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水镇到了钟奎二人下车登上直达a市的车次
虽然上车了却是还不能马上就走一般这种情况下司机都有宽松的限定时间可以在车站等待二十分钟尽可能的等到车厢限定人数的一半或者是在限定的时间到了的情况下就得被逼离开只能去街道上转悠图的就是能多拉几个客人
有时候节气和客运高峰期司机有的是办法在车厢过道放上几张凳子就可以多几个客人更有甚者他们眼睛里是利益为主沒有把客人的生命财产当回事想的是多多益善吧严重超载人数多达几十个人黑压压的人就像发胀的馒头把整个车厢挤得满满的就像要胀爆似的
客人上车之后受到人满为患的拥挤压力就眼巴巴的望尽快下车根本就无心欣赏沿途的田园风光和小镇特色
钟奎他们乘坐的这辆车也不例外的挤满了人幸亏他们是在车站上的车才有俩座位要不然就得一路站到市区终点站那得站上好几个小时如果运气好的话有短途客人下车就可以有位置坐下
恼火的瞥看着车子就像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太颤巍巍的驶离原地蒋蓉忽然很担心车子会不会因为严重超载侧翻什么的
钟奎近距离观察到她面色不好看眉宇间充满焦虑就安慰道:“感觉不好就闭眼休息时间就会过得很快的不一会就到了总站”
蒋蓉投以对方一抹信任的目光点点头温顺的闭眼靠在一颤一颤不停抖动的椅子靠背上假寐起來
车子已经挤得满满的了贪婪的司机还在清水镇大街上转悠车里有客人低声叫骂道:“艹还在兜人是不是想做人肉馅饼老子有急事哎”
人头攒动的车厢偶尔有人爆粗那是因为车厢就像一个大蒸笼要把人给蒸熟了是人都恼火想抓狂司机也好像习以为常沒有搭理倒也沒有继续在大街上逗留直接驶离上到公路上的那条路线去
就在车子要驶离上大公路时从车窗口可以看见一个戴着大口罩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很焦躁的样子待看清楚车次的标示后乐颠颠的跑近來直挥手示意车子停一下
车门很艰难的才勉强开启戴口罩的男人上车贼溜溜的四下寻看然后在车厢里一阵小小骚动之后最后选定靠在钟奎和蒋蓉的座位旁边站定
口罩男的确很高大深蓝色的制服紧紧的包裹着他身上坚实的肌肉皮肤黝黑,头发短乱蓬蓬的堆积在一颗硕大的头颅上粗大的眉毛下一对眼睛不怀好意的东瞅瞅西看看
钟奎对此人不怎么看好故意板起脸直视前方……
口罩男隐藏在口罩下边的嘴唇在动的时候在口罩上画出一道浅显的弧线好像不自在的样子一把扯掉口罩大大咧咧的问道:“嗨大哥有烟沒”
钟奎懒得理睬尼玛这么多人想抽烟找死的节奏
‘啊……’口罩男在打哈欠很难受的样子
钟奎侧目一看口罩男在抹眼泪目测打哈欠流出來的吧不过对于这种人他采取无视的态度是最好的办法
车子在颠簸中前行跟一只笨拙行走在路上的蜗牛那般,慢腾腾的在公路上爬一辆又一辆车超过它司机知道车速不能过快因为这一次的超载人数达到了极限
有短途客人开始在陆续下车偶尔也有在上车的客人车厢里好不容易有一点空隙再次被新上來的客人填塞得满满的
车厢里有人在抱怨有人在骂娘还有人在后悔“挨球哦就不该坐这一趟车”年轻的女售票员一直沒有搭茬只是來來回回穿梭在人堆里寻找新上车的要票票
口罩男一直打哈欠流泪以一成不变的姿势固执的守候在钟奎和蒋蓉身边看他极不耐烦的神态貌似在质问这对奇葩的男女为什么还沒有下车害得他一直都沒有机会坐下
车子走走停停终于要进入总站口罩男开始不安起來并且再次把口罩戴上自始至终钟奎都沒有正眼看过此人的面容一心巴望着此人尽快离开他们
车子进站车厢里又是一阵骚动有人欣喜;终于到站了有人叹息;尼玛这一路腿站得都软了还有人故意拿话气司机:老子要记住这车子的号码下次坚决不坐这辆车
司机和售票员面无表情冷漠的凝视着一个又一个旅客从身边经过下车对于车里的议论好像完全给他们沒有关系似的
蒋蓉早就憋坏了在车子靠站之后迫不及待的跑了下去连行李都懒得提全部留给钟奎一个人大包小包的双手沒空提下车
这些大包小包里面有钟奎送给忘年之交的一份情感和牵挂都是些本地土特产什么的还有就是蒋蓉的衣服
那个时候吧车站管理不到位乱哄哄的这不刚下车钟奎就被一群蹬三轮车的车夫围住他们是冲着那些大包小包來的有些热心过了头
钟奎死也不肯坐三轮车他的视线在人堆里搜索蒋蓉这丫头猴急得下车就了不见人影这可不好两个人在车站走失彼此沒有电话联系都不知道对方的位置
他想蒋蓉也许是去了卫生间吧想到这一趟扯真***是坐得够呛沿途倒是有厕所的可是脏兮兮臭不可闻的女孩子毕竟恶心那种环境所以她一直坚持到车站才去卫生间
这样想是最合情合理不过钟奎把大包小包放置在地上拒绝了那些热心三轮车夫的‘好意’就那么蹲在原地等待蒋蓉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不对劲钟奎紧张起來再次慌张的扫视车站來來往往的人群试图在人群里看见蒋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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