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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事情办得怎样?”这是慕容岳枫的声音,平常中带着两分虚弱,看样伤势还没恢复七成。
“岳枫,”慕容岳松轻叹一声,以外人听不到的懊恼口气说道,“不理想。这个刘平亮没什么好怀疑的地方,在周家八年,专心做事,和气待人,简直挑不出刺。”
“哥,那他进入周家前的状况呢?”
“查到不多,只知他此前在北盖州混,默默无名,有一手不错的刀法。听说他的刀略有些不同,比一般的刀窄,又要短半寸,但据说在周家诸多护卫管事里,他的能耐可以排进前七,不容小觑。”
随即,莫容岳松哈哈一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刘平亮刚到王都,周家正要扩大发展,招纳了一批人,包括刘平亮和王振奇,据说他们还因选拔时的比武差些闹出生死对决,之后虽化解了许多,每次见面只打招呼却很少说话。”
“哼,说不定就是给人制造假象呢!”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刘平亮是个实在人,当然,不排除此人心机深沉可怕。”
“哥,我们该做点什么?”
“停止对他的追查,引起他的怀疑就不好了,甚至惊动周家上层,小事化大,对我们没有好处。对了,我今天在街上,听说翠峰商会的一支队伍被人劫了,货物没丢,死了两个护卫小头目,一个叫赵响柱,一个叫王佑。六叔跟你提起这事没有?”
“没有啊,哥,有什么问题吗?”
“我怀疑,他们也是月黑盟的人!若真的话,我估计月黑盟打入翠峰商会的钉已经全部被拔掉了。岳枫,你想,翠峰商会很多年前已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势力,月黑盟真正崛起才几年?打进一个牛仁已经非常不易,应该不会有比他更高层的人物了,而赵响柱、王佑身份平平,任何人也不会怀疑。就是不晓得到底是谁查知他们二人的背景,还刺杀成功。”
“哥,会不会是陈兄?我那天听你们说话了,他真的没死吗?”慕容岳枫小声问道。
“小心隔墙有耳,此事不得再提。”慕容岳松的语气非常严肃,说得轻,若非陈传九功力大半还在,也许真的要听不见。令他觉得奇怪的是,他们如何知道自己没死,曹老说的?
不等他多想,慕容岳枫奇思妙想的说道:“哥,你看,月黑盟打进翠峰商会的人有个,论地位却一上一下,周家若与之相似,王振奇身为周家二护卫,地位不低,那么剩下的人地位应该不高,我们就能排除刘平亮了。”
“岳枫,任何势力都会存在相互竞争的情况,几大派系的头目们为了争得更好更强的权力,刘平亮若真有本事,被周勤灵提拔到管事位置上,亦非不可能。好了,别多想,你的伤还没好呢。时辰不早,快去休息吧。”
随着房门的轻磕声,陈传九耳边立马安静下来。静候房中声息渐无,陈传九才蹑手蹑脚按原退出慕容酒楼,也许慕容岳松焦虑于下一步行动计划,竟也不能察觉实力几乎减半的陈传九走了。
让我们把时辰拨回半个时辰前。
卓小刀作为南宫家的忠心护卫,又是少爷南宫通的亲随,因后者被禁足在家,却没有剥夺其酒楼管理的全力,所以,卓小刀担任起了南宫通管理酒楼账单的传递工作。此刻,他刚从酒楼出来,怀里揣着酒楼今天一天的营业记录。
在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卓小刀拐了个弯,为以防万一稍稍绕了点远,来到亲心客栈,与赵裤裤会面。
“卓兄。快坐。”赵裤裤得知南宫通被家里人软禁,早已等急,怎么也没想到卓小刀会来找自己,“你是为了那事吧?”
卓小刀已不把赵裤裤他们当做外人,拍拍赵裤裤的肩膀微笑道:“多谢赵兄,不过我不能久坐,长话短说。”
赵裤裤点头。
卓小刀继续说:“周勤锋和张翠山两位确实不在王都,去向不明,好像追查内部的奸细去了,还有他们身边的几位护卫高手。抱歉,我们暂时只能查到这么一点。”
赵裤裤坦诚说道:“昨日夜里,我偷摸进去李齐远府里,意外遇上李齐远和周勤灵在密谈,听到了一些消息,经你确认周勤锋张翠山不在城内,那么他们被人抓走的可能就很高了。”
“什么?”卓小刀一惊,“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抓走周家、翠峰商会的主脑人物。”
赵裤裤笑道:“此事我们自有计较,你和通少以后别插手。”
卓小刀摆摆手:“不对不对,你说李齐远?新的判官?他和周勤灵见面?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赵裤裤劝道:“别管这么多,你和通少帮过我们许多,我们实在不愿见你们遭难,所以,我们和通少吵了一架,佯装断绝彼此之间的私人交情。哎,此事已番四次提起,却一直叫你们查这查那的,真是过意不去。”
卓小刀摇头说:“赵兄哪里的话——”
不给他继续说道的机会,赵裤裤“下了逐客令”:“事情就这么定下,千万告诉通少,你快些回去,耽搁了时辰会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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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影已是寥寥,寒冷渐浓。
卓小刀紧了紧衣裳,摸了摸怀里,账本在怀叫忠心为南宫家的他阵阵踏实,同时双耳竖得老高,去听八方动静,不失警惕的快步前行。左右后方不见一点人影声响,一道跛行灰影却从前面走来,卓小刀缓缓长吸一口气,双掌凝聚七分内力,若对方是生意劲敌派来堵截自己的,定叫他生不如死!
事实出乎了他的预料。两人相距丈的时候,那跛行人影拐进一条黑乎乎的巷,连看他一眼都欠奉。卓小道暗骂自己大惊小怪,晃晃头,顾自走。
巷中,陈传九静静站着,看着卓小刀的身影从巷口过,嘴角勾起一个好奇的弧,心道:“卓小刀这么晚为何在这里出现?罢罢罢,我的事还管不完呢,管他作甚。”
自嘲一笑,陈传九性不再回到刚才的大街,沿着巷穿行到了另一条大街,还有数人走在上。陈传九看清左右,认出这是大街之一的富贵街。
看了几眼人,陈传九怔了怔,不禁惊愕嘀咕道:“咦,是他?难道他派人去找他,为了约他在附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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