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多久,两方人的脸上都挂了彩,五颜六色的像调色盘,当然,北棠妖的要更多一些。
许是因为动静闹得太大,神武军的军长很快就过来了:“都在做什么!不用训练了么!厂公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是让你们来对掐的是不是,还不滚去训练,都看什么看!”
几人心头压着口怨气,不甘不愿的离去,军长看了眼北棠妖,目光幽深,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待到太阳落尽,天色发黑,北棠妖已经结束了训练,走在回去的路上,却遇见了几个今日动手的人。
“今日看你很威风么,就是不知道你在我们老大身下的时候,还能不能威风的起来!”粗壮的汉子上下打量着北棠妖,他从未见过这般妖冶绝伦的男子,在这天下之间,就连女子也从未有一人能比得上他的姿容辂。
几人一拥而上,一人趁乱冲上去狠狠抱住北棠妖的腰身,稳稳的扎根,纹丝不动,任由北棠妖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而另外两人趁着这个空档,挥舞着拳头,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胸口,北棠妖只觉得胸口被震的生疼,一脚踹向身前的男子,却因为寡不敌众,倍受擎制。
袖中滑落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一刀一刀狠狠刺向面前男子的腰身,反复循环着,每一刀都带出不少血迹,很快,那虎背熊腰的男子渐渐滑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姝。
周围几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手中竟会有匕首,也纷纷亮出大刀,围绕着面前的男人转动起来,齐齐出手,手中的刀带着凌厉的刀芒毫不犹豫的刺向他。
凭着一柄匕首,北棠妖艰难的抵抗,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迹渐渐在那黑色的袍子上蔓延开来,就像是黄泉路上盛放的荼蘼。
“他快不行了!”一命高瘦的男子看着北棠妖摇摇晃晃的身姿,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长空阴晦,低沉的仿佛要让人窒息,突然一声巨响炸裂开来,一道闪电破空而至,从远处的山头滚滚而来,好似带着滔天的怒火,汹涌而至。
瞬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形成细密的雨帘,雨水落在地上,泛起一阵阵涟漪。
北棠妖身上的黑色长袍被雨水浇灌的紧紧贴合在身上,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满身的伤痕混杂着鲜血的颜色,在夜色中竟然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劈开雨雾,几人再次交手,凭借着凌厉的杀招,两伙人势均力敌,可渐渐的,北棠妖却因为人数的悬殊频频落于下风。
一刀刺进男子的胸膛,另外两边的男子在两侧夹击,身后尚有一名神武军在偷袭,四面围攻,气势逼人。
北棠妖一脚踢开左侧的男子,同时扔出手中的匕首飞向右侧之人的心脏,最后双膝在地上滑过,躲开身后之人的袭击,可就在这时,又一名男子紧接着从头顶飞身而下,北棠妖惊险的躲开。
却不想,原本在身后偷袭的男子掉转枪头,一剑刺入他的身体。
一口殷红的血喷洒出来,男人一手握着插在腰身上的剑,噗的一声,狠狠抽出,带出一片血花,而后将剑狠狠扔在地上,带着一丝阴沉。
男人摇摇晃晃站的有些不稳,血水顺着伤口滴滴答答留下,渐渐在脚底同雨水汇成一片,几名神武军对视一眼,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下首凌厉,是在要他的命!
一个踉跄,北棠妖终于倒在雨水里,雨水冲刷着他的伤口,也冲洗着他的面庞。
几人对视一眼,上前给了他几脚,确定他毫无招架之力后,冷笑一声:“长的这么漂亮,还真就像是个女人,如今我倒是要看看,你在爷身下还能有多威风?”
话落,几名男子便狠狠摁住了北棠妖的手臂和腿,为首之人那粗黑的手指便开始在男人身上来回游走,毫不犹豫的撕裂北棠妖的衣服。
‘撕拉’一声,衣襟被撕裂的声音传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北棠妖恼火的挣扎起来,琉璃色的眸子染上血光,阴测测的开口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们祖祖辈辈都成为勾栏你最下贱的chang妓,母亲,妻子,女儿...我要你们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在别人身下迎合至死!”
暴雨倾盆,洗刷着每一个人的脸颊,狂妄的笑声被淹没在雨水里,北棠妖的手臂青筋暴起,却因为受伤太重,始终挣脱不开。
‘啪!’因为北棠妖的话,男人愤怒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是吗?怕是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因为今日我就会让你死在这,哦,对了,还有你那个俊俏的奴才,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粗黑的手指留恋的滑过他的脸颊,挑起北棠妖的下巴,反复摩擦:“啧啧,果真是比女子还要光滑,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滋味如何,看来爷今天是有福了。”
男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厚实的唇落在了北棠妖的脸颊,一点点向下,大手也开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
无边的羞辱感蔓延开来,北棠妖双目欲裂,挣扎着狠狠的撞向男人的头颅,嘶吼道:“啊!”
男人吃痛,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北棠妖侧头吐出一口血来:“让你不老实,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爷的厉害!”
几个男人发出淫秽的笑声。
北棠妖浑身紧绷,额头上青筋竖起,他要他们挫骨扬灰!
衣衫一点点被撕破,男人不再挣扎,身上渐渐多了些青紫的痕迹,看起来让人心疼,被摁在地上的双手,紧紧扣进地面,指甲尽断,带出丝丝血痕,雨水模糊了双眼,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滴..
“把他裤子脱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在我身下会叫的有多***..”
就在这时,原本死寂的北棠妖忽然动了,许是因为之前他的沉寂,让几人有所松懈,一个翻身,便将男人死死摁在地上,两根手指,狠狠***男人的双眼,生生将男人的眼珠给剜了出来,经过雨水冲刷后,滚落在地上,有些触目惊心。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男人发出猛烈的嘶吼,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双眸,跪在雨夜里。
其余的几人也都有些愣住,看着那满身滴血的男子,对视一眼,却不敢上前。
男人踉跄着站在夜色里,琉璃色的眸子已经完全充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美的像是勾魂的鬼魅,一步一步,向着几人走过。
都去死吧!轰隆隆...雷声愈发狰狞起来,似乎在无情的宣示着对生命的掠夺。
几名神武军也不知为什么,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竟不由自主的后退起来,眼中升起浓浓的恐惧。
虞挽歌见着北棠妖迟迟没有回来,撑了把伞出来寻他,没想到正瞧见眼前这一幕。
北棠妖捡起地上的一把刀,走向其中一名男子,男子不住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之时,却双手执刀,向面前的男子狠狠劈了下去。
北棠妖躲也不躲,任由那刀向自己劈来,直接一刀送进了男人的肚子,同时,肩上也狠狠挨了一刀。
神武军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不躲不闪,失了先机,北棠妖则是疯了般的将刀拔出,再次狠狠刺进男人身体,一次一次,反复循环,鲜血喷洒了他满脸,直到男人的血液顺着雨水流成小河。
周围的几人似乎都吓坏了,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疯子,在这雨夜里,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正在想人讨命,而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召唤,仿佛在告诉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几人本想着趁机逃走,可是却见北棠妖摇摇晃晃,整个人摔倒在雨里,顿时觉得机会来了,想要趁机除掉这个隐患。
布满血色的眸子,看向不远处撑着一把花伞静默的女子,以最狼狈的姿态,却固执的同她对视,挽挽,是不是即便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一丝动容。
一身黑袍的女子做男装打扮,手举花伞,莲步轻移,却不曾沾染丝毫喧嚣的雨水和满地的泥泞,神色无波,就像是能够劈开这重重黑暗,在某个清晨,撑着莲叶采桑梓的姑娘。
几个男子对视一眼,提着刀小心翼翼的走近地上的北棠妖。
虞挽歌蹙起眉头,一人手起刀落,眼看着就要再次刺穿北棠妖的身体,北棠妖却忽然笑了。
虞挽歌心头一紧,催动这些时日所积攒的微薄内力,将花伞飞出,重重击在男人的颈间,男子瞳孔骤缩,渐渐的,却随着花伞一起倒在了地上。
北棠妖看着她翩然而来,缓缓勾起嘴角,挽挽,你看,你还是在意我的,哪怕,仅仅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虞挽歌扶起地上的男子,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跨过地上的数具尸体,带他离开。
回到房间,瞧见他身上青紫的痕迹,便知他险遭凌辱,她没有出手,只是想,有些仇,总是需要自己来报才好,却不想这个面前的妖精偏偏喜欢胡来。
烧了些热水,也没管他身上的伤口,便将他塞进了浴桶。
本想一走了之,可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最终,还是小心的动手帮他清洗起来。
北棠妖的脸上滑过一滴水珠,不知是泪还是滴落的热水,嘴角却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将他扶到床上,却发觉他的体温高的骇人,看着那满身的伤口忍不住蹙起眉头。
她什么也没问,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身上的青紫,不想他却躲了开,看也不看她一眼便道:“脏。”
那声音虽然故作冷漠,却带着丝丝哀求,仿佛她的一句话,便能再次将他送入无间地狱,让人忍不住心酸。
不等她说话,男人便已经背对着她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虞挽歌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门再次关闭,北棠妖却猛然起身,踉跄着追至门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惨烈的笑容,一把将门狠狠甩上,掀翻了屋内的红木桌子,而后几声巨响,屋子里已经一片狼藉。
虞挽歌离开后便去找了神武军军长,北棠妖的伤势不轻,身体底子本就差,再加上淋雨,只怕这夜里是不会消停的。
神武军军长坐在主位,看着冒雨前来的虞挽歌开口道:“虽然我知道他是九殿下,但是神武军也有神武军的规矩,按照厂公定下的规矩来说,神武军里私下斗殴的人是不会被允许请大夫的。”
虞挽歌面色微冷,看得出神武军军长丝毫不待见她们,冷声道:“不管怎样,他都是北燕的九皇子,而今厂公将人交到你手上,若是出了三长两短,只怕你难以复命。”
神武军军长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除了陛下,我的主子便只有厂公一个,而今不能为九殿下请大夫医治,也是遵守厂公定下的规矩,想必即使厂公知道了也不会怪罪。”
虞挽歌没有再多费唇舌,看得出这个军长打定了主意要为难于她们。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类人,平日里看起来不温不火,与人无害,可是一旦你落败,
他们往往是落井下石,践踏你最狠的一个。
虞挽歌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不用去找大夫,大夫是不会为私下动手的神武军医治的。”
虞挽歌没有理会他,重新回到了房间。
却发现好好的房间一片狼藉,男人满身伤痕坐在地上,靠在被他打翻的桌前,蜷缩成一团,一声不吭,让她的心忍不住都软了。
虞挽歌的放轻声音道:“起来,到床上去。”
地上的男子依旧一动不动,虞挽歌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额头,却发现烧的厉害,再看被男人贯穿的那一剑,直到此刻,伤口都在源源不断的流血,还有肩头那处,深可见骨,似乎要将生命耗尽才肯罢休。
虞挽歌将他扶到床上,北棠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朦胧中看着面前的女子,变得温顺起来。
虞挽歌仔细检查了一番北棠妖的伤势,而后安静坐在床边,凝视了一会脸色惨白的男子,最后起身离去。
北棠妖忽然抬起手,紧紧攥住女子的手臂:“去哪?”
“去找大夫。”
北棠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女子打断了:“一会就会回来。”
男人缓缓松开了手,轻声道:“快些回来,我会害怕..”
他不可以死,他还要手刃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亲手将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拧下,他还要让她穿最好的绫罗,住最奢华的宫殿……
虞挽歌看了他一眼,撑开伞,再次走进雨帘,飞溅的雨水丝毫没有溅湿女子的衣襟,黑色的绣鞋未沾染分毫泥泞,仿佛踏波而行。
女子停在了一处住房之前。
狂风暴雨中,木门嘭的一声被打开,倾斜的大雨瞬间打入屋内,肆虐的狂风吹的门板反复拍打着,发出哒哒的声响。
几个或坐或卧的男子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抬头像门处看来,一身黑衣的少年面色无波,沉寂的双眸却说不出的诡异。
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摆着一盆盆血水,看样子这几人似乎也并没有得到医治。
几个男人没有说话,从床边摸出刀子纷纷起身,虞挽歌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雷霆出手。
风乍起呼,雷霆咆哮,利刃的白光撕裂了夜的静谧,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翩然而至。
一道白光闪过,少年站在一名粗壮的男子面前,目光凛冽,身形未动,一张绝美的面容处在阴影之中,被风吹起的发丝挡住了他的侧脸,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忽然,面前的男人从头顶上渗出一滴血迹,顺着男人的额头一点点滑至男人的鼻尖,男人瞪大双眼,嘭的一声轰然倒地!
周遭的几人的目光都冷凝起来,看向虞挽歌的目光谨慎起来,高手!
一群赤身裸脖的壮汉,将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年围在其中。
几人齐齐冲了上去,一瞬间,刀剑铿鸣,宛若猛兽在低吼。
虞挽歌抹去颈间的血迹,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果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纵然杀招在很,可没有内力的支撑,就好像没有灵魂的人。
曾经一身武功驰骋疆场,却不想如今竟会落到与几个杂碎鱼死网破的地步!郝连城,你看,你都给了我些什么!
远处翻滚来几道银白色的闪电,将黑夜劈开成白昼。
少年单手拄刀撑地,满身血迹,三千长发随风飞起,美的像是在暗夜里盛放的一朵血莲!
“我怎么觉得她是个女人?”一男人开口道。
“女人更好,今日我们折损了这么多弟兄,正巧让她来补偿我们之痛!”
几人再次发起进攻,而所用的正是之前对付北棠妖那招,五人围攻!
虞挽歌重复着北棠妖的动作,躲过四周的夹击,抵挡起迎头刺下的那一剑,听着刀剑入骨的声音,继而转身迎向身后那人突然转头的攻击!
北棠妖在虞挽歌走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不清,脑海中反复出现的都是男人压在他身上的场面,肆无忌惮的**笑声,男人黝黑粗糙的大手,疯狂的雨夜,电闪雷鸣,一幕一幕被打散,反复在脑海中出现。
男子的额上青筋暴起,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攥成拳头,好似在什么剧烈的痛苦中拼命的挣扎着。
一声低吼,男人瞬间从床上掉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冰冷的地面。
那双迷离的眸子缓缓睁开,琉璃色之中却绽放开一朵朵血色的琉璃之花,幽深的没有尽头。
环顾四周,神智渐渐恢复过来,却见虞挽歌还没有回来,想起神武军的条令里曾说过,私斗者不会请大夫看诊,随手扯了件外袍,便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垂洒着雨幕,男子捂着腰腹上的伤口在其中四处寻找。
直到站在那几名神武军的门前,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一把利剑贯穿女子的腰身,带出一片血雾,随后几名男子趁机将其擎制住,一人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开始撕扯起她身上的薄衫。
----呜呜,上一章爷手抖,还没检查就给发了...操蛋的...关键时刻,卡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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