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醒了!”阮烟罗看到南宫瑾醒来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但眼角却滑过一抹促狭。
也不想想她是干神马的,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要逼个供什么的,要是连真晕和假晕都分不出来,那她还混个屁啊!
她刚醒来的时候,南宫瑾可能真的没醒,可是她走过去的时候,南宫瑾却绝对已经醒来了。
所以她就是故意往石头上拖的,醒了还不自己走,想算计她白做苦力,门都没有。
南宫瑾因为闭着眼睛,也就没看到阮烟罗眼中的那抹小算计,听到阮烟罗问话,咽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还能走吗?”阮烟罗问道。要是不能走,她不介意再拖他一段,反正越往岸边走,石头越多,可以帮他好好的做个按摩。
“可以!”南宫瑾立刻说道。再被拖一段,他没被淹死,却要被石头磨死了。
“我们先去那边歇一下!你受了伤,呆着别动,我去找点柴火。”
阮烟罗虽然刚才让南宫凌吃了点小苦头,但并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她前世出任务的时候经常要野外生存,经验很丰富,而且南宫瑾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她不会让他拖着伤再去做这些琐事。
这具身体虽然武力值和体力值弱了一些,但咬咬牙坚持一下,并不是不行。
一个人真正强大的并不是**,而是精神,就像九八洪灾那个在树上抱了九个小时的小女孩一样,只有足够坚定的信念,一个人往往能爆发出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巨大能量。
南宫瑾还想反驳两句,可是阮烟罗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到一边收集柴禾去了。南宫瑾试着站了一下,一侧肋骨痛的要命,估计是断了,这个样子,倒的确是不方便做那些弯腰捡柴的工作,便也没有逞强,苦笑一下,往那个凹洞处走去。
等了一会儿,阮烟罗抱着一捆柴走了过去,她的身姿纤细,体力也很弱,分明是个大户人家养的娇娇女,可是看着她一举一动里透出的熟练与干净利落,却又让人觉得,这个女子,其实是个很强大的人。
极为矛盾的感觉,可是却比统一的体现在阮烟罗身上。
南宫瑾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真的是他弄错了吗?错把珍珠当鱼目,竟然没有发现真正的阮烟罗是个这么优秀的女子。
阮烟罗抱着柴禾走进来,问道:“你有火折子吗?”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她真的是被养的挺娇的,平时都有兰兰星在身边,一应事物都她们准备,火折子什么的,她根本就没有。
“有。”南宫瑾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这东西一般都有油纸做的帽保护着,轻易不会进水失效。
阮烟罗接过来,打开帽一吹,吹亮了火折子之后,动作麻利的生起一堆火。一举一动熟悉至极,好像曾经做过数遍了似的。
南宫瑾心里陡然生起一股疑问,问道:“你以前常做这种事情?”
阮烟罗生来就在高门大户里,阮老爷怎么可能让她做这种事情?
阮烟罗一怔,很自然地说道:“小时候调皮,常偷偷拉着丫头小厮玩火,自然就会了。”
说完话,不想让南宫瑾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好像被冲到支流里来了。”
南宫瑾皱着眉头说道:“本王也不是很清楚。”
他熟悉的只是殷家村那一带,他们在河流里也不知道被冲了多久,自然不知道在哪里了。
阮烟罗有几分失望,但却并没有沮丧,挥挥手说道:“没事,出去找找就知道了。今天先休息一下。”
迷路什么的对阮烟罗来说是家常便饭,对于这种状况,她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而且野外生存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所以阮烟罗十分放心。
等火生起来,不大的凹洞里立刻变的暖和起来,阮烟罗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别的都是小事情,就是冷实在是件太讨厌的事情。
此时落难,阮烟罗也不想计较那么多,直接对南宫瑾说道:“脱衣服!”
啊?
南宫瑾直瞪着阮烟罗,虽然以前她老跟着他后面跑,满京城的人都说她没脸没皮,可是也没像现在这么直接劲爆。
“你一个女孩子家,胡说什么!”南宫瑾斥道。
阮烟罗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古代人太麻烦了,要是放在前世她那些队员的身上,现在早麻溜儿的把上衣脱光了。
“我帮你看看伤。”阮烟罗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的肋骨可能断了,要是不接好,弄伤内脏就不好了。”
南宫瑾目光一动,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治伤的?”
他对阮烟罗的疑惑越来越深了,如果他没有记错,以前的阮烟罗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至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做过。
这些皇家子弟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精?
阮烟罗很想直接说一句:阿凌教的,怄死南宫瑾。
可是她要是真的这么说了,以南宫瑾的性子,恐怕宁可被肋骨戳到内脏里,也不肯让她治疗。
当下只好说道:“我娘好歹是将军,红叶姨也是上过战场的,她闲着没事教我两手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理由完全说的通,南宫瑾打量着阮烟罗,眼睛里还是有些疑惑,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沉默的脱了上衣。
阮烟罗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好运的每次受伤都有医生在旁边,所以这些外伤治疗早就师自通,十分拿手。
她只在南宫瑾身上一摸,就说道:“运气好,没断,不过骨裂是肯定的了,要小心养着,别再用力,不然肯定会断。”
她认直的说着自己的诊查结果,南宫瑾却全没听到。
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阮烟罗放在自己肋间的手上,那手指的温度微微有些冰凉,却细腻柔滑,带着凝脂一般的触感,他忍不住想,如果把这只小手牵在手里,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刺啦……”南宫瑾的暇思被一阵刺耳的布料撕裂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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