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路,可是要用那么高难度的姿势固定住身体,还要应付着马匹的奔跑颠簸,这是极耗力气的事情,阮烟罗的力气早已用尽,她的手和脚都破了,鲜血滴滴嗒嗒地往下流,在李侠的搀扶下,喘着气,盯着眼前洪水般涌来的戎**。
贺狄被阮烟罗摆了一道,心头怒的几乎想杀人,疼痛缓过劲,夺了一匹马就冲了上去,几乎紧贴在阮烟罗的后面。
看到阮烟罗和李侠紧贴着城‘门’,脚边还扔着一个站也站不起来的罗贝儿,退可退,贺狄在阮烟罗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勒住了马匹,‘阴’狠说道:“阮烟罗,你不是能跑吗?你倒是再给本汗跑一个啊,跑啊!”
阮烟罗喘息未定,‘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然而她面上的表情却是奇异地安定下来,沾着汗水的脸莹白如‘玉’,又晶亮如细小的星,‘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的笑意。
“现在该跑的人不是我,而是贺狄大汗。”
平静的,还带些愉悦的,阮烟罗口中吐出这样的话语。
论谁听到这句话,都会以为阮烟罗疯了,现在是贺狄带着人把她‘逼’到了死路,她前面是千军万马,后面的城‘门’又根本不可能打开,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说该跑的人是贺狄。
可是贺狄却忍不住惊惧了,和这个‘女’人打‘交’道的经历,让他知道,绝不能小看这个‘女’人口中吐出的任何一个字,纵然这件事情看起来根本不可能。
“本汗先杀了你!”事到如今,论他对没有尝到阮烟罗的味道有多不甘心,都只能先杀了她,这个‘女’人只要多留一天,就是数不清的祸害。
然而,就在贺狄举刀的一瞬间,猛然传来数声巨大的爆炸。
这声音不多,就几声而已,不会超过十个数,可是爆炸传来的声音却很诡异,没有炸响在戎**的阵营里,而是炸响在平安集的内部。
一抹惊疑速滑过贺狄的眼底,阮烟罗在干什么?她为什么会在平安集内部引爆炸?
贺狄只来得及在脑中滑过问题,就忽然被浇了一头的尘土,他下意识抬头去看,就看到头顶出现巨大的‘阴’影。
平安集的城墙,居然像一个将倾的怪兽一样,晃动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狠狠地往他们压过来。
这一刻,贺狄终于知道阮烟罗做了什么。
这个疯‘女’人,炸了整个平安集的城墙。
“后退!”嘶声厉吼,贺狄勒着马头,拼命地往后奔逃。
可是哪里来得及?刚才他们追阮烟罗的时候,都追得太近,贺狄甚至只在阮烟罗身前几步远的地方。
平安集的城墙虽然不如那些真正的坚城固池,可也有十几米高,而且那些石头落下的时候都是呈抛物线的,是将城下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完全笼罩在了杀伤范围之内。
轰……
第一块石头,以惊人之势砸到了地面上,带起了飞扬的尘土,也溅起了飞散的血‘花’。
人多,又密,这一块石头之下,不知道躺倒了几个冤魂。
伴随着第一声声响,隆隆之声不断,就像是天边云层里将雨的闷雷,声势巨大,威力亦是同样巨大。
贺狄在一块巨石落下的时候飞身而起,靠轻功躲了过去,而他身下的马却是被砸的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马的样子了。
他在半空回了一下头,就看到李侠护着阮烟罗紧紧地靠着城‘门’,在城‘门’的三角结构支撑起的窄小空间里,安全地护住了自己,而罗贝儿也在阮烟罗脚下,被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疯子!
那个‘女’人,真的是个疯子!
她居然敢把整个城都炸了,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贺狄心口闷的几乎吐血,他到底遇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又为什么……
不是属于他?
阮烟罗极力地护住住了自己和罗贝儿的要害,缩着身子躲在狭小的空间里。
雷火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就用完了,虽然她也有心再做一些,但一来没有时间,二来平安集虽然商旅云集,但却很少有‘交’易矿物质的,原料也不足,陆秀一用尽办法东拼西凑,也不过凑足了十颗左右的原料。
这十颗雷火如果用来对付贺狄,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顶多多杀一些人,和贺狄大军的数量比起来,杀的这些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这东西要么不用,要用,就一定要用在最有杀伤力的地方。
炸城,这个想法阮烟罗早就有了,阮烟罗是从现代过来的,在她眼中,城墙并没有古代人眼中那么强的安全作用,反正这城墙也被贺狄攻的要守不住了,既然迟早要破,不如让它破的有意义一点。
所以阮烟罗早就在视察了城墙之后标出了工程力学点,让陆秀一把雷火埋进去,她所头疼的,只是怎么样让贺狄最大限度的把戎**集中在城墙下面。
她本来是打算在贺狄发起总攻的时候炸掉城墙的,可是即使那样,战斗队形也会让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未必能达到最大的杀伤。
而就在此时,贺狄推出了罗贝儿,正好给了阮烟罗机会。
如果她再一次从贺狄的手下逃脱,贺狄震怒之下,一定会论如何都要抓到她的吧?而以他打仗的经验,不会看不出,跟在她的后面,也是破集的最好时机,而在这种追击中,就很难再保持战斗间距了。
这也是炸城的最好时机。
所以就算南宫瑕和清风明月等人一致反对,阮烟罗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只有这么做,他们和贺狄,才会勉强有一拼之力。
轰隆隆的声音还未落幕,城墙里面颜清的声音就‘激’昂地传出:“杀!”
长风军和风盗嘶吼着,如出栅的猛虎一般,狂吼着挥刀冲向戎**,就算城墙砸死了一批人,人数悬殊也还是太大了,只有趁他们惊魂未定之际,再一次削弱他们的实力。
而在一片喊杀声中,南宫瑕的声音格外清楚,他大声吼着:“阮烟罗,你在哪儿?你要是敢给我死了,我不会饶过你!”
给读者的话:
有人想到这个方法了么~写的时候感觉自己好‘激’动,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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