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住!”
四个骑马的黑影一字排开,横在路中间。这四人人高马大,将路堵了一个严实。一个声音高声叫道:“留下东西,我们可以不杀你们!”
突如其来的变故首先让刘季军一惊,待看清只有四人的时候,才冷笑数声。为首的一个头上戴皮帽子的家伙,抽出自己的长剑,冷冷道:“就你们四个还想劫道?赶紧滚蛋,要不然爷爷对你们不客气了!”
英布一带马,红马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人微微一笑:“我再说一遍,留下东西赶紧滚蛋,要不然你们全得死!”
萧何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了车,萧何很奇怪,探出脑袋往前看了看,天太黑了,什么都没有看见。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有人急忙去前面看,回来报告遇见四个劫道的。萧何有很生气:“四个人都能把我们挡住,让他们赶紧收拾了,我们赶路,此地不宜久留!”
英布一戟砸下,那小子还想用剑架住。没料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只一下就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其余众人一看纷纷后退。英布冷冷道:“我再说最后一遍,留下东西赶紧滚蛋!”
萧何一听大惊:“马都尉被杀了?他们就四个人?”
报事得点点头:“来人很厉害,一下就把马都尉砸死了!”
已经吓破了胆的刘季军开始后退。凌毅给大个子和赵信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催战马直冲过来。三个人,三匹马一头扎进刘季军中。这些当兵的怎么会是这三人的对手。特别是大个子,一柄大锤抡开,挨着就是个死。三个人完全没把这百八十人放在眼里了,一通砍杀,杀的刘季军抱头鼠窜。
凌毅跳下马,轻轻的揭开一辆车的布幔,露出的竟然是一捆捆的竹简。随便打开一卷,虽然上面的字认识的不是太全,大概意思还是看明白了。全都是秦国各个州郡的人口户籍,又打开一车,还是竹简,上面记载各郡县的土地河流。第三辆车上是法律法令。
凌毅明白了,这刘季果然志向不小,黄金白银可以放弃,唯独这些东西竟然要偷偷运走。有了他,所过之处便了如指掌,将来如果得了天下也有很好的作用。
赶走了刘季军,三个人驱马回来。英布问道:“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家伙竟然偷偷的运?”
凌毅顺手将一卷竹简扔给他:“就是这些!”
英布眉头一皱:“这?刘季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些破竹简不能吃不能用,要他作甚?”
凌毅看了看英布,摇摇头道:“可别小看了这些东西,他可有大用处,得想个办法藏起来,以后咱们来取。”
“我知道前面有个废弃的矿洞,咱们先将这些东西放那里面!”赵信急忙道:“里面还是比较干燥的,我们小的时候,到了夏天就去里面避暑!”
“远不远?安全吗?”
“就在那!”赵信指了指前面的山梁:“没多少人知道,当地的百姓都跑光了,更没人知道了!”
“好!就放那里!”
四个人,借助自己的战马,整整搬了三个时辰,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才将最后一批竹简搬进了山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坐下来休息。凌毅斜靠在大树上:“记住了,等咱们进了咸阳立刻派人来取!呼……!”
赵信一下坐起身:“东西丢了,他们肯定会回来找的,这里离矿洞不远,要是被发现了……”
凌毅眼睛一转,一骨碌爬起来:“别睡了,捡柴火!快点!”虽然不知道凌毅要干什么,在凌毅的催促下,还是忙活起来。
萧何差点没把命丢了。要不是一个兄弟替萧何挡了赵信一枪,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萧何。连滚带爬逃回霸上,刘季一听典籍被劫,一下愣住了。这件事要是被项籍知道,他可就死定了。擅自从秦皇宫中拿东西,可是大罪。张良道:“沛公,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还是赶紧派人过去,萧大人说只有四个人,想必他们走不远!”
“对对对……!”刘季连忙点头:“樊哙、周勃,你二人带人赶紧去!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两人刚刚转身,刘季有喊住他们:“不,我也去!”
刚刚从霸上下来,行了还没有十里,远远的就看见前面火光冲天。萧何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哎呀!那些贼人把典籍烧了!”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樊哙大骂:“那些破东西不能吃不能用,留着有个屁用!驾!”不再顾及旁人,樊哙打马冲着火光跑去。
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四个人被烤的都不敢往跟前去。赵信看了凌毅一眼,笑道:“主公,这招就叫偷梁换柱吧?”
“什么偷梁换柱?”大个子问道。
英布瞪了他一眼:“这都不知道,用这些柴火替代那些竹简,让刘季他们以为咱们把竹简烧了,断了他们的念想!”
“哦……!嘿嘿嘿……”大个子嘿嘿的傻笑。
等到刘季带人赶到,火基本上已经烧到了最后,只剩下几辆小车噗噗的冒着火苗。萧何抓过一根木棍在灰烬中翻来翻起,一边翻一边喃喃道:“烧了,全烧了!什么都没了!”
樊哙左右看了看,地上的马蹄印很乱,很杂。见萧何还在那里翻找,怒道:“还找个屁,都烧完了,当初就说我替你,你不听,现在全都没了?该死的强盗,让我知道是谁,全都剁了!”
张良沉吟半天:“沛公,此事颇为蹊跷,按萧大人所言,强盗只有四人便将百十名兵将杀退,这世间有这本事的可没有几人。”
“子房兄的意思是……”刘季的后半句话没有说。
张良点点头:“我们退军霸上这是鸿门那些人都知道的,咸阳城中必然有细作,萧大人押运这些典籍肯定被他们识破,所以才在此地下手!四个人,杀退百十人,纵观整个诸侯,能有这样本事的无外乎两人!”
“项籍和凌毅!”刘季急忙道:“如果是凌毅还好说,万一要是项籍,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张良一笑:“我干断定不是项籍!以项籍的脾气,发现我们偷运秦朝典籍,必然带兵前往霸上兴师问罪,而现在没有任何动静,这足以证明不是他。”
“子房兄是说,这事是凌毅干的?”刘季不敢再往下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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