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奚芫突觉心神一动,不由自主便往下走去。
走下十几个台阶,面前出现一个细长的通道,通道中顶部镶嵌着夜明珠和月光石,亮如白昼,并不阴沉。她感觉了下呼吸并无不适,便沿着通道往前走去。
只见通道两边是高大的石壁,石壁上雕刻着不同的人物形象,看这上面的人物穿着和手中拿的武器,不太像是今时之人。奚芫边走边看,这些人中除了道修,还有佛修,甚至还有几个妖修模样的。除了人物雕像,走到后面,看到石壁上还雕着几个形态奇异的妖兽,只是她一个都叫不上名来。
她看着这些雕像,心中泛起奇异之感,所有人兽的眼睛都雕得非常逼真,仿佛都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
带着这种怪异的感觉,她加快步伐,终于来到另一个洞口。
穿过这个洞口,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不再是那细窄逼仄的小道,而是一个高大的石厅。
她一眼就看到了石厅中央那身着盔甲的石像,同时也感觉到了,似乎这石像上有什么吸引着自己,因此才会不由自主来到这里。
石像雕的是一位高大健壮的青年男性,看其面容神色,若是按照真人雕的,应当是个威严的上位者,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凛然威势。
而奚芫看到那石像身上的那副盔甲,十分诧异,虽然她见识不多,但只以她的眼光就可看出这盔甲可不是凡物,从上面的灵力波动来看,至少也是件高阶法器。甚至在其之上也未可知。
从来到上面那个密室起,就觉得此地很怪异,再联想起那老人所言,对于这里曾是神修之地的说法。不由信了七八分。而看到这副盔甲,奚芫已是基本可以肯定,即便这里不是什么神修之地,但此地应当确实曾有大修存在过。
她走近那座石像,手不由自主朝那盔甲抚摸上去,突然手刺痛了下。忙瞧去,却是见一根锈迹斑斑、绣花针样大小的小针刺在了手心。正准备将它取下,却只见那小针突然自行穿破手心,从伤口穿进了血肉之中。
奚芫大惊,另一只手立刻握紧这只手的前臂,想将那针逼出来,可是除了挤出点血,什么都没有。闭眼内视,循经查看,也没有看到那小针的踪迹。最后还是在丹田中看到了一根闪烁五彩光芒的细针,立于五种灵液的正中间。
这针与之前那布满锈迹的模样虽大有不同,但除了它再无其他了。惊异之余,奚芫不得不承认,这针应该是件能自行认主的灵器,尚在高阶法器之上。只是。在她想用心神与它沟通时,那针周身闪出一阵光,便将奚芫的神识弹开,一副丝毫不想鸟她的模样。
这让奚芫很是无奈,识海中的异宝,和这件自行来认主的灵针,似乎都已经认她为主,但都喜欢自行其是,完全无法沟通相连。你想与不想,见与不见。它们都在那里,盘踞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却完全不跟主人打个招呼。
在那针认主之后,这石像对奚芫的莫名吸引就消失了,想必之前便是那针在作怪。只是。这不起眼的小针之前在什么地方的,如何出现的,她都不知道。
朝那石像细细端详过去,盔甲依旧好端端的,灵波与之前并无二致,想来那针与这盔甲没有附属的关联。
她视力极佳,在盔甲和石像上一寸寸扫视过去,最后在石像的喉结处,发现了一个极微小的针孔,若不是她特意寻找,即便视力不错,也很容易忽视过去。因为看到这个石像,太容易被盔甲和石像的面容给吸引过去了。
这针是自行认主了没错,可到底已是奚芫的所有物,却还没跟这里原本的主人打招呼便得了去。这,有些不好说话了!况且,这不起眼的小针,却明显不是凡物!
奚芫刚回到上面的修炼室,只见那分成两半的石床自行移动起来,将原本的洞口给堵住了,而那八张石凳,也移动到了远处。之前打开洞口时她没有亲眼看到,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机关术的神奇之处,十分感兴趣。
可惜,在她将那石床和石凳摸索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放弃了研究。
出了密室,走出山洞,却见那老人和他的大孙子竟等在洞外。
还不等奚芫开口说出密室之事,那老人却急着道:“你可进了下面的密道?可有看到那盔甲?”
奚芫看他神色紧张的样子,心中泛起疑虑,有所保留地道:“在我恢复灵力之后,看到了那通道,也见到了那副盔甲,您老安排我在那处修炼,可是另有什么用意?”
却见那老人面上露出失望之色,叹道:“唉,也不瞒你了。那盔甲是件能自行择主的灵器,你既然已见到了那盔甲,却没穿着它出来,想必是没能让它认主了。祖上传下,能让石室内灵器认主的有缘人,方可揭开当年此地那场变故的因由。
每当有修士来此,便会让他到密室中一试,直到找到那有缘人为止。但偏偏来此地落脚的修士极少,老朽一生也就遇到八位修士,若你也不是那有缘人,那老朽有生之年或许同祖辈们一样,完成不了这个使命了。”
“小女有些不解,您让修士进入那密室,即便那修士不能让那灵器认主,若修士生起贪婪之心,也会将那灵器强行带走,而镇上的凡人却无法抵挡得住啊?”
说实话,奚芫对那盔甲还是有些动心的,即便自己用不了,将它卖了,自己便会立时变身土豪,回程的花销自然不在话下。
可她干不来强夺这种没品的事,虽然这种事在修真界很常见。
只见那老人诡秘一笑,道:“老朽之前说过,我一生只遇上八个修士,但最终能从这里离开的,除了你这小姑娘,就只有一位德行出众的大修了。若是心生恶念,你是不会从那密室活着出来的!”
奚芫听了惊了一声冷汗,回想在那细长的通道内时,心中的异感,顿时明了,或许那里机关重重,只是自己侥幸没有触动罢了!
想到那神奇的机关术,又想到这老人面对自己时,丝毫没有凡人对修士的敬畏,全然只将自己当做普通小辈看待,便揣测,这里的凡人对付修士或许还有什么依仗。
这么想着,见这老人丝毫不提那根小针的事,她犹豫片刻,也没有提起这事。
之后,在老人家中吃了顿饭食,取了些干粮,便告辞离去。
“爷爷!这人也不是有缘人吗?”兄弟俩中的哥哥问着。
“唉!不是!原本还以为她就是那有缘人了。你爷爷我虽然测算天命不太准,但看人面相是一看一个准。我观她眉目舒朗,面相尊贵,定是个行事磊落、机缘深厚之人,虽是女子,却有王者之像,多有贵人相助,乃雏凤出巢的面相。可惜,这般福缘之人,却偏偏还不是有缘人!”
“爷爷,那位修士姐姐好生厉害,我看到她是从血漠上走出了的呢!”小孙子突然拉住老人道。
老人一把抓住小孙子的手,大声道:“你没看错,确定她是在血漠上呆过?”
小孙子嚷道:“疼,爷爷你抓疼我了。我从不说谎的,你和哥哥为什么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他面带不满。
“唉呀!你怎么不早说!她定是净慧真君说的那人,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没有交给她!”老人将拐杖在地上用力一敲,急道。
奚芫驭使飞剑飞过这片荒山,再往前,灵气逐渐充沛起来,也便不吝啬灵力的使用了。
在灵力用完大半后,她找了个僻静的山林落下,待休整后再出发。
布下几个防护阵后,她便盘坐其中吸收起灵气来。
一夜过去,灵力尽复,在她刚刚收起防护阵时,不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那只迷风兽呢?”
“看到好似往这边跑了!”
“那还不赶紧追!”
奚芫取出飞剑,正想离开。
“站住!你这小子将我们的迷风兽抢去,这就想溜走,没门!还不将那迷风兽交出了!”
一男修突然跑至她面前,伸手拦住,不一会儿,又有两个男修跑过来,站到他身边。
奚芫只觉莫名其妙,便道:“我在此许久,未曾看到什么妖兽,更不用提会抢你们的迷风兽了。还请道兄让开!”
“嘿!不是你抢走的,那迷风兽还会变没了?把你的储物袋交出来,让我等查看一番!”另外一个男修扬了扬手中的刀状法器,威胁着。
奚芫注意到他的眼光不停扫视她手中的冰炎飞剑,自己手中的这把飞剑一看就不俗,她心里已是明白,这是讹诈,甚至是明抢了。
她一个对付他们三人筑基修士,即便战不过,但自保却没问题,面色丝毫不改,只淡淡道:“你等是欺我一人了?”心念一转,手中多了个圆盘,正是一件四阶迷困阵的阵盘。
“哈哈,还没笨到家,迷风兽跑了,总要在你小子身上捞点,否则,岂不是白跑一趟?”
奚芫正待启动阵盘,突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逼近,便按捺着没动。
“你们仨这没出息的,迷风兽在我这儿,有本事来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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