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子夫被带走后,就直接带进了汗庭里的一处院子,院子里除了跟着她一起来的人,没有旁人,院子外面却被众兵把守。
想出去打探消息或者有人想进来,跟本就不可能。
李子夫反正已做了决定留下来,自然不会理会那些跟来的人的焦急,她也不着急,旭日干不可能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见面的。
果然,在三天后,院门打开,有宫人带着丫丫来了,随后院门在外面被关上。
丫丫一见到母亲就扑了过去,“娘,你是不是不要丫丫了?”
李子夫以后都指望着这个女儿,比以往也上心了几分,将女儿搂进怀里,“傻孩子,娘怎么会不要你呢,从今以后娘在也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见女儿用力的点头,李子夫带着女儿进了屋,带上门,才小声道,“丫丫,娘是想一辈子跟在你的身边,可是你父亲怕是不会让娘留下,到时你吵着跟你父亲说让娘留下来好不好?”
“父汗不会的,他今天都让丫丫来见娘了。都是那个坏女人,丫丫哭也不让丫丫来见娘。”
李子夫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冷哼一声,见女儿如此维护自己,又是高兴,“丫丫真是个好孩子,对,只要你父汗同意,谁也拦不住你。”
过后,丫丫被人带回去,旭日干留下丫丫说话,丫丫到比以前还要乖巧了,甚至还会哄人,旭日干的眸子闪了闪,心下有些不喜。
不得不说,丫丫一个孩子,突然变这样,这样的心机,到像极了她那个母亲。
“父汗,我跟娘一起好不好?我也想像夜叉那样跟娘在一起生活,我不要成为没有娘的孩子,以后夜叉再也不会笑话我没有娘了。”
“夜叉以前笑你没有娘?”旭日干可不相信夜叉能干这些,想来这些都是那个女人教的吧?
见郡府那边生活不下去,就又想起这边好来,她到是会算计。
旭日干冷笑。
丫丫没有看出父亲不高兴,“是啊,夜叉总笑我没有娘,还欺负我,他们都是坏人,就娘对我最好,父汗,我要跟娘生活在一起。”
旭日干低下头。
这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是那个女人生的。
终是不忍心做的太决,可就是真这样应下了,对班姬又怎么公平?
“丫丫,你可以跟你娘在一起生活,但是只要你跟你娘在一起了,就不能跟父汗在一起生活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丫丫想都不想的就点头,“愿意。”
娘可说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父汗的女儿,父汗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旭日干彻底的死心了,“好,既然这样,从明日起你就跟你娘搬回将军府生活,以后好好的呆在将军府,不可随意的进宫里来,听明白了吗?”
丫丫还分不清这些,用力的点点头。
旭日干让人将丫丫带下去,才往伍元住的地方而去。
伍元刚睡醒,见他大步进来,脸色又不好,想到昨天他说让丫丫去见李子夫,心知多少与这件事情有关,或是已有了什么决定。
“我想让丫丫搬出去住到将军府,跟她的母亲一起生活,以后没有传旨不得进汗庭,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怕是已做了决定,哪里是来争求她的意见的。
伍元淡淡一笑,“这样也好,孩子总是不能离了娘。”
反正与李子夫也不能见面,随他怎么安排,可是身份怎么说?难不成以妃妾的身份与丫丫在一起生活?或是他终是对李子夫有着感情?
旭日干见她笑容淡淡的,将她拉进怀里,“你不必多想,我与她之间的情份早就都还给她了,丫丫平日里怎么样我也看在眼里,放在汗庭里到整日里让你心烦,还不如放到她母亲身边去,好坏也扯不到你的身上来,至于她的名份,我也不会给,她愿留下来就留下来,不愿就可以走。至于丫丫,希望她长大后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你既然有了决定,就那样做吧,眼看着就春天了,都开化了,再等天天暖暖,就让人试着开慌吧。”伍元也不愿多说李子夫,转了话题。
“嗯,先把地种上,至于郡府那边,来多少人我都让他们有来无回,我到要看看怎么把我突厥给攻打下来。”旭日干讥讽的勾起唇角。
能不费一点劲,而拿下那边派来的人,自然是好事。
谁知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有一汉人的和尚到这边来,非要进城。
旭日干一愣,就想到了这人是无可。
伍元听了就本能的问,“可是长的极美?”
见宫人默认,伍元就起身道,“快放人进来。”
转身又问旭日干,“无可什么时候又出家了?”
见她并没有太伤心,旭日干才解释,“你父亲死时,他不在身旁,后来就出家了,为此你那个堂兄也被败了职,成了庶民,我原想着等你生产后在告诉你,想不到他就过来了。”
伍元听的心疼,“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却不在多说。
越是这样,越让旭日干摸不透她的心思。
原本准备了一大堆安抚的话,此时也用不上了,旭日干的心又酸酸的,“是重情义,怕是还念着你呢。”
伍元斜眼看着他,旭日干拘束的调开视线。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夜叉跑了进来,“娘,是不是无可来了?我要见他,我要告诉他小白都有儿子了,还救了我呢。”
夜叉那次偷跑出来,遇到小白狼的事,回来之后就说了。
伍元感叹,不想小白也‘成家立业’了,只是却是个没有良心的,走了也不告别一下,害得她一直在担心着它。
“好,那你就让乌副将带着你出去迎接无可好不好?”伍元不理会在一旁向着儿子瞪眼睛的旭日干,安交了一番,才送了儿子出去。
旭日干埋怨道,“也不知道谁是他爹,跟外人那么亲。”
这是在吃醋了。
伍元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的前夫人都住进你原先的府邸了,我还没有说什么呢,我这只是好朋友来了,你就小心眼起来了?”
旭日干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女人明明说好不吃醋不生气的,这马上就翻起小肠来了。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伍元不理会他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只去找陶妈妈,逗了一会儿小儿子,又让人备了些吃食,左右盼着无可,旭日干像只尾巴似的跟在左右,陶妈妈看着这夫妻两个觉得好笑,但是也不挑破。
一个多时辰之后,伍元可算把人盼回来了。
无可仍旧像伍元第一次见到时那般,看着无可,伍元恍然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年,见着无可的美色把把人领回家去,一晃这些年过去,中间经了这么多的事情,物事人非。
他仍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却早已不是她。
旭日干在一旁见着妻子对着无可发呆,假咳了几声,心下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心里对无可的相貌鄙视一翻,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哪里像男人。
无可笑如春风,“班姬,许久不见。”
一句话说的伍元红了眼睛,微点点头,“我看你还是适合这边的寺庙,又可以吃肉,明日我让人去收拾一下,你就在那里养老吧。”
“我也正有此打算。”无可眼里闪过一抹落漠,快的让人没有发现。
“既然这么爱吃肉,晚上就让人好好准备几个菜,本王与无可一醉方休。”旭日干上前抢过话。
无可淡淡一笑,“贫僧只能吃肉不能喝酒。”
旭日干就是一愣。
伍元抿嘴笑了起来,招呼无可坐下,又让人上了茶,旭日干愤然的坐到一旁,“能吃肉不喝酒,这样的和尚到是头一次听说。”
“突厥这边的和尚一向如此,可汗不知道吗?”
见旭日干吃憋,伍元看得只觉得有趣,也不cha话,就看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攻击对方,这可真是强手过招,谁也不肯让对方占一个便宜。
陶妈妈也抿嘴笑着出去备饭了,只有夜叉不时的cha一句,等听到他说起小白狼时,无可笑道,“我这次来路上遇到一只小白狼,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只。”
“真的?在哪里?”夜叉跳到无可身边,一脸焦急的模样。
无可摸着他的头,“你没看到,来的时候怕吓到人,让我放到马车里了,等得了空我送来给你。”
夜叉高兴的欢呼起来。
旭日干看了吃醋,“夜叉见你比跟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亲。”
“这个可汗就得问问自己了。”无可淡淡的抬眼看向。
“严父手下出孝子,怕是这个道理。”旭日干挑挑眉。
无可笑了也不多说,伍元见旭日干耍起小孩子心xing来,也懒得理他,让人把找出来的裘皮递给无可,“虽然是开了春,庙里也湿冷,这个拿回去铺着吧。我再派个人到你身边服侍吧。”
“不用了,这个我带回去,我习惯一个人,有人在身边再觉得束手。”无可也不客套,直接收下了东西。
这让伍元的心里舒服了些,不能做点什么,她的心里总是难受,不管到底是不是因为父亲,他才又出家,这个情份,伍元的心里一直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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