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韩信的计策,凌毅派周文和陈武各带几个小队,前往甬道。正如韩信所言,苏角的骑兵巡逻队,每一次交接都有半柱香的空挡。趁着这半柱香的空挡,不管是挖,还是烧,只要是对付甬道的计策全都用上。等巡逻队一回来,见此情况,立刻派人修补。
苏角大怒:“鼠辈,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招数,你们给我听好了,这一次我就绕了你们,再有这样的情况,决不轻饶!”
第二天,第三天,全都一样,苏角再也忍不住,抓住骑兵都尉便是一顿军棍,凡是出事的地点,两边巡逻的骑兵也是人人打了一顿。骑兵们怨声载道,却也敢怒不敢言。从那之后他们巡逻更加小心。
到了第四天,突然间有一队骑兵明目张胆的前来进攻。这队骑兵人数很多,顷刻间便将一队秦军巡逻兵消灭。骑兵都尉一看,勃然大怒:“鼠辈,竟然如此大胆,你回去告诉将军,其余人跟我灭了他们!”
楚军在前面跑,秦军在后面追,足足追出去十几里,都尉觉得不太对劲,那些楚军似乎并不想和他们交战,也不想逃走,领着他们在广阔的河北平原上绕圈子。每次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那些骑兵立刻回身对他们一阵箭雨,射翻几个兄弟,等他们再追,那些人又跑了。
“坏了!中计了!”等都尉回过味来,一转身就看见远处的甬道冒出了滚滚浓烟,一趟运粮的车队被楚军烧毁,一段甬道已经被楚军拆除,楚军正在屠杀防守的秦军和帮着秦军运粮的人。
董翳得知楚军袭击甬道,正在破坏。立刻找到章邯,请求带兵救援,章邯却摇摇头:“不必在意,这只是楚军的计策,放心他们不会攻破甬道!”
正说话间,斥候来报。在棘原大营外十里发现大批楚军,他们全都隐藏在树林之中,似乎要偷袭棘原。章邯一笑:“看我说的怎么样?这是楚人的调虎离山计!去吧,让他们闹去,苏角有五万兵马,我就不信他守不住甬道!”
苏角暴怒,竟然有人在自己头上动土,还烧了粮队。他全身披挂,率领大军立刻赶往事发现场。五万大军从甬道中段出发,苏角将兵分为内外,准备夹攻。凌毅看见远处突然间尘土飞扬,似乎有大军移动,连忙下令收兵。等到苏角大军赶到,楚军又跑了。
“三弟果然高明!区区小计就让苏角疲于奔命!”项籍得到凌毅的报告,看完之后询问范增:“亚父,你看咱们是不是也过河?”
范增摇摇头:“还不是时候,章邯大军并未动,咱们现在过河起不到任何作用。”
“诶?”项籍道:“我要的就是章邯的大军不动,我已经让魏豹,田巴率领自己的部队,驻守棘原附近,目的就是为了牵制章邯,咱们这个时候渡河,一举击破王离,章邯无所依靠必败!”
范增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将来等凌毅壮大起来,你就后悔了,我可是听说,凌毅只打了一仗,便收了一员大将!”
“亚父多虑了!三弟对我绝无二心,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项籍没有理会范增的话,转头传令:“大军准备渡河!”
巨鹿城内,赵国使者冒死逃回,将安阳发生的事情向赵王做了详细的介绍,说道:“如今已经有齐、楚、燕、魏等国援军就在漳水对岸,楚国的大将换成了项籍,也只有此人有救我赵国的决心,至于其他的嘛,就不好说了!”
张耳道:“我早就说过,这些人明着是来救我们,实际上是来看我们和章邯死拼,等我们和秦军两败俱伤之时才会出手,假如秦军胜了,我相信他们一定投降秦军。”
“那怎么办?我们还打吗?”赵王没了主意。
“大王不必多虑,只要我们能坚持住就一定能胜利,不是还有项籍的楚军吗!”陈余连忙安慰:“这个项籍我知道,楚人称其为战神,说不定他能打败章邯。”
“呵!”张耳一笑:“楚军如何厉害,也就三五万人,章邯和王离加起来足有五十万,如此悬殊,国相大人以为有多大的胜算?”
“那你说怎么办?”陈余生气了,张耳在关键时候说这种风凉话,就是想让自己难堪:“难不成你想让大王投降?”
张耳道:“岂有此理,大王岂能投降,如今形势大王可派人联络燕国,王离进攻燕国之时,我们曾经派兵救援,如今我们有难,他们燕国也到了该帮忙的时候,何况我们救援燕国的大军也在城外,大王可派人多加抚慰,这些人才是救我们的中坚力量。”
“呵呵!”陈余冷笑几声:“大将军这是在给张傲铺路呀!谁不知,大将军的长子张傲率领十万赵军就在城外,却胆小而不敢救,如今大将军却说多加抚恤,敢问大将军,想让大王如何抚恤?是加官进爵还是禅位与你呀?”
“混账!”张耳大怒,拔出宝剑就要动手:“你这小人,蛊惑陛下杀了大将李良及我赵国精锐,如今又如此辱没我们父子,看我今天不杀了你这奸臣,还我赵国朝堂清净!”
张耳被人拉住,陈余大肆喧哗,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赵王气的咬紧牙关:“够了!够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王吗?”说完,在众人的眼光之中,默默的回后堂去了。张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袖,恶狠狠的看了陈余一眼,迈开大步也走了。屋里大臣一看,有些人急忙跟上,还有人静静的看着。
当天晚上,巨鹿城中突然沸腾了起来。大批的士兵在街上跑来跑去,不少人直接闯进王宫,替换了那些御林军。陈余尚在熟睡,听见梆梆梆的砸门声,急忙披衣起来,刚刚走到院子里,张耳率领的士兵便已经冲了进来。陈余看着满院子的士兵,明晃晃的火把照的通明。
“张耳,你想干什么?”陈余怒道。
张耳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国相大人在位时间长了,依照大王吩咐,特来要回国相的印绶!”
“你!”陈余喘着粗气,等着张耳,说道:“既是大王旨意,可有大王令?”
张耳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佩。陈余急忙跪倒。张耳哈哈哈大笑:“陈余,还要我再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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