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结果还是死了一个人,陈柏宇心里多少有些难以接受,刚才如果能尽快将客车里的那些伤者救过来,说不定就有时间来救这个货车司机了。
可是现在,看着身躯几近变形了的货车司机,那种无力感再一次涌了上来,陈柏宇知道,这是自己的能力还不够。
如果这个人是立马死亡的,或许自己心里还会容易接受一些,偏偏是陈柏宇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就这么断气的。虽然和那个奇怪的小男孩有可能有关,但也是自己没能将人救回来,才造成了这种后果。
“陈老弟。”吴昌平处理完所有伤者,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来大南区出诊。”扫了一眼现场,“既然这里已经没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还有个病人在等着我。”
陈柏宇不想在这里多留,不然他就会再一次想起那个货车司机,尽管现场除了两台正在清理的报废车,但是还是能看到地面上的一些血迹。
“好!”吴昌平点点,也没有挽留,“这回多亏了陈老弟在这了,不然的话,不知道还得损失多少条人命呢,我也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
陈柏宇苦笑着,走到路边拦了台出租车,这里已经是大南区了,所以距离许钊所在的地方也不远,陈柏宇便干脆坐了出租车。
他要去的地方叫窑头镇,也就是许钊住的地方,上了车之后,陈柏宇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十来分钟后司机叫他下车才回过神来。
按照许钊的指示,陈柏宇在窑头镇的中心小学门口下了车,然后掏出手机给许钊打电话。
“陈医生。”电话那头有些激动,“你已经来了吗?”
“嗯,照你说的,我现在在中心小学门口,你过来吧。”陈柏宇没有多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刚经历了一场车祸,见证了生命的脆弱,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自己的病人治好。
只是对于许钊,陈柏宇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这个人太奇怪了,不管是去醉宾楼服毒,还是在东诊所门口等他,感觉上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在海禅市,就是陈柏宇这个外来人,也知道这里最好的医院有两间,海禅市市一院还有一间中医院,怎么说都是国内有名的医院。按照许钊的叙述,他应该是第一次去海禅市中心找医生,但是他却没有去这两所医院,而是去了醉宾楼吃饭。
然后通过自己服毒来找医生,疑点实在太多,不得不让陈柏宇对这个人有所戒备,当然,听到有人生病来请自己,陈柏宇既然想做一名合格的医生,自然是要来看一下的。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可能会有所顾虑,但是现在不同,就算无法衡量自己有多强大,起码内心还是无所畏惧的。就像今天碰到的交通局副局长,陈柏宇在他面前,同样没有感到畏惧,甚至当时真的有杀了他的冲动。
“陈医生。”
一个声音拉回了失神的陈柏宇,原来许钊已经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陈医生刚才似乎在想什么呢。”
“没事。”陈柏宇微笑道:“你住哪里呢,带我过去吧。”
陈柏宇倒没有因为等待而不耐烦,刚才对那个焦副局长的怒意,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他可不想自己过于浮躁,作为一名医生,这是不允许的。
许钊是走路过来的,不过当陈柏宇问起他住在哪里之后,还是有些郁闷,这人居然住在距离中心小学好几条街远的地方,可却偏偏要让他在这里下车。
难道就不能直接让他坐车到家门口再下吗?
真不知道这人是太过小心了,还是多次一举,非要多走这么一遭。不过,陈柏宇还是感觉无所谓的,走几条街也不是走不来,只不过觉得浪费时间而已。
“为什么走这里?”跟着许钊,陈柏宇左右看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大路只要往下十几米就是了,而他们现在走的却是一条小巷子,也就是直接从两排楼房穿行过去的巷子。
“抱歉,陈医生。”许钊停下来冲着陈柏宇歉意一笑,“我也是为了不让那些人知道我找了你过来给我女朋友治病。”
许钊这么解释,陈柏宇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他的考虑也不是不无道理,走大路的话,难免会跟许多人碰撞,而且也可以从很多地方看到他们。
而这条小巷子,刚好就是两排楼房形成的间隔,两边都是高墙,就是在楼房里面,也无法透过窗户看到他们两人。
不过小巷子两边也不全是楼房,就像现在,两人经过一个池塘,然后再钻入一条巷子的时候,两边已经不再是楼房,而是错落无序的瓦房,就如同陈柏宇老家那边一样。
走了一段之后,陈柏宇停下了脚步,眯起一双眼睛看向一旁,那是一条横向穿行的巷子,而在巷子口正好站着两个嘴里叼着烟的男青年。
如今几近十一月份,天气已经比较凉爽,而这两人却光着膀子,露出干瘦的身躯,一边还把有纹身的一只手支在墙上。当陈柏宇和许钊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个男青年对视了一眼,而后一步跨出挡在了许钊前面。
“你们是谁?”许钊有些慌神,“你们想干什么?”
许钊的声音有些大,大概谁想吸引附近的住户出来,实际上也确实有人从两边的房子里钻出来,不过这些人同样都光着膀子,故意秀出纹身,一看就知道和前面那两人是一伙的。
陈柏宇一脸平静,看着从两边房子有钻出来七八个人,有几个手里还舀着西瓜刀,只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专业,刀锋上居然还有水果的汁液。
这年头,干啥都不给力,这架势是要打劫吧。陈柏宇不禁暗自嘀咕,打劫都不用心,这尼玛难怪都得光着膀子。
“卧槽,打劫!”屋子里又走出来一个壮实的平头男,肥硕的脸上还有一条不雅观的疤痕,“卧槽,都是男的,本来还在电视学了很帅的话呢。”
真的是不雅观。
反正陈柏宇是这么觉得的,别人的疤痕看起来都是吓人的,这丫的一条疤痕居然弄成一个勾状,就跟学生做题老师给了肯定一样。至于说出来的话,就更让人不敢恭维了,陈柏宇只能暗暗摇头。
“大哥,我是去请医生给朋友看病的。”许钊装作一脸讨好的样子,说着还掏出兜里的钱来,“你看我身上也就这么几百块钱,您就把我们放了吧。”
“嘿,刚哥,那货还是个医生。”挡住许钊的其中一个男青年,指了指陈柏宇,“那他肯定很有钱,俗话说医生都是最黑的,红包肯定收过不少。”
“卧槽,不错,还是舟子有头脑。”被称为刚哥的平头男拍了拍男青年的肩膀,一脸赞赏的样子,只是他笑起来露出的一颗大金牙实在让人不能直视。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把虎牙搞成金牙,也忒落后了吧,陈柏宇忍不住想笑,这几人怎么看怎么不专业,居然还想学人家抢劫。
“卧槽,小子,还真是医生呢。”刚哥走过来瞅了一眼行医箱,“留下一万块,就让你们走,我这人很讲道理的。”
“要是我不给呢?”陈柏宇冷笑道。
一万块,虽然不多,不过这几个人有手有脚,放着脚踏实地的工作不去做,躲在这里拦路抢劫,对这些人陈柏宇可没有半点同情心。
虽然这刚哥的模样有些搞笑,但是早上因为总被干扰而没救到那个货车司机的那股愤怒,正在心里悄悄点燃。
“卧槽,不给?”刚哥放声大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大金牙,“不给就给你吃黄瓜,知道什么叫开后门不?”
“就是。”舟子也凑了过来,扔掉手中的烟头,“小子你最好老实点,又不是要你很多钱,一万块你收个红包都不止吧。”
陈柏宇抬眼看着走过来的舟子,后者瘦高瘦高的,加上现在地面有些斜度,陈柏宇必须抬头才能看到这个人的正脸。不过这人太瘦了,瘦到连做一个劫匪都不合格,高了够高,但却没办法给人一种压迫力。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陈柏宇心中冷笑,说他收红包,这点实在让人难以原谅。
不是每一个医生都会收红包的,至少他陈柏宇就不是,尽管之前给人治病收费偏高,但那不过是为了教训那几个人才有那样的行为。实际上,他收回来的那几百万,如今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银行里。
那些钱他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用,但是至少不是自己随意挥霍,所以更加不可能从里面舀钱来给这些人。
“你们很喜欢舀刀吓唬人么?”陈柏宇瞪着面前叫舟子的瘦高男人,后者在陈柏宇发愣的当已经从同伴手里舀过一把水果刀。
刀子的锋口同样有着水状的痕迹,而且还是湿润的那种,显然刚才这把刀才切过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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