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井下空间十分狭小,空气稀薄十分憋闷。童航一下来,不一会儿便感觉非常不适。他忙将毛竹筒举起,对着筒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感觉好多了。
井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将公子放下井去!”
上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接着便有人被放下井。让童航感到不解的是,这被放下井的人,怎么老是在井壁一撞一撞的,难道昏迷了?将昏迷之人放下井,他们就不怕井下水深将这人淹死啊?
上面的更娘可不知道下面有童航这个死敌在,就算知道,她也不认为童航对李勋周有什么威胁。
“把井盖上!”更娘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应速速将那些东厂和锦衣卫的番子引开,让他们以为自己等人,只是为了逃跑方便才来这竹园。
“好了!”
更娘看了看那圆石井盖,低喝道:“走!”
三人迅速离开枯井,向刚才马成海和憨子离开的方向奔去。
三人身影刚消失,东厂和锦衣卫的番子便赶到枯井边。
“在那边!”一个眼尖的东厂番子叫道。
陈档头狐疑的看了看那口枯井,吩咐道:“留下两人,搬开井盖看看!其他人,速追!”
众番役齐声应诺,纷纷随陈档头追过去。留下的两人,忙去搬开井盖。
更娘三人奔到竹园边,刚攀上墙头,就被外面一阵箭雨射了下来。
“儿郎们,今天是为齐东王尽忠的日子。尔等可有怨言?”更娘白脸狰狞,高声喝道。
“愿为主上赴死!”两黑衣人齐声应诺。
更娘知道,自己到了还债的日子。自从在破庙被收养训练,后被派往各地,虽有波折,但也算锦衣玉食。一生这样也算够了。被灌输的忠心事主血性被彻底激发出来。
她怒喝一声,挥着单剑向来路扑去。两黑衣人没有丝毫迟疑,也跟随更娘回转。
“停下!”陈档头一挥手,众番子立即停下,四散分开。
嗦的一只细腰锥飞来,紧跟着一女子从林间扑出。后面两黑衣人一左一右跟着冲来。
陈档头眯着眼睛,脸上露出冷笑,说道:“找死!”言罢挥刀直取那女子。
众番子纷纷向那两名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虽只有两人,却占了黑暗的便利。在这竹林深处,火光非常微弱,本就不好视物。东厂和锦衣卫的服装却显眼至极,虽是人多,却也一时奈何不了他们两人。
“散开围住,围住!”赵小旗经历了刚才喷火油的生死,此时更是惜命。他不敢太靠前,可见番子们纷纷受伤,也心急了。虽然说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可道友死光了,贫道可就呜呼哀哉了。
众番子一听齐齐退后,持刀警戒,迅速团团围住两人。
两黑衣人也不笨,见赵小旗惜命,便互视一眼,齐齐举刀直奔赵小旗这边。
赵小旗一见,哪敢上前。一声惊叫,扔刀转身就跑。
众番子忙齐齐攻上。
陈档头眼睛余光瞅见赵小旗那熊样,不禁怒呸一声。
更娘脸露讥笑,挥剑猛刺。
“来得好!”陈档头绣春刀上撩,拨开更娘挺刺而来的单剑。右脚飞踢,正中更娘左腰。
更娘向右趔趄数步,刚站稳脚步。却见陈档头人随刀来,忙飞出早扣在手中的第二支细腰锥。
“当”的一声,陈档头磕飞细腰锥。略一停顿,那更娘已后退数步。
“小娘子,果然有两下子。”陈档头怒极反笑,说道:“再来!”言罢挽起一个刀花,瞬即刀尖向前,一刀直捅过去。
如此简单直接的刀式,却让更娘大吃一惊。顿时感觉无处不笼罩在刀势之下,无处可逃。只好脚下一点,急速后退。
陈档头冷笑连连,脚下发力,刀势一偏,犹如猛虎下山。
“蓬”的一声,更娘背撞在竹上。顿觉不妙,眼前刀光一闪,下意识往旁一躲。忽觉右臂巨疼。
陈档头右脚侧踹,正踢在更娘右臂膀。
更娘整个身子向左飞去丈远。
陈档头未等其着地,腾身过去,刀尖追至更娘腿部,只见寒光闪闪,血光乍现。
更娘紧咬嘴唇,着地后,左臂撑起身子。这时才发现,右臂骨已被砍断,双腿也已血肉模糊。那黑脸汉子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杵刀冷笑。一阵剧疼袭来,阵阵昏眩。
“狗贼,待我主上功成之日,就是尔等授首之时!”
“恐怕你见不到那天了!”陈档头走过来,刀尖挑起更娘下巴,冷笑道:“汉王余孽,还敢嘴硬!说吧,还有多少党羽,在海州何处?”
见更娘苍白的脸上挂着决绝的神色,陈档头说道:“不说也没关系,至少我知道,那口枯井里应该还有位公子吧?不然怎么至于你们三人在此?”
更娘一听,顿时怒骂起来。
陈档头见更娘怒骂,反而没有动怒,脸色却缓和下来,说道:“小娘子,何须动怒,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用把命也献给汉王。逆贼汉王已伏诛多年,你何须如此?”
更娘怒骂连连,她只求速死。
两黑衣人见更娘已落入敌手,顿时心慌意乱。被众番子逼得手忙脚乱,连连中刀。终于两声惨叫,先后毙命。
更娘怒极,游目四顾,却见单剑离自己有丈许。
陈档头继续说道:“小娘子,说出你们在海州的驻点,我放那枯井中小子一命,如何?”
“狗贼,我岂能相信你的话!”更娘惨厉的叫道:“要杀要剐,痛痛快快的来吧!”
“这就不好玩了嘛,怎能口口声声骂狗贼?”陈档头见众番子围过来,一摆手止住他们,收回手中刀,入鞘,对更娘说道:“逆贼应该是你。”
“狗贼,我做厉鬼也要找你讨还血债!”
“很好,随时恭候。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去慢慢剐下那小子身上的肉喂狗。”陈档头微微一笑,对众番子道:“交给你们了。”
“狗贼,你不得好死!”身后传来更娘凄厉的叫声。一声钝响,叫声戛然而止。
“大人,那枯井里果真有人?”赵小旗忙腆着笑脸迎上去,谄媚的说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陈档头一皱眉头,没有搭腔。抬腿向枯井那边走去,众番子无声的跟着。
几个阎王不收的锦衣卫番役,本是他赵小旗的属下,此时从他身边默默走过,没有一人招呼他。
赵小旗心中一笑。哼!只要能保住小命,脸算什么。你要我无耻,我就无耻。嘿嘿,无耻则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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