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阮烟罗瞬间明白南宫瑕眼底的悔恨从何而来,想必,他一定是恨自己那个时候太懦弱,太没用,竟然没有冲出去,去保护他的母妃,竟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母妃受辱。
如果他冲出去了,皇帝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身边,一定不会做出后面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难怪那之后南宫瑕会变的那么偏‘激’,眼睛里时时含着‘阴’鸷,难怪他会有那么古怪的‘性’僻,因为那一场强迫的**,必然在幼小的他心里烙下法解脱的烙印。
如果阮烟罗没有猜错,恐怕南宫瑕不看到‘女’子被凌虐,根本就法有冲动,他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召人去府中,还传出来那么难听的名声,只怕根本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连那方面都不行的废人。
这个男子所吃的苦,远比她想像的还要多。
南宫瑕喘着粗气,整个人仍沉浸在一种极暴烈的情绪中,看着阮烟罗有眼神‘阴’郁狠厉,像是随时要择人而嗜。
“阿瑕……”不自觉地,用了一个阿字,这是阮烟罗对很亲密的人才会用的称呼,她不想叫小瑕,好像把南宫瑕和李侠‘混’在一起似的。
阮烟罗忽略肩上的疼痛,慢慢靠近南宫瑕,轻声说道:“都过去了,你只是在做梦,那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南宫瑕的目光陡然一厉,一把抓住阮烟罗的肩头,怒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那些事情,是藏在他心中的隐痛,这一辈子他谁都不会说,就算闷在心里,腐烂成毒,他也谁都不会说。
可是阮烟罗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这么讨厌,她那种‘洞’彻人心的本事,让他在她面前就好像透明人一样,连心底最‘阴’‘私’的一点密事,都半分也掩藏不住。
南宫瑕抓住的正好是他刚才推阮烟罗的那个肩膀,情绪‘激’动之下手劲又大,阮烟罗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却强忍着硬是一声都没吭,反而‘露’出一抹笑意故意说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猜的差不多了。”
一道凶狠地光芒闪过南宫瑕眼底,他的手一滑,猛地握住阮烟罗纤细的脖颈,并毫不客气地加大力量。
母妃的死因,母妃死前遭遇的事情,他绝不会让任何知道,谁知道,谁就去死。
他眼中的杀意那么明显,似乎是真的要杀了阮烟罗。
喉咙巨痛,空气也要从‘胸’腔里全部挤出去,阮烟罗脸‘色’涨红,却仍是故意说道:“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法抹杀那些事情曾经存在的事实。”
南宫瑕被刺‘激’的眼角肌‘肉’剧烈收缩,手中又加了一分力道。
“南宫瑕,十几年前,你就只会躲,只会逃避,十几年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出息。”阮烟罗鄙夷说道。
“你想死!”南宫瑕猛地起身,推着阮烟罗往后,似乎想把她压在地上。
然而他身上有伤,动作不是很利落,就只是这一瞬间的涩滞,阮烟罗拧动身体一翻一带,将近身格斗的技巧发挥到极致,反而把南宫暇压在了下面。
速从靴筒中‘抽’出一柄用来护身的匕首,翻腕横在南宫瑕颈间,阮烟罗骑坐在南宫瑕的身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南宫瑕,想死很容易,你只要轻轻往上一碰,你的这辈子就结束了,那些痛苦,耻辱,都会消失,你也可以去转世投胎,然后把眼睛放亮一点,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受今生今世的这些苦楚。”
南宫瑕目光轻微一亮,阮烟罗却又转口说道:“可是这样一来,你这辈子就失败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失败者,除了躲,除了逃避,你什么也不敢做,就算你的母妃在地下看到你,也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觉得耻辱!”
“阮烟罗!”南宫瑕愤怒地低吼。
这个‘女’人,是嫌他还不够痛苦,不够狼狈,非要在他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上,狠狠地再捅一刀。
喘着粗气,南宫瑕眼睛血红地瞪着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知不知道并不要紧,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悲惨过去的人,不止你一个,阿凌,二哥,我自己,还有我身边的这些人,谁心里没有一段悲伤事?就算是北熊,还有一段母妃被陷害,自己被驱逐,明明身为戎国王子却进不了戎国的狗血故事呢,可是我们这些人,有谁像你一个自怨自艾,把自己死死困在过去里走不出来?”
北熊是戎国皇子?南宫瑕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注意力不由有一点被转移了。
阮烟罗深吸一口气,说道:“真正的勇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过去的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可若是一直沉浸过去走不出来,那就是你的错了。你是殷妃唯一的儿子,只怕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不错,我的确是我母妃唯一的儿子。”南宫瑕凄惨笑道:“所以我才想得到父皇的认可,我母妃是真的爱父皇,她希望父皇爱的也是她,可是到了最后,替身就是替身,连父皇的一个认可也得不到,我身为我母妃唯一的儿子,至少要让他认可我,可是……”
想到这些年来盛安帝对他的态度,南宫瑕心底一阵发寒,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阮烟罗奇怪地望着南宫瑕,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得到皇帝的认可?”
南宫瑕顿时语,他刚才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
阮烟罗认真说道:“感情这件事情,是相互的,皇帝让你母妃伤心,你母妃只怕也对他死了心,否则的话,一个‘女’子有多重视自己的容貌,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划‘花’了自己的脸?这些年皇帝那么待你,你要一个根本不在意你的人的重视做什么?”
阮烟罗分明是在强词夺理,可是南宫瑕却觉得好像字字都说到了他的心里,嘴‘唇’张了几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烟罗想了想,忽然说道:“南宫瑕,你改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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