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这时,皇后突然从莫桑宫的方向匆匆赶了过来来,眼神的余光落在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宗政家姐妹身上,向临天皇行了一礼后,急切地开始说情,“皇上,情儿还小,这一百大板子会要了她的命的。”
临天皇一抖衣袖,叱咤道,“皇后,你无须为她求情,此女野性难驯,身份卑微,竟敢辱骂平国郡主,辱骂朕!”
宗政若情见已有侍卫来脱他,惊恐万分,只朝着皇后和欧阳钰大声哭吼道,“钰哥哥救命,堂姑母…啊…”
皇后这时开始急了,若是若情出了什么事,她也不好跟堂兄交代,但见皇上神情坚定,她只好朝着楚曦所占的地方软声道,“曦儿…”
因为皇后知道,皇上给宗政若情这么重的惩罚,更多的是为了给楚曦一个交代,只要楚曦开口,皇上定然不会严惩宗政若情。
此事也只为了给宗政二姐妹一个教训,她们二人是皇后的亲戚,楚曦也不想得罪皇后,如今见二人已受到了巨大刺激,楚曦便开口求情,“皇上,宗政小姐想来只是一时语快,皇上就念在左相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临天皇先前被气昏了头,如今才想起来她是左相的未婚妻,怒气稍稍消了些,在心中权衡了一番之后,便对着旁边的侍卫道,“拖下去吧,三十大板!”
……
楚曦出宫的时候已是午时,皇后强行要欧阳钰送她回府,这次欧阳钰并没有拒绝,只是二人坐在一辆马车上,默默无言。楚曦闭目养神,脑中一直盘桓着临天帝上午与她所说的话,犹疑不定。
帝后早知道自己的婚姻价值不小,朝中那么多人无不对她背后的三大将军垂涎,所以,他们明白的告诉她,欧阳钰将会是未来的君王,若是楚曦嫁给欧阳钰,将来会母仪天下。
楚曦若要报仇,这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
毫无权势却又深不可测的太子衍,温柔如水而淡泊名利的楚王,她该选择谁?最终又该如何抽身?
“你在想什么?”欧阳钰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曦毫无波澜的脸,细细的打探着她,再次见楚曦,他觉得那淡淡的眉宇之间总有一种难以明说的悲哀,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怜惜。
楚曦睁眼,目光对上眼前风神俊朗的男子,嫣然一笑,“我在想什么,殿下有兴趣么?”
欧阳钰惊讶的望着楚曦,只见她虽笑着,但那一双眸子清冷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冰水,他微微皱眉,“若不想本王厌恶你,以后不要耍那么多阴谋。”今早的事,若非楚曦故意提及“昏庸”一词,宗政若情也不会被父皇如此重罚,不知为什么,欧阳钰并不想见到楚曦这样。
欧阳钰的脸色微红,灿若星光般的眸子凝视着楚曦,俊朗的眉宇间夹杂着丝丝的紧张。
“若我说我方才又在想一些阴谋之事呢?”楚曦试探性的问他,这个人很懂得为他人着想,即便楚曦知道他厌恶自己,但他依旧愿意同情她,不然她怎会和她说这番话。
“你…”欧阳钰一时语塞,眼前的女子说话太过犀利,他完全接不上来。他懊恼的低下头去,想到了什么,便再次抬头说道,“本王拒婚的事你不要记恨嫣儿!”
楚曦盯着欧阳钰,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冷嗤一声:“她若不招惹我,我自然懒得算计他,至于王爷厌恶不厌恶我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这样的男子看似多情实则最是无情。他心中定是以为楚曦还爱着他,所以用他的“厌恶”来威胁楚曦,不要伤害宗政若嫣,不问任何缘由,只因他心中的女人是宗政若嫣,这些话对于一个爱慕他的女子来说该是多么的无情。
楚曦庆幸,她早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对于眼前的男子已经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所以他的无情伤不了她。
“你…你究竟是不是楚曦?本王认识的楚小姐不是这样的?”欧阳钰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盯着楚曦的每一个表情。
“不是这个样子是哪样的?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任人欺凌而不知还击么?”楚曦讽刺的说道,他想高贵,是因他有皇帝宠着,皇后爱着,可她自能靠自己。
楚曦逼问的话像一把利刃般在他心头缓缓滑过,欧阳钰急着解释着,“本王不是…”
“王爷,出了宫门,你该下车了!”楚曦再次闭上眼睛,神情疲惫,已经没了耐心再同他说下去,和他多说无异于自取其辱。
欧阳钰表情僵住,他是答应了母后要将楚曦送回府的,没想到楚曦这么快就想着赶自己回去,一股失望的感觉开始从他心里升起,竟下意识的说道,“你敢赶本王?”
此话一出,他立即后悔了。
楚曦睁眼,突然想起什么,她眉头微蹙,态度软了许多,“是臣女逾越了,王爷莫怪。”
欧阳钰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再言语,便跳下了马车。
相府。
刘氏梨花带雨,靠在楚相怀里哭道,“相爷,心儿可是贴着你长大的,妾身实在没想到曦儿心肠如此狠辣,看着妹妹受苦,都不说一下情,可怜我的心儿。”
刘氏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受了这么大委屈,而楚曦却被皇后留宿,就气得心肝儿痛。
“好了,好了,等她没了利用价值,我自会找她算账的。更何况秦采月的父亲当年如此瞧不起本相,我怎会放过他的外孙女!”楚相安抚着哭泣的刘氏,一想起当年的事情,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氏伸出雪白的玉臂勾住眼前的男人,媚眼如丝,开始说道,“相爷,那死丫头心思太重了,前几日妾身好心叫张妈送饭过去,她仗着嫡女的身份派人割了张妈的舌头,这不是再跟妾身过不去么?”
楚相此时神情微沉,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刘氏神色微恼,只得暂时闭上了嘴巴,勾引着楚相,待他脸色温和后,换了一种口气,说道,“相爷,依妾身看,那死丫头靠不住,看着亲妹妹受苦都能心硬如铁,妾身恐怕她日后…”
楚相搂着怀中的刘氏,阴狠的笑道,“怕什么?要控制他,本相有的是办法!”
刘氏一听,立即来了兴趣,趁铁打热的问道,“什么办法?心儿的罪不能白受,夫君可要给妾身一个交代。”一想到心儿受的那份罪,她就恨不得立马将楚曦撕得粉碎。
楚相原本不喜刘氏问那么多,但碍于他在官场上还要多多依仗刘氏的父亲,遂压下了心中的不耐烦,耐心地在刘氏耳边说明了自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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