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太子府的大门,夏侯霏深深的呼吸着这清新而自由的空气,心里别提有多爽了,有多久没这般毫无顾忌的逛街了?她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这次难能可贵的机会,她定然不会白白的错过,十天的时间,将会是个不错的假期吧?说起来,自打来了临月,她还从未如此闲情雅致的逛过呢,这次,算是托了澹台瑾的福了。
从哪里开始呢?那便先从逛街开始吧,挣钱的事倒可以先放在后面……
临月的国土风情与天照大径相庭,没有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格局吧?天照的街道为横状,而临月,则为圆,圆中心的那个点,即为临月的皇宫。小圈里住的是二品以上官员以及皇亲国戚,中圈里是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各界名流,大圈外便是五品以下的官员以及各种土豪扎堆的地方,至于最后的大圈之外则是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
综合以上,临月最繁华的地段就是中圈以内,根据这个格局,夏侯霏自然会从这里开始,至于二品以上居住的地方通常守卫森严,寂静无人,这‘破’地方,她可没兴趣去逛。其实所谓的逛也不过是用眼睛去了解行情,毕竟,她现在可是分无分文,要想寻找机会,知己知彼可谓至关重要。
京都之所以繁华,不单单是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更重要的是,还是全国政商名流的集聚地,那么这里的商业街自然繁华昌盛,酒楼、茶肆、各式商铺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这当中尤为这有名烟花柳巷,更是出名,可惜现在是白天,到了夜里这里歌舞升平才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的她不是耀眼的太子妃,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埋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普通人,再加上又是分无分文,在这个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年代,她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谋得那一万两银子呢?豪言壮语已经放出,脑中也基本有了应对,可若想真正的落到实处,只怕是没那么简单。她琴瑟前世虽然从小耳濡目染,也在父亲的公司经历了一年的锻炼,真正需要靠自己谈判拿下的案子,却没有一个。虽然她策划成功的案子不在少数,甚至因为策划案还被誉为了商界天才,可想法归想法,如果没有别人的谈判,她未必能取得这样的称号,说起来,她的名声多半也是靠别人得来的,她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许就是她的商业策划与营销了。
所谓的商界天才,自然而然的算不上实至名归!
严格说起来,她甚至还没有与人谈判的机会。
可澹台瑾的方案中,她若想挣到这个钱,除了靠自身的聪明之外,没有口才与良好的应变能力,恐怕难以实现。
想到这里,她的步伐便越来越沉重,就连额头,也不知何时沁出了冷汗,原本自信而阳光的笑脸上,渐渐僵硬下来,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她果然是太天真了,难怪澹台瑾看向她的眼神那般的意味深长,敢情,他早就算到了这一点吗?
可想归想,夏侯霏却并没有因此而丧失了信心,即便没有经验又如何,谁人不是从零开始的?若想实现自己的理想,不付出点代价,不受点苦,焉能获得成功?
想到这里,她紧握着小拳头,水眸重新燃起了斗志,看向远方时,整个人就好似一个发热的小宇宙,随时,都有爆发的时候。
目光所及之处,夏侯霏清亮的眸中闪过一道精芒,与其到处寻找机会,倒不如就这么随便一指吧,‘澹台瑾,你可千万别从椅子上摔下来!’
而事实是——
某人听了手下人的汇报后,竟直接喷了茶,好半天才缓过劲儿:“你,你说什么?她去应征酒楼的后厨?”
“禀太子爷,更具体的是,后厨打杂的小丫头。”那侍卫被自家爷的反应震慑了一下,着实不大明白,为何太子爷要调遣这么多人去关注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
“哪家酒楼?”似乎察觉到自己失态,澹台瑾轻咳了一声,淡淡的问道。
“禀太子爷,是东大街的香味园。”香味园?如果他调查没错的话,这个酒楼似乎是属于老三的。“她应征上了?”
“那丫头说她不要钱,后厨的大妈一听,就爽快的收下了她。”不要钱的小丫头?亏她想得出来,估计她自己也十分明白,就她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还有那瘦骨嶙峋的小身板儿,想要应征得上,恐怕很难吧?
“继续观察,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报!”
“是,太子爷。”
侍卫离去后,澹台瑾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眉宇之间流露出浓浓的好奇,酒楼?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呢?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打杂丫头吧?那里的活,可不是她能干得了的,澹台瑾甚至恶劣的想象着某人奋战在一摞又一摞油腻难闻的锅碗瓢盆中洗的直不起腰来的场面,夏侯霏,你能顶得住吗?
这一次,还真被澹台瑾猜准了,作为新人的夏侯霏,来到这个满是糙汉子的后厨,不是洗碗就是摘菜洗菜,各种脏累的活统统推给了她,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能够做得完,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免费苦力,怎能不好好的利用利用?
好在现如今已经进入了夏天,洗碗什么的不用冻手,可泡在油腻腻的水里一下午,她白希纷嫩的手还是泡的发白起皮,就连那可怜的小蛮腰,也累得直不起来,特么的,才一下午她就这样了,这样下去,她还怎么活啊?原来,这就是现实的生活?不得不说,老天爷真是太对得起她了,起码两世为人,没能让她活在这样艰难的生活里,如今能有机会体验一把,也算不枉此生了!
可惜的是,她忙活了这么久,却连厨房的机会都没有,作为那样的‘军机要地’她这种初来乍到的人,自然是没资格进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别家派来的探子?尤其还是她这种不要钱的,可谓重点防卫对象。
怎么办?
望望逐渐黑下来的天,夏侯霏叹了口气,今晚,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总这么耗下去可不是个事,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引起他们的注意才是。
“吃饭了吃饭了……。”当厨房大妈粗噶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夏侯霏才恍然响起自己一天都未进食,赶忙洗了手跟着大家走了过去。
可是一看面前那一锅绝不能够称之为米粥的米茶,黑不溜秋的窝头,外加干巴巴的咸菜,夏侯霏强忍住胃中不断往上翻涌的冲动,颤抖着手,没错,确实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大妈看她表现还算敦厚多加了窝头的一菜一汤,登时哭的心都有了,澹台瑾,这笔账只能先记到你的头上了,呜呜,这辈子还没吃过这玩意儿,托你的福,可算体验一把了!
其中心酸眼泪,恐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至于能不能咽得下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个女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
“你说什么?吃窝头咸菜睡硬板chuang?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怎么可能?太子爷怎么可能让太子妃去吃这种苦,不行,我要去看看!”刚刚恢复体力的静逸,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腾地一下就坐起了身,急的粗嗓子的雷震怒急爆吼:“你这个臭女人,能不能张长记性?难道这个游戏规则你不知道?从太子妃踏出太子府的那一刻起,她就与我们无关了!为什么太子爷没有派我们去?偏偏调出一队不知她身份的人监视她?还不是怕咱们狠不下那个心?你可倒好,你若是再这般耐不住性子,老子以后不给你传递消息了!”
“你这个死男人,居然敢骂我?你想嚎死我啊,嗷,我可怜的耳朵,真是粗鲁,也不想想,哪个混蛋将老娘害成这个样子的?呜呜,人家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被你这个糙汉子给欺负了,呜呜,若不是太子妃,我早就去死了,死男人,你才臭呢,老娘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来嫌弃我了,你怎么不去死啊?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某汉子拧眉,额头青筋使劲儿的蹦了蹦,他看着眼前泪入雨崩的女人,听着她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台词,按耐住心中的狂躁,强压下陡高的声音,粗噶的问道:“够了,老子特么的求你了,别再提这件事了成吗?你到底想怎么样,给老子个痛快!”
雷震撂出这句话后,某个该嘤嘤嘤直哭的女人声音戛然而止,一脸喜意的抬眸:“真的?”
“我告诉你,想让我帮你去见太子妃,或者帮她,别说我不答应,就算太子妃也不会答应,这是太子爷与太子妃之间的赌约,绝不是咱们能够掺和进去的,静逸,你别因此而毁了自己,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太子妃也救不了你!”深知她秉性的雷震先将丑话撂出来,至于后面的,看这个女人的造化。
“你……。”静逸没想到这厮上来就将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登时气红了整张俏脸,看向雷震的眼神更是如刀子般凌厉:“你这个混蛋,吃了肉不知道感恩的混蛋,我恨你!”
“我……,跟你无法沟通,老子特么是为了你好,你居然还恩将仇报,没办法待下去了,让你的姐妹好好劝劝你吧,真是愚蠢,这样的脑子居然能待在太子妃身边三年?她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嘭’的一声,一个茶壶飞了过来,雷震身形极快的躲了过去,又一个枕头飞过,他不紧不慢的侧过了身,而后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暴走了,再待下去,他会发狂的!
大爷的,这个肉吃的,真是太特么的糟心了,就这,居然还被那几个混蛋开涮,有什么好羡慕的?这简直就是自虐!女人,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尤其是,这几个拧成一股绳的女人,更特么的不能惹,既然惹不起,咱躲还不成吗?
担心这死女人真的跑出去招惹祸端,雷震在第一时间通知了静娴,据说,静娴几人苦口婆心的‘劝’了一晚上,才算将某个女人的情绪给稳定了下来,天快亮时,雷震才放心睡去了。
可事实却是四个女人凑在一起,想着的却是怎么能为自己的太子妃巧妙地创造条件,若是雷震知道自己招去的是白眼狼,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喷血三尺?
——
第二天天还未亮,夏侯霏就被胖婆子的狮吼功吼了起来,尼玛,酒楼又不卖早餐,吼她起来做什么?揉着发疼发酸的肩膀,捶着僵直到不行的腰,夏侯霏恨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笤帚,她大爷的,居然让她一后厨的去扫院子,有没有搞错?这死女人难道不睡觉的吗?
事实上,人家吩咐了他们几个新来的之后,理所当然的去睡觉了。
夏侯霏磨牙又叹气之后,认命的拿起笤帚开始扫院子,其实,所谓的院子也不过是厨房这一片儿,一刻钟就能打扫完,偏偏让她起得这么早,这些人,绝对是故意的。
可早自然也有早的好处,从未见识过酒楼后厨的夏侯霏这才有机会亲身经历一把,顺便看一看这古代的厨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恐怕就要在这里耗死下去,那后面的时间也就相对来说少了,这可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说干就干,夏侯霏四下望了望,周围安静的只闻蛐蛐的叫唤,她身形一闪,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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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看跑男,那啥,月月啊,欠你一千字,明天还哈,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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