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靠岸,阿诺和子轩与公孙慈告别。阿诺买了两只毡帽,对子轩说“这里是卫国的地盘,我们一切小心。”
子轩接过毡帽戴在头上,帽檐的黑纱遮住了他的面孔,“我们去饭馆买些干粮,尽快赶路”
阿诺点头同意,随着子轩来到一家饭馆门前,两人刚要开口,却见小伙计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二位贵客里面请,我们掌柜已经备好上好的酒菜供二位享用。
阿诺一脸狐疑,低声说“你们掌柜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们还要赶路,你只拿些干粮来卖与我们便可”
小伙计十分为难,尴尬的站在那里,便匆匆的进了后面,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裹,递给了阿诺。
阿诺掏出银子,交到小伙计手上,小伙计不敢接,“我们掌柜吩咐过,不能收姑娘的银两”
阿诺问子轩“这可是你的朋友?”
子轩笑道“我在卫国若是有朋友,当日就不会被你捡到”
阿诺把干粮还给小伙计“无功不受禄,告诉你们掌柜,我不能接受来历不明的施舍”
小伙计吓得跪在地上,却不敢接阿诺手中的包裹,阿诺叹了口气,把包裹放在柜台上,转身便走,后门处,掌柜出来,跪在阿诺跟前“求姑娘不要生气,收下在下的一点心意”。
阿诺冷声问“你认识我?”
掌柜说“在下和姑娘是第一次蒙面”
阿诺继续问“为何要免费给我食物”
掌柜连忙磕头“小的不能说,求姑娘别在为难小的了,若姑娘不放心食物有毒,小的立刻吃给您看”说完掌柜打开包裹,拿起里面的饼子卤肉吃了起来。
阿诺更加疑惑,难道是卫王或者是无尘,就算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放过子轩的,说完阿诺接过干粮,扶起掌柜,“我不是在怀疑你,我收下便是了”
阿诺不想在卫国久留,收下干粮,起身上路,子轩问:“是不是因为闪电,师父的坐骑很多人都认识的”
阿诺摇头,“我不知道,上次来卫国的时候,我也暴露过身份,估计是卫王或者无尘,不过我在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放过你?”
子轩说“或许,根本就不是他们”
阿诺歪头:“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呢?祖母的势力只在丽城,况且,她现在应该也无暇顾及我了吧!”说完,阿诺拿起饼子,咬了一口。
子轩大声呵斥:“不要吃”
阿诺笑笑,“我检查了,没毒的”说完递给子轩一块。
子轩这才接过,开始吃了起来。吃完饼子,两人在河边饮马稍作休息,子轩问:“我们今晚是在这里住下,还是找个店家住下”
阿诺回“找个店家住下吧,也不急于赶这一时”
子轩笑道“好”
行至镇上,阿诺和子轩来到客栈,门口的小伙计满脸堆笑,“公子
姑娘里面请,上房已为您准备好”
说完有人过来帮两人牵马,准备草料。
阿诺说“这家老板倒是善经营的”
小伙计笑道:“姑娘是小店的贵客,我们老板亲自吩咐过,一定要好好招待”
阿诺脸色一沉“你们老板在哪里,我要见他”
小伙计见阿诺说话语气不对,马上说:“姑娘稍等,小的马上去叫掌柜的出来见您”
一三十左右的妇人从后堂出来,看到阿诺,连忙行礼问好。
阿诺回礼“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我和夫人并未相识吧!”
妇人回答“姑娘说的没错”
阿诺继续问:“夫人是不是受什么人之托,特意盛情招待”
妇人听完,脸色大变,马上跪在地上“求姑娘不要再追问,我们能服侍姑娘已经是天大的荣幸。”
阿诺转身便走:“告诉那人,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若他再这样不出现,他的什么好处,我也不会收”
说完和子轩走出了客栈。
子轩笑着说:“这明显是和你有关”
阿诺心中郁闷不知如何发泄,只得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子轩说“你若想知道,返回客栈或许可以查到一丝线索”
阿诺说“算了,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随他去”
子轩看阿诺嘴硬,便哄着说“若是一路上都有人这么赠饭赠住,我觉得倒是很好!”
阿诺心里更叫郁闷,转身便回走。
刚刚还灯火通明的客栈,如今是一片黑暗,只有一盏灯笼在前厅挂着,店主夫人正在一面陪着笑,一面吩咐着伙计给客人钱财,阿诺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住客抱怨道“苏夫人这店要关门了,把银子还我们叫我们另寻别处住店”
“怎么会这样”阿诺追问
“我怎么知道,苏夫人这店也开了有十来年了吧,说关门就关门了,唉!”说完,拿起包裹,另寻住处了。
见阿诺回来,苏夫人吃了一惊,连忙站起,道“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阿诺问:“你这样做可是为了我?”
苏夫人叹了口气,“姑娘不必在意,我在别处另寻店址也可以”
阿诺问:“究竟是谁?”
苏夫人说:“姑娘觉得会是谁呢?”
阿诺回答“是卫王陛下么”
苏夫人摇了摇头。
“国师无尘”
苏夫人苦笑了一声,“姑娘不要再猜了,若姑娘想帮在下保住这个店,就请姑娘今晚留宿在这里”
阿诺看了一眼子轩,子轩无奈的点头,阿诺说“好”
苏夫人如获大赦,眉眼笑开,连忙招呼小伙计带阿诺和子轩去房间休息,自己则站起,继续对后面的客人说“对不起各位了,本店今日被人包下了,请各位去百米外的客店休息,费用由我来出”
阿诺一头躺在床上,金丝锦缎的棉被已经被熏的幽香,“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和我玩这种游戏”
子轩摘下毡帽,笑道“我看她也没什么恶意,好吃好住的招待着”
“可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阿诺做起来,对子轩说“我们在明,他在暗,搞什么鬼把戏,我也不知道”
子轩摸着阿诺的头“既来之则安之,不要胡思乱想了,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出门休息。
阿诺平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不住的叹气,突然,她跳起来,熄灭房灯,摸索着向苏夫人的房间找去。
苏夫人的房间并未有人伺候,只见她一手拨弄着算盘,一手翻看着账本,时不时的拿出笔在账本上圈圈点点,等账本翻到最后一页时,她合上账本,熄灯就寝,一切如常。
阿诺在屋前一直盯着,希望有什么迹象出现,只到东方的天开始微微发白,前厅的小伙计已经起床打扫,阿诺才回房间,迷迷糊糊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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