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透过窗格映照在人面上,似架子般的阴影惹得烟柔咯咯直笑,铃铛一般清浅的声音仿若一片轻羽刮过人心底,痒痒得却不忍将之拂开。
我用手在额头支起一个小帐篷,不意外地正瞧见烟柔近在咫尺的面庞,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鬓角,宿醉的感觉并不好,我却为之沉迷,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为我寻到一丝真实的感觉。
“月哥哥,今日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烟柔扯着我的袖管,來回晃悠着,小嘴撅得老高,怕是连油瓶也能挂上一只了。我笑着刮一刮她的鼻翼,恍惚间便瞧见烟柔的容貌在我面前渐渐模糊。
我甩甩头,努力想要看清一些。才片刻的功夫,仿佛方才的事只是我发了癔症。烟柔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月哥哥,又不舒服了吗?我去叫爷爷过來。”
“我沒事。”扯住烟柔的柔荑,我将心头的想法驱赶出去,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该死,总在我猝不及防之时便跑出來捣乱。只是那声“月哥哥”,却似谁在用一根针在我心上不停戳着,虽无大碍,痛楚却不曾停过。
“烟儿放心,是昨晚宿醉的缘故罢了。”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乖,你到门外等我。”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來,我与他们祖孙熟稔起來。因着心中存了一分报恩的心思,无论烟柔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又或是因着是对她早早失了双亲的怜惜,我的心如迟暮的老人一般,已然沧桑。
只有梦中的那一个“月”字代表了我的过往,纵是心中疑问重重,脑中仍旧一片空白。
山脚下的村民大多是识得这一对祖孙的,他们在这里居住一十八年,村民们有什么病痛,都是暮晨老人给医治的。许是村民们对这一对祖孙怀了与我同样的感激之情,一路之上,各个热情非凡。
“月哥哥,我要吃这个。”烟柔指着披着水晶外衣的糖葫芦,一脸馋猫的模样。
“暮小姐,这串算是我请你的,上次若不是暮老施以援手,哪里有我今日的妻儿。”小贩自麦垛上摘下一串糖葫芦递到烟柔手中,面上全是对暮晨老人的感激之色。
“收下。”我将手中的铜钱放在小贩手中,制止了他的推辞。养家糊口不容易,怎能白白占了他便宜。
烟柔已雀跃着跑出老远,她朝我扬了扬手中的糖葫芦,指指身旁的面摊,“老板,两碗阳春面。”
我手中提着她一路行來看下的小物件,都是些女孩子家的东西,“月,我戴这簪子好看吗?”
熟悉的声音落在脑后,我连忙回首去寻找。人群熙熙攘攘,哪里有什么女子的呼唤,不过是我幻听罢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近來,这幻听的症状又有些严重了,这样下去,也不知是好是坏。为着不让他们祖孙担心,这事我并沒有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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