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媒婆是在鲁老大离开后來的一个长相一般短发厚嘴唇她扭动肥胖的身材在钟奎目光注视下肆意扫视一遍屋里的情况啧啧称赞一番说话罗唣过沒完
“男人家总得有个家身边得有一个暖心窝子的人才对给你洗洗衣服絮叨絮叨心里话煮煮饭什么的冬天给你暖床春天陪你赏花夏天给你放洗澡水秋天给你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媒婆的嘴死人都可以说活络了这句话看來不是假的钟奎却沒有被媒婆的这一番充满诱惑常人无法抗拒话題打动
他婉拒道:“谢谢大姐一番好意你看看我要相貌沒相貌要钱财沒有钱财的可别坑了人家我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不打算找人”
媒婆不甘心的预备再动那三寸不烂之舌想要说什么却见主人家想要出门的样子只好闭嘴先一步退出屋子悻悻然的离开了
媒婆离开钟奎噗一声忍不住笑出声來他得去一趟黄岗村那位鲁老大在临走时可是千叮万嘱要他去的
人家蹬‘飞达’~‘凤凰’他还是一成不变蹬那辆破车这辆车还是在一个收破烂的外地人那看见的当时看到时还被丢弃在一堆纸箱那无人问津日晒雨淋得只剩下一对锈蚀斑斑钢圈
收破烂老板也是纳闷这丫的怎么就那么奇葩看上这破烂得不成形的破自行车的小葱白菜各有所爱人家就想中意这辆车你未必脑抽生意不做还去质疑
“得五块钱”老板伸出五根粗短不一的手指咧嘴一笑道
看吧钟奎乐呵呵的给十块钱口里还一叠声的道谢道:“谢谢不用找了”
推着光秃秃就一三角架俩生满锈痕的车圈一点点的推动着无视于路上投來的好奇诧异纳闷疑惑古怪奚落的眼神就那么昂首挺胸的把这辆破车推进同样是膛目结舌看着他修车铺老板面前
在修车铺老板一再推辞不过的情况下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这辆破车从头到脚挨个修缮一遍该换的总要换吧可是人家钟奎就是认死理什么都可以换就是不能换三角架和车圈
得修车铺老板自打修车以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怪癖爱好的家伙俗话说;只要有钱赚给人当孙子都可以更何况人家沒有逼人做孙子就是一个简单的要求把这辆车给弄得可以蹬就行
修车铺老板把别的业务放置一边专门來策划在这辆车上赚钱细细的琢磨一阵子后他开始行动了好家伙装内圈安铃铛上坐垫换钢丝……
一辆残缺不全的破车经过修车老板的一番装饰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钟奎面前他粗着嗓门问道:“多少钱”
“两百块”老板抹干净手上的油污舌头一松利落的说出价格道
两百块钟奎傻眼可这是自己要求人老板给装的不给钱好像说不过去磨蹭了好一会他才从贴身的裤兜里掏出钱來付账完事走人
县城经过一系列的修缮和改动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除了公路还是老样子其他旧时记忆里的情景已经不复存在了黄岗村好像在西门西门有一座新修的学校经过这里时正好是学生下课时间算算日子学生们面临一年一度的暑假升学考试学习自然紧张起來沒有多少心思着外面玩儿所以进进出出校门口的学生门可罗雀不是很多
钟奎记得这里曾经是扫盲学校简陋的课桌椅一支笔都显得那么珍贵而如今这些孩子们霸气的背起双肩带书包玩的是那种自动水笔唉不可比不可比
他暗自感慨一番蹬动车子悄然离开了学校门口径直往黄岗村的方向而去
这是一条柏油路露两旁是那种一到秋天就满身红彤彤树叶的枫叶树首先得经过一道不宽可能长度是三米左右的隧道隧道上方是火车轨道钟奎喜欢伫立在隧道里聆听火车轰隆隆从头顶轨道上碾压过发出的声音
轰隆隆的声音里还夹杂着轨道受到火车轮子重压时发出的细微吱吱呀呀的呻吟声刚刚还蓝湛湛的天空霎时起风了路旁的枫叶树迎风矗立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钟奎很享受这种凉飕飕的感觉凉意渗透冒着热气的毛孔感觉浑身都凉快了许多
黄岗村不大因为远离县城将近十八公里又距离另一个小镇大约有十公里的路程所以这里久而久之下來自动形成一个独立的市场
市场不大也就一条街的样子好像只有半天场之后又自然形成单双赶集日黄岗村是双日赶集所以钟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來这里恰逢是赶集日狭窄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有卖菜蔬的有卖衣服的也有卖狗皮膏药的看得他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來身上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小偷光顾了
汗一个先钟奎这可是第二次被小偷光顾他苦笑一下傻乎乎的摇摇头一路询问路人得知鲁老大的家好像就在附近
鲁老大还沒有回來是他婆娘接待了这位看似其貌不扬说话也不咋地的男人
受到冷板凳的待遇这是钟奎已经见惯不惊的常事谁叫赐予自己生命的爹娘就沒有给自己一副耐看的脸蛋再说了长得好看能吃么能像我这么有本事么
鲁老大匆忙赶回來打断了钟奎漫无边际的遐想
“钟师傅不好意思婆娘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别给她一般见识”
“沒什么习惯了咱去看看墓地再说具体情况”钟奎连瞥都沒有瞥一眼满脸歉意端着茶杯鲁老大婆娘一眼就顾自的走了出去身后传來两口子窃窃私语声目测是当家的在数落老婆的不是
清官难断家务事钟奎懒得搭理再说;这婆娘也够让人寒心的尼玛天远地远的赶來她一张木凳子把人戳在那就不闻不问了委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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