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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勤锋哈哈大笑:“翠山,贵商会的鬼终于也冒出来了。”
张翠山锁眉摇了摇头,道:“难说!不定有人在怂恿搞鬼!柳少侠,孙护卫,此事等我回去,我会第一时间做出处理。”
“多谢张会长。”孙丛抱拳道。
说话的当口,或面带鲜血、或身染血腥的三人被带了上来。郑云霜简短地说道:“打斗中,有三人要跑,下手重了点,被我们杀了,他们三人受伤被俘。”
其中一个圆脸、矮胖的蓝衣汉子看到周勤锋和张翠山站在当场,惊声道:“你怎么做到解开我的独门点穴手法?”
周勤锋浅笑道:“独门点穴手法?你还真够自大。说,周勤灵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老实交代,可少受些痛苦。”
蓝衣人大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是哪个,我大概知道了,还有他,本来不晓得,刚才听你们说话,也知道他是谁了。嘿嘿,要说王都周家家主和翠峰商会会长让我这个无名小卒抓走,嘿嘿,老子的名声也会大涨。”
在场的基本是头脑冷静的人,除了一个急于表现的李子丰,周勤锋的答案叫他心里十分忐忑,一掌拍中那人后脑勺,哼道:“捆成大粽子了,还想着成名!老实回答大老爷的问题。”
那人扭头朝李子丰的脸上啐了一口口水:“李子丰,你这个叛徒!依照约定,你该将周家主的妻子儿女统统带来,结果却反水帮了他,周二爷不会放过你!”
李子丰不敢去看周勤锋的脸色,抬手再送一记暴栗,道:“只要我助大老爷解决周家的纷争,关于我的一切就不是二老爷他说了算了,你当大老爷是傻子不成?”
周勤锋立时闪现一丝尴尬和怒意,好在很快恢复平静和从容,让人误以为自己眼花了。他道:“其实,从你们互相的称呼里,我和翠山大致猜到了你们是谁。”
受缚之人怔了怔,一脸的不相信,撇嘴道:“周家主,你就吹吧。牛皮总要吹破,丢的是你老人家的面子。”
周勤锋咬字清晰地点破他们的身份:“杀神碧竹手下有批人,专门为他收集消息,被碧竹称作鸽组,却不属于月黑盟。正因为消息传递及时,这些人约一半没有被飞仙、暴仙两位前辈清剿干净,得以喘息。而你——”周勤锋眼睛微眯,神光隐现,“你就是副组长浪里白条,我说的对不对?”
代号浪里白条的蓝衣人面色终变。
周勤锋表情不变,凝视浪里白条,平淡的道:“碧竹一死,玄冥洞破去,他的势力被人连根拔起。随着名册的流出,上面有哪些人,怎么称呼,这些在江湖上虽没有大肆传播,可发生在中神州,我周家亦非普通家族,当然会听闻一些风声。”
浪里白条苦声问:“你是如何联想到我是‘浪里白条’的?”
张翠山为众人解惑道:“用迷烟迷倒我们,封我们穴道,这些看不出什么,但你们清除了来此的一切痕迹,这让我起了一丝怀疑,你们不是普通的劫匪,而王都附近,像你们这样的人很多年没有了。值得赞你们一句胆大心细。真正的破绽在昨天早上,就在隔壁厨房,有人称呼你白条老大,给了我和周兄遐想的空间。”
“既然承认了身份,害怕还有个什么用,死不过碗大个疤而已。”浪里白条想着,非常硬气地扬了扬头:“姓周的,要杀便杀。”
张翠山从周勤锋眼睛里读出了什么,抢先道:“你与周老二怎么联系上的?”
浪里白条答道:“当然是有人穿线。”
周勤锋和张翠山异口同声问道:“是谁?”
浪里白条别头瞧向一边,不言不语。
周勤锋不急反笑:“你有一个好算盘。浪里白条,周某可以承诺,只要你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你和你的这两位兄弟不会再受什么痛苦,也不会死。”
农舍之中安静稍会儿,浪里白条放松着说道:“你堂堂周家家主,该不会信口开河。经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介绍的,我与一个斗笠遮面的灰袍人秘密见了面,他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做定金,约定事成再给八百两银子,然后跟我说了你的行程。那人不是李子丰,身材看不清,不好说有什么特点。至于知道李子丰这人,是因为,前几天,我留在王都的联络人收到一封信,交代了一些事,包括他和与他接头的暗号。”
周勤锋想了半响,问及与人见面的时间地点,又回想周勤灵那时候的动态,稍作对比即知周勤灵极有可能亲自去见了浪里白条。
浪里白条看看两人,道:“这里的人以二位为尊,我已经把知道的全盘托出,是不是该松绑让我和我的手下走了?”
张翠山道:“不急不急。白条兄弟,如此刀口做活的日子,可不是长久之计,如我和周兄抱着报复的心思,你们早就与地上的尘埃做伴。”
浪里白条急吼道:“姓周的,这就是你的保证?看来,老子错信了你!姓张的,要杀赶紧,老子好去地下和碧竹老大喝酒。”
周勤锋哈哈大笑,看的其余人摸不着头脑,却见他指着浪里白条道:“你啊你,时来运转,张当家的想招揽你们呢!”
张翠山微笑道:“正是此意。”
浪里白条三人睁大眼睛,看看对方看看别人。
一人道:“老大,答应了吧。”
另一人道:“一年多来跟流浪似的,让人觉得没活头了快。”
浪里白条紧盯张翠山,观其脸色,看其眼神,可凭他的本事,依旧瞧不出一丝蹊跷,亦相信后者是有真心实意的,于是点头道:“好,我可以做你的手下,但——张当家的,我不会和你说起曾经与碧竹的所有往事,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怀疑我。”
张翠山一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愿不会背叛我。”
浪里白条抱拳朗声道:“定不会叫张当家的失望。在下本名钟期,这是杨林木,这位是孔河。”
周勤锋着令李子丰为他们解开绳索,问道:“钟期,你可以从说话的声音或者身体的一些习惯动作而认出与你接头的人么?”
钟期答道:“周当家,在下擅长的就是这个本事。”
张翠山道:“周兄是想叫钟期去辨认某人?!”
周勤锋点头道:“就是如此。”
钟期轻拍胸口,承诺道:“没有问题。”继而忐忑地道:“周当家是张当家的好友,在下也想为此次绑加行为恕罪。另外,在下另有个不情之请,请在场各位不要把我的过去说给其他人听,尽管曾经没有真的杀过人,可是给碧竹传递了不少被杀人物的行踪,可以说间接害了别人。”
张翠山笑道:“小事一桩。即便没有你,碧竹要找到他任务上的目标不过多费些时间,或者可以另找他人。”
史阿泰打断几人说话,道:“大老爷,张会长,夜色已晚,是在此休息至明晨还是回去小山村?”
张翠山和周勤锋互视一眼,似在用眼神交流,后者道:“你们赶了几里路,还有伤在身,就在这里过夜,天明之际再出发。”
杨林木道:“周当家,张会长,我想先给几个兄弟入土为安,毕竟多年的兄弟。”
张翠山应道:“此是当然。你们去吧。完事后,你们在厨房休憩半夜好了。”
天刚亮,神秘小山谷便有人声传出,不久,十来道身影走出此谷,沿山中小径或自辟小道向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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