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你管不着。”秦思扬冷冷的回道。
“哈哈,”美艳的蒙人男子又是哈哈一笑,“这是我的地盘,而两位又是我请来的客人,岂会管不着。”
“我们不是你的客人。”秦思扬把话硬生生的了顶回去。
“你们已经是了。”美艳的蒙人男子
“不是。”男孩气道。
美艳的蒙人男子大笑着连连摇头。
男孩见此,恼着一张脸也不理会,拉着柳双离欲抢步出账门。柳双离却在这时扯住他的袖子,抬头看向美艳的蒙人男子。
柳双离正欲说话,却霎的被蒙人男子那过于精美的一张脸,及可勾人心魂的一双美瞳,摄得脸一红,不得不低下头来缓了下神。好一会,才在男孩紧掐的指尖下,复抬起头来,向这美艳的蒙人男子。
“朋友有什么话要说吗?”不等柳双离开口,美艳的蒙人男子即笑向她问道。
柳双离的脸又是一红,道:“我也无他话说,这位大哥,你应知道我们是受的波日特大哥的邀请才来到这的,却不知这你又是何人,为何要说我们是你的客人?”
美艳的蒙人男子微眯着一双深不见底黑瞳,笑道:“这不就对了,我正是邀请你们的波日特的领主。”
“哎?”两个孩子皆是一惊。
“我叫那脱,汪古部的领主,幸会了两位汉族的朋友。”说着,美艳的蒙人男子右手按于胸前,躬身向两个孩子行了一个蒙式的大礼。
柳双离见此连忙向美艳的蒙人男子一个鞠躬随了一礼。但秦思扬却理也不理。依然站直着身,一脸冷漠的盯着这个蒙人蒙人男子。
“那个,大哥是叫那脱不是,是汪古的领主。”行完礼站直身来的柳双离。大睁着一双如星光般的眸子,一脸的疑问,道,“可我却听人说过,那脱那颜还有一个哥哥叫那欢,按理说一地的领主不是由兄长担任的吗?怎么你却是领主呢?”
那脱一怔。亮若星辰的一双美目细瞧了柳双离一圈,片刻后仰头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回道:“朋友来蒙地才几天,时日尚短,听说的事情却是不少。不错,汪古的领主是我的兄长那欢,可是他不知何原由,去年冬时,被人谋害于大周境内。而他身后只有一个女儿,领主之位自然只能顺延给了我。”
“那欢那颜真是……”柳双离口中的话一时顿住。
“真是死了。”那脱却毫不忌讳的替柳双离把话说了出来。
柳双离微抿红唇瓣。双眸深含疑问的望向那脱。
就见那脱双瞳紧收:“不知朋友可听说,和我大哥一同在大周境内被害的,还有他的二百余名亲兵下属。”
柳双离再度张大了嘴:“大哥说的都是真的?”
那脱冷哼一声:“这事岂还能有假。”
柳双离紧蹙着眉头,转眼看向秦思扬。此时的男孩也正把目光投向她。
两个孩子双目一接,就不用再问,两人皆能从对方望过来的目光中。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果真如此!
柳双离不由的心下一叹,她真不知道,在确认了这个消息后,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叹息悲惋。
几日前在初到百灵庙那一天,她和秦思扬就偷听到了阎罗店人的审问。那审问中有提到,那欢那颜一众蒙人二百余人,在去看冬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大周境内,很让人匪夷所思。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日,她和秦思扬就在猜想。那个那欢那颜和其属下二百来号人,是不是已都被人杀死在了大周境内,所以才会突然消失。
而对于那欢那颜这人,两个孩子虽从未见过,却并不陌生。
早在来蒙地之前。两个孩子就已从许震晟和李超雄口中得知,那日灭掉他们所借宿的那个村子的蒙人,就是汪古领主那欢那颜和他的一众属下。
那日在地洞中初听到这信息,两个孩子就曾亲见李超雄黑着一张俊脸,声音冷得如从寒冰中透出:“天可杀的蒙人,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而这个报应,就是让汪古领主那欢一众二百来号人,尽数被歼杀殆尽。
如今听那脱如此肯定的说来,李超雄所诅咒的这个报应,应是早已发生。
两个孩子在暗自叹息之时,心下皆不由的同时想到了一点:歼杀蒙人二百余人这等事,要说跟永定侯韩府完全无关,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
两个孩子想到这点,心下又不由的一叹,心道,韩府在此事上做得还真是干净利落,在不留一个活口的同时,还能让所有蒙人都不知情。这手段,真可谓狠辣,又不可谓不高。
“两位朋友别只光站着,过去坐坐吧。”见两个孩子只是发愣出神,那脱伸出他如白玉般的手,指了指屋中毯子道。
话音刚落,秦思扬的身子就随之一凛,用力拉了一下柳双离。
柳双离向男孩轻点了点头,转头对那脱道:“谢谢这位大哥,但我们还是想离开这里。”
那脱眉头微颦,道:“两位朋友,你们受邀而来,话还未说,主人未见,就立刻要离开。为的什么?是嫌我这里招待得太过不周到吗?”
“啊,不是不是,”柳双离连连摇着头,道,“波日特大哥待我们很好,很周到。只是,只是——原来先邀我们做客的,是白旗的索布德姐姐。我们却不说一声的就来了这里,真的不好,所以才想着离开。”
“白旗?”那脱又是一声冷哼,“不告知又如何,他们竟还闹到了这里来。”说着眸光扫向账外声音吵闹的方向,“两位朋友是想随外面那些人走吗?”
“嗯,我们——”柳双离一时不知要如何说来。
“难道不是?”那脱紧追而问。
柳双离本就不擅长撒谎胡说,此时再被人紧紧追问,张了张嘴怔怔的,更是答不上话来。
那脱上前一步,一双美目在两个孩子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柳双离的身上。
压到近处了,也看得更是仔细了,这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也看得更清晰了。柳双离怔怔的瞧着,脸又一下的红了。
秦思扬突的跨前一步,挡在了柳双离的面前,仰头瞪着那脱,冷声道:“听好,我并不想来这里做客,是你们的人硬抢来的。所以,请你让开,我们要走了。”
“噢,”那脱轻挑眉头,面上一喜,大声笑道,“两位朋友是被硬抢来的,哈哈,不想波日特这么大胆,好,很好,很好。”
啥,好什么?硬抢还好了,这是什么道理?
两个孩子一惊,听着那脱这连声的赞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由自主的同时后退了一步。
那脱大笑着,又上前一步。他人虽长得瘦长,但相较于两个年龄还小的孩子来说,站到近处了,身形也显得异常的高大。更何况那脱在走近时,两个孩子即突然感到,他身上瞬间散发出了阵阵烈焰,仿若三伏天下热烧的炉子,直直灼伤着人。
两个孩子被欺得又接连后退了数步,只想着尽量多的避开那脱那灼人的烈焰。
“大哥,”柳双离吃吃而道,“你这是……”
“我就想让两位朋友多留一会,以尽下主人之道。”那脱呵呵的接下了柳双离的话头。
柳双离还想再问,秦思扬却在这时手中下力一扯住她,同时脚下运足了力道,急向账中一侧冲去。
柳双离一声惊呼,她被男孩拖带着还未及做出反应,就突见眼前红光一闪,那脱这相较而来高大的身形,已然又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脱大哥,”柳双离大叫,不再多做思索,脚下随之一个急转,拉着男孩往另一个方向跃去,“我们真的对不起,不能在这做客了。”
“那可不行。”
瞧这蒙地第一美男,倒不是只有一张脸看得,脚下的功夫也很是不错,就见他随着柳双离跃去的方向身形一转,再一次的挡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为什么?”
“你们即进了这帐篷,就别想再离开了。”
秦思扬随手抓起账中左侧的马鞍,用力向那脱掷去。
那脱侧身一让,毫不费劲的就躲过了这个马鞍。两个孩子乘他侧身偏让之机,迅速一个急跃,瞬间飞身到了账门前。
那脱见此,心下一急,抄起手中的马鞭,倏地一下向账门抽去。
两个孩子听得身侧风声,不急分辨身子同时向后一偏,就见一条长长的闪着红光的马鞭,险险的自他们身前如疾风般滑落。
这一偏让,那脱乘机也一个飞身落到两个孩子跟面。
两个孩子喘着粗气,见几次急冲,都被对方挡着,已瞧出这位蒙地第一美男的身手,虽非很高却并不差劲,以他俩这般冒然冲撞,不说绝对冲不出去,但就算冲出去后,又能怎样?
“那脱大哥,你为什么非要留我们在此?”柳双离真不想硬来,一手压下还想硬来的男孩,边喘着气问道。
那脱眸光闪动,在两个孩子身上瞟了两眼后,落在了秦思扬的身上。
“两位朋友又为何非得离开?”那脱不答反问道。
“我们……”柳双离张了张嘴,又一次的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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