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你们都出去!”不知怎的,楚睫好端端的突然又发起了脾气,而且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主人,您……您怎么了?”苏林被吓得不轻,可是她如果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坚决不会离开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我都说叫你们滚出去了,没听到吗?!是耳背了还是怎么了?!”楚睫的双眼烧得赤红,恶狠狠的瞪着苏琳,仿佛苏琳跟她有仇似的。
“可是,主人,我……”苏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满屋子的女仆都知趣的走光了,只有她一个人还不知死活的留在房间里。
“嘭——!”楚睫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朝苏琳扔去。苏琳没想到昔日处处爱护自己的主人居然舍得动手打她,一下子忘记了抵挡,任由那沉甸甸的枕头砸在她的脸上。
“主人,这是为什么……”苏琳捂着脸,眼眶不知不觉的就红了,却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楚睫彻底被惹火了,她使劲的一掀被子,一甩头发,一卷帷幔,随后满身煞气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伸手,一把揪住了苏琳的衣领,把她拖到门口,毫不费力的就把她甩了出去。
“主人!主人!”苏琳被摔懵了,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扑向房间门口:“主人,苏琳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如果苏琳真的做错了事,主人只要给苏琳一个理由,苏琳就会心甘情愿的受惩罚!主人!”
“吵死了!!”
“砰——!”“咔嚓——!”楚睫铁青着脸,根本就不给苏琳解释的机会,狠狠的一摔门,还把门给锁死了。苏琳伤心欲绝,依然锲而不舍的拍打着门:“主人,您开开门……!”
“吵吵吵,吵什么吵!本小姐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谁要是在来敲门,我立即要了他的命!”楚睫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了出来,苏琳顿时只觉得好象有千万把刀直刺她的心脏,疼得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主人,您为什么会在一日之间变成这样?不但变得比以前更冷酷、更残忍,而且,还舍得拿苏琳的命来出气!55555……
“唰——!”楚睫的房间门口升起了一束红光,阿洛贝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红光中走了出来,看见了苏琳那哭的肝肠寸断的脸,心里不由得一阵紧绷:“苏琳,你怎么哭了?还哭得这么厉害?”
“呜呜呜呜呜……主人,主人她不要我们了,刚才她不但把我赶了出来,还揍了我一顿,而且还凶狠的说:‘谁要是在来敲门,我立即要了他的命!’,呜呜呜呜呜……主人居然舍得杀我,为什么啊,为什么……”
“此事当真?!”阿洛贝奇听苏琳这么一说,睡意顿时全被赶走了,回应苏琳的是一声“咚”的重物倒塌声,阿洛贝奇华丽丽的晕倒了……
“是真的啊!你要相信我啊!”苏琳胡乱的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紧紧的拽住阿洛贝奇的胳膊,仿佛现在只剩下他是救命稻草了。
“好好好,我信,我信!”阿洛贝奇举手投降,“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主人的火气应该不小,我们再去贸然的敲门,恐怕……我们这两条小命会真的没了,不如,去找亲王大人吧!”
楚睫的房间。
“我打死你个流氓,混蛋,白痴,变态,神经病,二百五!叫你夺走我的初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姐姐我今天就打死你!”
楚睫有史以来,还从未发过如此火大的脾气,她不断的爆粗,不断的咒骂着诺罗,还抓起两个抱枕恶狠狠的往墙上扔去,直把墙壁打得“嘭嘭”直响。
“怎么办,这墙壁可经不住女王陛下这样打啊!迟早会倒的!”不知道楚睫这次在房间里的门锁上施了什么法,苏琳和阿洛贝奇打不开,兰岚和米勒斯打不开,漱兰打不开,卡西林打不开,就连诺罗折腾出一身汗也打不开!
“哎呀,虽说这锁是从里面被锁上的,可是,可是我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打开,可是这次是怎么了,我我我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打不开啊!!”诺罗满头大汗的捣鼓着门锁,可是怎么也弄不开,哎哟妈呀,急死他了……
“你他妈的死人鹰钩鼻怪物!你简直就是趁火打劫,趁虚而入,趁热打铁……哦不对,这是个褒义词……反正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白痴!!叫我抄书抄得昏天黑地,罚站罚得暗无天日,考试考得民不聊生,你你你简直就是贪官污吏一个!姐姐我今天就送你上路!!!”
楚睫一时心血来潮,想起了人界时的数学老师,想起以前上数学课时憋的冤屈,这次不好好发泄他一通,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鹰钩鼻怪物?!这这这是什么东东?!”门外的一干人等听了楚睫在里面大声骂娘,骂的什么“鹰钩鼻怪物”,瞬间石化掉了!呃,敢情他们的女王陛下去过什么怪兽世界么?!
“死人雨扬!!你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懦夫,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个屁啊!!你那么懦弱,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保护不好自己,受点小伤也就算了,你你你居然被那个魔族抢走了身体!!雨扬,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人只有不断变强,才可以在世界上横着走,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好想你和芝荔,如今我被魔族抓到了城堡里,他们说你们很好,我不信!我好想见你,哪怕只是一面……“
诺罗听见了楚睫咒骂雨扬的一番话,表情一顿,目光一僵,动作一滞,整个人瞬间呆愣在原地。原来,原来,她心理所爱的人,永远只是那个叫雨扬的小子,而自己,已经在她的记忆里灰飞烟灭了……莱伊,这是为什么,你就真的很爱他吗?!因为爱他,所以连我都不肯原谅了么?!
楚睫骂着骂着就没了声音,只剩下嘤嘤的抽泣。她默默地抱起抱枕,坐到了沙发上,汹涌而出的泪水把抱枕浸湿了。为什么我是魔族,为什么我不是人类……
“咝——!”脑袋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疼得楚睫直倒抽冷气,冷汗淋漓,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好疼,好疼……楚睫疼得蜷缩成一团,十指紧紧地抠住沙发,把上好的真皮沙发硬生生的抠出了十个洞。
疼,疼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楚睫绝望的想着,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怀念起了那个怀抱,他曾经给她带来过坚实的安全感,窝在他的怀抱里,总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楚睫挣扎着起身,努力的睁大眼睛,翻箱倒柜的找那种“止痛丸”,漱兰说过,吃这个可以治头痛。
“咳咳……”楚睫往嘴巴里扔了一颗药丸,接着猛灌一口水,把药丸吞下。可是,这止痛丸并没有缓解头痛,反而将疼痛升级了!
“来人……漱兰,苏琳……诺…罗……”楚睫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她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起来:“啊……疼……”
“莱伊!”楚睫的呻吟声清晰的传到了门外,诺罗顿时惊醒过来,不顾一切的扑到门上,发疯般的敲打起来:“莱伊!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快开开门啊!!”
楚睫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她无力的跪坐在床边,软软的趴在床单上,门外的那些焦急的叫喊声无疑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可是,还没有等到她支起身子去开门,就先一步昏厥过去了。
“你们听着,都给本王过来,一起把房门撞开!”诺罗带头,运足了全身的气力,大吼一声:“啊——!”
“砰——!”毕竟人多力量大,一扇结实的紫檀木房门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撞得脱离了门框。诺罗飞速的环顾四周,一眼就看见了昏厥在床边的楚睫,连忙冲过去,把她抱到床上,大声吼道:“漱兰贵爵——!”
漱兰的反应很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楚睫的床边,打开医疗箱,把各种各样的工具摆满了一桌子。
“正常头疼,应该吃一颗止痛丸……”
漱兰迅速找出了那一盒止痛丸,发现里面少了一颗,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楚睫,那么痛苦万状,气急之下把一整盒药丸都扔出了窗外:“该死的,居然无效!”
楚睫静静的躺着,所有的痛苦都凝固在了脸上。她仿佛走到了一片浓雾之中,看见无数的能石碎片正在迅速的拼合,渐渐拼成了一块六边形的紫色能石。在那块能石里面,楚睫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过去:
300年前,在后花园里,诺罗拧着眉毛,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就这样抛下莱伊,无情的拂袖而去,把情窦初开的莱伊的那一颗渴望美好的心摔了个粉碎;
250年前,血族灭亡之夜的那场雷电加猛火的天灾再次降临,无数丛林被毁,无数子民受伤,高大的托洛翌城堡被猛火烧得轰然倒塌。一间被锁死的密室里,诺罗将莱伊紧紧的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抵挡着天花板上面落下来的瓦砾,莱伊无声的流泪,冰冷的地板上洒满了滚烫的泪水;
7年前,特里亚皇爵率兵叛变,强势进攻托洛翌城堡,诺罗和莱伊拼死抵挡,发丝凌乱,衣衫褴褛,伤痕累累,那场暗无天日的战争,他们两个人,是把命押宝似的押上了。莱伊战斗的筋疲力竭,冷酷坚毅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起伏。金磁珍珠从背后偷袭,耀眼的强光震碎了莱伊的记忆能石。莱伊仍然是那么的淡定,以一个优美的旋转式倒下,诺罗不顾前方猛烈的炮火,愣是冲上来抱住了莱伊,凝视着她,平生第一次流下了眼泪。莱伊见到他,毫无神采的紫色瞳孔里仅是一震,随即在嘴角勾起一抹惨然的微笑,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虽然都有眼泪,可是,却这么美好。
楚睫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准确无误的抱紧了诺罗的腰。四周一片死寂,原本忙得不可开交的众人都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你都记起来了……”诺罗把楚睫的头按在怀里。
“是的,我都记起来了。”楚睫淡淡一笑,深紫色的瞳孔美得有些恍惚,“叫我……莱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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