了,一切都没了,而面前此人,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虽然他不知道现在铁牛的实力到底有多高,但至少,他绝对可以杀死自己,但这又如何?!哪怕是死,他也绝对不允许他祭奠师傅,在他看来,这种祭奠,是对师傅的侮辱!
他死死的盯着那张平凡的脸,满脸仇恨,咆哮着:“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你这个逆徒,若非师傅遗训,我现在就想替师傅一剑斩了你!滚!!!”
话语中,中年男子体内内力疯狂向右手汇聚,那灌满内力的铁拳狠狠的砸在了铁牛的脸上,巨大的力量袭来,铁牛不住的后退,跌倒再低,翻滚了数丈之后,才停了下来。
“铁牛大哥……”那拳头打在铁牛的脸上,但却也同样如打在了她的心头一般,她想要过去,但铁牛那执着的目光,却让她迈不动步,她站在一旁,眼泪不住的流着。
铁牛右脸高高肿起,但他却再次从地上起身,一步步的向墓碑走去,可迎接他的,却是中年男子愤怒的辱骂,以及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可不论对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至始至终,铁牛都没有任何防御,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墓碑走去。
铁牛的坚持,让中年男子越打越心惊,每一击他都用尽全力,就算是一头真正的铁牛,也早被打成稀烂了,但看起来,却仅仅只是给他造成了一些皮外伤,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但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却是铁牛的坚持和态度,虽然依旧拦在墓碑之前,一次又一次的阻拦铁牛靠近,但他却渐渐的沉默了下来。
当铁牛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后,来到中年男子身前,看着那鼻青脸肿的脸颊,他大口的喘着气,却再也打不下去了。
步伐顿了顿,铁牛默默的绕开了中年男子,再一次来到墓碑前,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墓碑上刻着的那五个大字,关于师傅那并不如何丰富的记忆不住在脑海中掠过,一次又一次。
神sè虽然平静,但眼中却浮现出无数细微的血丝,漆黑瞳孔深处,一抹暴戾和疯狂正渐渐的开始浮现而出,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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