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后,魔族,托洛翌城堡。
哥特式的托洛翌城堡直接云霄,它依旧如昔日般高贵而华丽,只是如今它高大宏伟的躯壳经过天灾的洗礼后显得有些摇摆无力。城堡周围往来穿梭着一身黑衣的人们,忙着运送油漆、木材、钢材、矿石等建筑用材,不过几个星期便把这座险些坍塌的城堡翻修一新。可相比之下,整顿魔族内政,重建和平安定的生活,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诺罗和莱伊皆是一身黑得发亮的崭新的礼服,合身的套装把他们颀长优雅的身材衬托得更像两只冷艳高贵的黑天鹅,绝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也戴着黑色面纱,莱伊的三叶草发卡上还缠着一圈黑色的蕾丝。他们美丽如星的紫眸深处是一片深邃而沉痛的哀伤,好像要去参加谁的葬礼——事实上,他们的确刚刚去过墓地,拜祭四个前亲王和女王——他们已逝去二百多年的父母亲大人。
遥想当年,回首今日,魔族真的得到饶恕了吗?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谜,这个谜被带进了父母亲大人的坟墓。而他们不知道,是肮脏的,是无耻的,也许他们一辈子也得不到饶恕。
维多利亚、雨扬和艾芝荔紧跟在他们身后,身上无一例外都是黑色系的装扮。雨扬一如往日一般高高的扬起下巴,金眸散漫而冷漠,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气息;艾芝荔微微撩起长到肩上的秀发,眼中的坚强和冷毅依然未变。五年了,他们已经在魔族生活了整整五年,亲眼目睹了世界末日般的天灾,还有人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惨状,也积极地协助诺罗和莱伊重建家园。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感慨颇深。十八岁的青春早已奉献给了这个被上天赦免的种族,二十出头的他们,已不再像当时那般满怀着青春的热血,他们从熊熊燃烧的烈火慢慢变成了一条细水长流的小溪,平静而沉稳。
“卡西林皇爵去哪儿了?”穿过嘈杂的人群,绕过一堆堆焦黑的废墟,诺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头望了望身后。
“他……去祭奠卡西娜了……”艾芝荔被瞬间戳中伤口,偏过头去,一行清泪滑过唇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卡西娜死时的惨状,每每忆起,心里都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而卡西林痛失亲骨肉,更是悲伤得一蹶不振。卡西娜的尸体早已在天灾中化为灰烬,卡西林回城堡收拾了几件卡西娜的遗物,在坟墓前一跪就是几天几夜,她怎么劝都没用。无奈之下,只得让他自己冷静一下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静默。莱伊叹了一口气,悄悄地掐了诺罗一把,责怪他不识时务。诺罗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亲王大人,女王陛下,需要请漱兰贵爵跟我们一起么?”维多利亚赶紧出来调节气氛,不想这一问,却踩中了莱伊的雷区。
“不,不必了。”莱伊垂下眼眸,落寞的神情被面纱遮挡住,“她为了我们的身体没日没夜的工作,还是让她休息一下吧。再说……”顿了一下,“那个人,她见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确实,五年前那天,诺罗和莱伊都因为长时间动用封印能石秘术和本命守护术元气大伤,虚弱得随便一个人都能将他们撂倒。漱兰受的伤也不轻,却每天都忙个不停,配制效果最好的回灵药,还为他们的身体状况里里外外打点一切,凡事都亲力亲为,不知疲倦,几乎没怎么考虑过自己,结果搞得自己身上的伤恶化,很有可能落下了什么病根,莱伊实在看不下去,便严令她不许再工作,马上休息治疗。她对他们的付出,他们可以看作是她对他们的报答,但,他们不知道这个苦命女子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能看那个人一眼。这些,谁都不知道,惟有莱伊看出了一点眉目。她心疼这个痴情的女子,但还是狠了心断绝她的念想,她不能容忍她受过的伤害。
一路走到城堡后面一个背风的地方,诺罗悠悠地打了个响指,霎时间周围支离破碎的荒凉风景迅速地扭曲变幻,光线骤然变得异常昏暗,一座黑曜石门就像一个黑色的巨人矗立在他们面前,强大的地狱般的黑暗气息像一张巨网紧紧地束缚着他们,仿佛在死神手里徒劳地挣扎。
“参见亲王大人,女王陛下!”石门两边的两个侍卫齐齐跪下行礼,也许是因为他们在这个鬼地方呆久了,这俩人也长了一张死人般的脸,诺罗和莱伊面不改色地朝他们点头,其余三人只觉得后背扎满了匕首。
石门缓缓地向两边开启,一阵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条漆黑的走廊赫然出现在面前。两个侍卫恭恭敬敬地递上五支蜡烛,诺罗和莱伊各托着一个精致的烛台,从容地大步迈进去,一如平常般优雅得像两个天神,仿佛他们置身的不是一座人间地狱,而是巴黎圣母院。雨扬被哆哆嗦嗦的维多利亚和艾芝荔推着往前走,他嗤笑一声走得四平八稳,殊不知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纵然他们嗜杀惯了,也从未见过死亡气息如此浓烈的地方,它带来的心理作用绝对是毁灭性的。
“这里是托洛翌城堡的幻境天牢,只有历代亲王和女王才能踏足。这个地方发生过的惨烈情景不计其数,那场景是你们绝对想象不到的。用金磁珍珠镇守这里再合适不过了——你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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