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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周朴亮挨靠谭真金,关切的道。
他们的周围站有三人,笑脸无常阮君,蛮鬼刘满俊,还有那个郑乔庆。
“师兄,我没事!”谭真金强提精神,目光死锁满脸狠厉之色的蛮鬼刘满俊,“我们的行动如此神秘,怎会被识破?”
周朴亮暗暗一愣,道:“不可多想,镖局里都是自家兄弟,肯定没有坚细,只能说,早就有人注意我们镖队了,或者柳师弟。”
谭真金道:“师兄,柳师弟是剑派的希望,他不能死!”
周朴亮点头道:“没错,如今剑派遭受厄难,若再失去柳师弟,真就雪上加霜了。师弟,你在想——”
谭真金浑身一震,决然道:“拼得一死,也要护柳师弟逃出生天,否则,镖局剑派找谁报仇去!”
笑脸无常与郑乔庆站得近,嘿嘿一笑:“既然是合作,就交给你们了,我先疗个伤。你个娃娃的,好久没负这么重的伤了。哦,对了,那个人,那个‘师兄’留口气,交给兄弟解决,好为二哥报仇!”
蛮鬼瞪了他一眼:“岂有此理?把烂摊子交给我们!”
郑乔庆道:“蛮哥勿气,这是一个好机会。”看向笑脸无常道,“阮君,你走开可以,但是,将来再遇上,如果拿以前的那点矛盾挑起你我的争斗,休怪我们不客气!”
蛮鬼哈哈一笑:“我居然忘了这一茬!”
阮君眼珠子一转,微笑道:“只要你把那个‘师兄’交给我处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心里却道:“以前的恩怨没了,还可以有以后的矛盾嘛,呵呵。”
谭真金小声问:“师兄,可有计议?”
周朴亮回应道:“他们自忖人比我们多,又欺你我有伤,倒也给了我们调息的时机。力敌当然不可取,只能选择缠斗。不过,与他们缠斗必须讲究一点方法。”谭真金稍微有了些自信,前者以更低的声音说道:“你我不能挑其中之一游斗,而是混在一块儿,不时交换对手,不循章法,好叫他们无法发挥自身十成实力。”
蛮鬼刀指周、谭两人:“喂,你们还嘀咕什么?赶紧垂死挣扎一下,哈哈!”
“打!”周朴亮一声吼,与谭真金一道冲出,双剑合璧,直攻蛮鬼。刘满俊哈哈狂笑,舞动砍马刀,破空声呼呼大作,燃起一身亢奋。郑乔庆见状,追上几步,小铜锤击向周朴亮后背。刹那间,四人战做一团,难分敌我。
“李钟,黄奇,给我住手!”史阿泰大烟杆一挥,三种奇妙变化隐于后招,与之久战至今的李子丰显然对他的路数已有些了解,立即抽身闪避近丈,于是给了史阿泰腾空而起的机会。
杨燕飞慢条斯理地走到黄奇面前,淡淡的道:“喂,小子,把周家的小姐留下,我护着你离开。”
黄奇一愣,车厢里更是发出一声叫人心生怜意的哽咽声,道:“杨少侠,这不符合我们之间的约定——”
杨燕飞不耐道:“约你个大头鬼!没看见现在的形势吗?有李恭先一行人相助,即便不按你们的要求办事,你们又能待我们怎样?小子,废话就讲这么多!我数到十,你不带周小姐出来,我自己动手,嘿嘿,那时候,你能不能站着同我说话可就不好说了。”
黄奇一阵愠怒,却不敢多言半字,谁叫对方的实力强出太多,更可能因江里蛟的死而失去了理性,难以拿银子令其动心,回头苦声道:“二夫人,为了您和三少爷的安全,就把四小姐交出来吧。”
史阿泰迫退李子丰,一眼扫见这边的状况,当即飞身而至,大烟杆朝杨燕飞疾点,赫然是那招龙生九子,杆影罩满杨燕飞的半边身子,他若不退或不挡,不死即重伤。
“好你个没用的李子丰!”杨燕飞唾骂一句,拧身,舞戟,一气呵成。听得叮叮当当一通响,杨燕飞被震退三步,他张口又骂:“史老头,莫欺老子年少!”甫一站住,他就挥戟反攻。
史阿泰目露凶光,心道,近墨者黑,此子若任由他成长,定会是江湖一大邪人,杀了也不可惜。眨眼间,二人激战当场,却拦在黄奇所驾马车前面,使其无法顺利前行。李子丰一声长啸,已来到史阿泰身后不远处,一刀坎向他的左肩,力惯皮鞭,朝史阿泰左肋切去。
就在这时,史阿泰纵身越到高处,身形一个翻转,竟落向杨燕飞的身后。杨燕飞外号拼命郎,素来是攻多守少的战法,未曾多想其他,身子扭转,双臂交错挥舞,短戟像两道银光劈向还在空中的史阿泰。史阿泰嘴角冷笑,大烟杆一招左右逢源,铛铛作响,短戟受力荡向两边,一只大脚从天而降,重重踏在杨燕飞胸口。
杨燕飞完全料不到史阿泰会出脚,猝不及防之下,噔噔后退,欢迎他的不是李子丰的及时扶稳,而是后者的一对兵刃,刀破后背,鞭断其肋。史阿泰脚尖一蹬,似一阵风闪至杨燕飞眼前,大烟杆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脑门上,骨头裂开,鲜血脑浆混流而出,配上他圆睁的双目,不甘心的眼神,好不骇人!
“李子丰,周勤灵果然够阴险,居然定下事情一结杀光帮手的恶毒计策。”未等李子丰吃惊完,史阿泰“血口喷人”道。
“老四!”
阮君伤势并不重,对手有人代劳,自然乐得清闲,坐在石头上欣赏周朴亮他们的垂死挣扎,忽然瞧见拼命郎死于李子丰之手,豁然站起,悲愤啸道,抬手甩出一把飞刀,冲李子丰的太阳穴而去。
“哈哈哈——”
大江渡口方向传来一阵兴奋的笑声。
李钟才挥鞭催动马匹,使马车驶出两丈,前方不远三道人影窜出林子,一字排开站于官道上,挡住他的去路。一见领头那人手握估计得有四十多斤的大铁斧,便知不是好于之人,李钟慌忙勒紧缰绳,两匹骏马冲出少许,人立长嘶一声方停了下来。李钟惊道:“你等什么人?我们是王都周家的车队。”
“大哥,他是周家的人,是放行还是——”身为赵铁斧的心腹,钱望京悄声问道。
“赵兄,我们的目标是柳俊斐一行,无须把事情闹大,依小弟看——”万朽皱了皱眉头,劝说道。
赵铁斧抬手,止住万朽的话,道:“万兄弟,赵某知道轻重,也不想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范老大叮嘱过。不过——既然被我当着了,总该留些什么。”说着,他对李钟笑道:“嘿嘿,小兄弟,很简单,留下买路财,我们自然让行。”
徐吟只感觉全身力气几乎消失殆尽,内力仅剩不足两成,一道笔影不断的在眼前放大,却在这一刻,他瞧见了杨燕飞被杀的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淡淡的笑意。虽不是自己杀的,可为柳俊斐减压的想法一直挥之不去,就好像最大的心愿已了,心内的坚韧如大坝崩塌,美书生韩立金的判官笔未到,三音飞虎刀啷当掉落,徐吟轰然倒地。
“咦,这就死了?真没劲!”韩立金收笔而立,撇嘴说罢,看向前方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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