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正一见面色大变,一巴掌甩过去,愣是将殷天宝打趴在地:“你这个畜生,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闭嘴!”
殷天宝一脸不服气,被殷王妃急切的拉住:“宝儿,宝儿啊,你别说了,求求你闭嘴,闭嘴好吗?”而后一脸惶恐的朝着皇上跪拜:“皇上,小儿鲁莽愚钝,求皇上开罪,求皇上开罪啊!”殷天宝似乎在这个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这是在什么场合,捂着被父亲打的生疼的脸颊,小声的哼唧着。
蔺天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讳莫一笑:“好了好了,都起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好好对待人家姑娘吧!”
殷正一听,猛地转过身,看向一直立在人群中,阴沉着脸的夏侯奎,略显歉疚的道:“夏侯兄……。”
夏侯奎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跪下领旨:“臣,领旨谢恩!”
李芳馥一听此话,登时泪如雨下,身子一软,就这么晕了过去。夏侯紫慌不择乱的呼喊着,夏侯奎看了夏侯青一眼,朝皇上道:“皇上,臣恳求先行一步,拙荆……。”
都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不明白之理?蔺天琊朝他挥了挥手,夏侯奎命人抬着李芳馥,夏侯紫、夏侯薇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想要去搀扶夏侯青,却被她挥手扶开,夏侯紫紧追不舍,死拽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语:“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夏侯青的动作一僵,目光却尖刻如刀子般射向夏侯紫,夏侯紫朝她弯唇一笑,不顾她的冷眼,姐妹俩扶着她紧跟在夏侯奎身后,挤开人群,出了御花园。夏侯霏见状,无视蔺沧溟的欲言又止,推开她,跟了上去。
就这样,好好的一场宫宴被这场闹剧所终结,谁也没有注意到散场时,秦王蔺沧海那双攥的死紧的拳头和那双血红的厉眸。
回到夏侯府,所有人都守在夏侯青的青苑,待宫里的医女走出来时,李芳馥急忙走上前询问:“大夫,我,我女儿她,她怎么样了?”
夏侯奎远远的坐在凉亭,默默的喝着酒,眼神冰冷冻人。
医女瞥了眼周围的人,将李芳馥拉至一边,轻叹了一口气:“二小姐初经人事,又受到这么严重的虐待,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精神上恐怕都受到了惊吓,我已经替她检查过了,也幸而她的身体还算健康,只需好好调养,日后还是有恢复的可能,这两个月,切记要稳定情绪,不可再让二小姐受刺激,而且,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这样的事,天京城苏虽然不多,但最后活下来的,却寥寥无几……
送走了医女,李芳馥呆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若不是听到寝室中传来夏侯青的惨叫声,一院子的人还不知道要这样呆愣多久。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李芳馥带着夏侯紫进了屋,试图去安慰这只暴怒中的小狮子……
听着不断传出的嘶喊声,夏侯薇怯怯的拉了拉夏侯霏的衣袖:“妹妹,我们,我们还是先走吧,这种情况,夫人是不希望我们留下来的。”
夏侯霏抿了抿唇,朝她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坐在凉亭里喝闷酒的夏侯奎,终什么也没说,和夏侯薇一同离去。
回到紫竹苑,夏侯霏一把拉过静雅:“你给我的药,是,是春.药?”虽然她是有仇必报的人,可她,可她还是不想以这种方式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毕竟,同为女人,知道一个女人若是失去贞.操意味着什么。在现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顶着这个名头,夏侯青即便做了世子妃,怕也会在天京城一辈子抬不起头,
静雅看着夏侯霏略显忧色的脸,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姐,在宴会上,您水杯里的水,是什么颜色?”
夏侯霏拧了拧眉,看向静雅,略一思索,凝眉望去:“微微发点红。”
静雅勾起唇角,声音虽轻柔,面色却冷如寒霜:“与我料想的不错,您涂抹在杯子上的药粉一旦与媚.药融合在一起,就会变成淡红色。这种媚药如果与之前洒在静逸身上的药粉彻底融合的话,您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夏侯霏扬起眉头,眼神平静的看着她:“什么后果?”
静雅目光倏忽变冷:“就会变成最强最烈的合.欢散,这种*散比普通*所用的媚.药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更何况,融合之后还是最强最烈的,那后果可是比夏侯青更加的不堪,她而今也不过是丢丢人,而喝下这杯酒的人,则会与男人交.欢至死,停不下来……。”
夏侯霏身体一晃,紧紧攥住袖子里的手,控制不住的,指甲深深掐入手下:“什……么?”
静雅抬起头,眼神平静的与她对视:“小姐,人人都不会像您这样善良的,您对她产生了愧疚,可她呢?她可是要将您逼向死路啊!这样的人,还值得您在这里痛惜吗?她夏侯青根本就是狼子野心,一日不除,后患无穷啊!”
“所以,他就给她安排了一个男人,是吗?”夏侯霏菱唇微勾,笑容清冷。
静娴上前一步,语态恭敬:“小姐,奴婢们进不去,自然无法确保您的安全。太子殿下自然也不会看着您出事,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最好的?”
“我现在倒很想问问你们,这太子殿下为什么对我如此的照顾?不但派了你们来,居然还亲自上阵,如此的贴心,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动机!”夏侯霏目中一寒,慢慢抬眼,如果前世是因为她太过善良,太过优柔寡断而让自己送了命,那么今生,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再走老路。当你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亲人且受尽折磨之时,突然有一个人在向你示好,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她去提防吗?
静娴定定的看着夏侯霏的眼,良久之后,淡淡的道:“小姐您,当真不知道?”
夏侯霏挑眉反问:“难道我就该知道?”
静逸诧异的看着她:“您的哥哥当年可是救了太子殿下的命,他对您如此关照,自然也是受您哥哥所托。”这,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怎么小姐她……还这样一幅质问的姿态?
“哥哥?”夏侯霏呢喃着这两个字,漆黑如珍珠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她们不提,她倒是忘了这个战名赫赫、在夏侯府乃至天照国都拥有超凡威名的哥哥了。可是……哥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之前怎么没见他们出现过?如果他将她保护好了,那还会有她出现在这里吗?这个理由,难道就不牵强?
“小姐……。”静娴见她低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了,我没事,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柔柔发胀的太阳穴,夏侯霏突然觉得疲乏的很,这一天过得本就忙乱,再加上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心情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静娴四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开始准备浴汤、夜宵、铺*、更衣,行动利索不多言,好不容易折腾完,已经到了子时(凌晨),夏侯霏再也熬不住,沉沉睡去,静娴朝静雅、静姝交代了一声,带着静逸消失在紫竹苑上空。
而彼时太子府书房内,蔺沧溟、迦蓝正斜靠在软榻上垂头商量着什么,静娴的出现,显然在两人的意料之内,刚刚落地,就被人带了进来。
静娴望着眼前的两位主子,一位如诗如画,一位尊贵低敛,两个人即便这般随意的靠在那里,也让人望而生畏。
迦蓝面具下的脸,与夏侯霏有六七分相似,比起夏侯霏的脱俗之美,迦蓝却给人一种俊若谪仙的感觉。
“你们家小姐,没什么事吧?”迦蓝在蔺沧溟之前,担忧的问道。
静娴微微一笑:“二少请放心,小姐已经睡了,想必今天累坏了,回来之后就睡了,只是……。”
“只是什么?”迦蓝眼梢微抬,凝目望过去。
“小姐她怀疑主子您的目的,似乎对您,也有很大的成见。”静娴略显忧心的抬眸看向蔺沧溟。
蔺沧溟弯了弯唇:“她对我没成见那才见了鬼,这样的反应,理所当然。”
迦蓝听言,立时薄唇微抿,面沉如冰:“你这话什么意思?”
蔺沧溟眼梢微抬,寡淡的瞟了迦蓝一眼,“怎么?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之前在小树林中相处了两天两夜,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紧张?现在变脸,不觉得晚了?”
“蔺沧溟,你这个混蛋!”
静娴一见这情况,登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二少,怎么一遇到小姐的事就一根筋走到头啊,还有主子,这不是成心故意激怒他吗?唉唉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将她纳入你的羽翼之下,现在你既然见不得光,就不要管我如何去做!”蔺沧溟骤沉了眸,眸色微凉,直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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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周末要带孩子,晚上孩子睡了,才有时间码字,崩溃了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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