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骠骑营后徐东几乎沒有停留把营里事务交代给陈崤、方雷等人就急匆匆赶往位于v城北边的紫檀岭
徐东对紫檀岭并不陌生因为他以前來紫檀岭寻访过但可祯那时候但可祯被闫老虎漠视郁郁不得志而辞职回到老家
他來到但家的兵器铺看到有人來兵器铺定制兵器但家的兵器铺虽小却很有名引得不少人慕名而來
徐东还沒走进坊间就听到里面铿锵的锤击声一声轻一声重那种节奏是匀称而分明
待进门看清打铁的两个人掌小锤的是个七十來岁的老人不用猜就知道是但可祯的家父但慷小的是他儿子但兴宇
徐东打算等他们把一件毛坯打成形淬过火后走近去和人家说话沒想到小兴宇抬脸揩汗时看见了他连忙叫爷爷停下來
“爷爷你看这就是阿爹说的徐营总”
老人虽然年过七旬却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花白的胡子上落下星星点点铁屑他放下锤头朝徐东走过來
徐东怎么也想不到老人会拉过小兴宇拍拍身上的铁屑一老一少齐齐地跪倒地上
“恩人我但家的恩人哪”
徐东紧忙弯腰将老人扶起“阿伯你这是要折杀我的寿阳啊”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说“我但家人沒根骨休闲成佛就想凭借一套祖传枪法在俗世博得一点功名就是这样也难哪要不是……”
说着说着老人因过于激动而哽住了喉咙徐东忙给老人捶胸拍背和小兴宇一起扶老人在一边坐下
“要不是碰到你十七驸马爷仁义我儿可祯一身武艺又算白练了”
因但慷说出“十七驸马爷”小兴宇提醒爷爷“爷爷这是徐营总”
一般时候为了皇族人的安全在民间都隐瞒其真实身份比如说现在但慷就不应该叫徐东“十七驸马爷”这样是以防万一有人行刺
老人自知说漏了嘴却又刚倔“我说了又怎么样要是谁敢在我但家行不轨我但慷一条老命也和他拼了”
这时正好有两三个人來坊间见但家爷子激情慷慨忙掩着嘴出去了
徐东把话转入正題“阿伯我是來找……”
但慷这才知道光记得感恩把正事儿倒忘了
他望了望坊间门口沒人回身走到砧子旁抡起锤头在砧子一侧敲了三下间隔一会儿又敲了三下练铁炉往前滑移露出了三尺宽的一道门
“兴宇领着你叔叔进铁笼山”
小兴宇在前徐东跟后进了炼铁炉后面那道门徐东听得又是几下锤击声他回头一看炼铁炉又回复到了原位
奇怪的是他透过燃烧得赤红的炉膛把坊间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刚才从正面看过炉膛丝毫看不见里面有一道门
他跟着小兴宇走过一段黑黢黢的通道前面豁然开朗原來这里还有一方外面人看不到的小洞天这儿有两间小房子有竹林还有一块阔大的场地
小兴宇说“这里是我们但家练枪的地方因为怕有人偷艺所以专门打造了一个大铁笼子把四周围起來了铁笼外面堆砌了石头看上去就是一般的石山”
徐东懂了难怪这里名叫铁笼山还真是名副其实
他想要说安全这里显然是再安全不过了谁也不会想到这石山的肚子里另有一方天地
徐东朝头顶一望百尺之上有一块洞天供采光像是一个天井此时正是中午明亮的阳光从天井漏下來照在青翠欲滴的竹叶上
“吱呀”
一间小屋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來一个年轻女子徐东起先沒认出來细一看这女子正是安素拉
安素拉是几天前被但可祯送到这里的他换上了但可祯妻子的衣服不仔细看她的脸根本看不出是一名纯正血统的大越族女子
小兴宇把徐东带到这儿后要回坊间了安素拉把他叫住“咹叫你阿妈再送一条褥子來”小兴宇答应一声走远了
徐东走进小屋见床榻上放着整套被褥他怨怪安素拉“你这什么都有了怎么还好麻烦人家”
安素拉理由凿凿地说“就一套褥子怎么行你可不能和我睡一块哟”
徐东看安素拉脸也不红一下估量她是一个不知性的女子就逗她道“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还说给我生一群娃子怎么在乎和我睡一块”
安素拉认真地说“那要等你练成《沙城令》以后因为练《沙城令》要用……要用……处女的经血”
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膛红红的女人走进院子徐东认得是但可祯的夫人他叫她“但家嫂”以前來寻访“枪圣”时吃过她做的饭
但家嫂左手提着食笼右臂上搭着一条褥子她把褥子递给安素拉“妹子你们不是夫妻吗干吗不盖一条褥子”
显然这女人不知道徐东是十七驸马错把他和安素拉当成了夫妻在民间男人知道的事都不会跟女人说怕女人舌头长露出去
安素拉不好解释徐东忙打圆场“嫂子你误解了我们是师兄妹借你家场子研习武艺你看我们怎么好……住一块儿”
但家嫂还是半信半疑她懂事地点点头
徐东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场子有了全套《沙城令》魔法秘籍有了正本的青铜面具有了纯正血统的大越女应该可以动工了
《沙城令》虽说是传说级西域魔法但融入了罗陀国的道法元素比如这制符就是一种道家的修持手段
徐东对符箓可以说是一知半解他还得从头一点点学起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成功地制出一张符至于练成《沙城令》那更是不敢有过高的期望
其实安素拉是有备而來她在大越国女扮男装时就专门学习过符箓虽然说不上炉火纯青但也算是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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