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一直都在附近?”夏清歌愕然,她原本以为他是在凤飞郎抱着她时,他才出现的,所以他在回来的路上才会一直甩脸『色』给她看,却不想,这家伙当时一直在暗处偷窥着她和凤飞郎的言谈举止。
若是一般人隐藏在附近,她都会很快就发现,但是慕容钰的武功深不可测,他的气息几乎微乎其微,若不是同他一样的顶级高手,他想要隐藏起来的话,怕很少有人能察觉到他的气息!
“嗯!不止是你们谈话的时候,在你和德妃说话时我就已经来了。”慕容钰见她转过身来惊愕的看着他,他点了点头瞬子里闪着一抹温柔。
“那你岂不是将我和德妃娘娘、凤飞郎所说的话都听到了?”夏清歌噎了一下,脸上满是黑线,回忆了一番她和凤飞郎在静心亭内所说的话,已经消退的红『色』瞬间窜上了脸颊。
夏清歌有些后悔,她当时怎么会说出埋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更加倒霉的是被这个家伙偏巧听了去?让他知晓她的心思,她今后面对他时岂不是很抬不起头?
“你的脸怎么又这么红了?”慕容钰躺在她的身边,单手撑头,一双水亮的瞬子闪着璀璨光芒,嘴角含着愉悦的笑,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娇俏羞涩的女子。
“哪有?是闷得,你靠我太近了,去边上一点!”夏清歌有些心虚,作势伸手推了推紧挨着她的男人。
“哦?是吗?现在都已经入秋了,在等一阵子就该到冬天了你怎么还这么容易热?我倒是懂得一种炼制寒冰的功夫,你若真热的话,不如我催动内力帮你降温如何?”
“不用了。”夏清歌急忙摇头“我还没有到那么热的程度。”夏清歌扯了扯嘴,心里暗骂,这家伙绝对是故意了。神医毒妃,废物大小姐59
两人一直静默不语,谁都不忍开口打破此时的平静,夏清歌闭着眼睛,心灵似乎在顷刻间安静下来,外面的世界也许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可他们在屋内却像是脱离了一切世俗,安安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为什么又是同心髻?”夏清歌端着自己携带的一面铜镜,看着镜子里的她,眼神水波流转,带着一份清明水润。
“绾起同心髻便是寓意夫妻同心之意。”慕容钰底瞬看向镜子里女子的绝世容颜温软轻笑。
“什么夫妻同心?我们可不是!”夏清歌心里随着他的话而颤动了一下,可嘴上却倔强的反驳了一句。
“今日不是,也许明日就是了,只是早晚的问题!”慕容钰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夏清歌嗔怒的瞪着他,随即放下镜子站起身“算了,懒得和你说话,我要去天王殿了。”
“我陪你一起去,现在那里想必该去的不该去的都去了。这时候岂能单单落下我?”
夏清歌面『色』平静,和他含笑的瞬子对视一眼“好,一起去。”他虽说的随意,可她知晓他是放心不下她。
——
此时,天王殿内已经坐满了人,坐落在殿内最中央的一尊四米多高的释迦摩尼金身庄严肃穆、巍峨正气,大殿两边摆放着整整两排的红『色』蜡烛,蜡烛此时都被点燃,火红的火焰将整个大殿映『射』的四处都带着一抹红『色』,光亮折『射』在金身上更显得大殿内沉静压抑。
五殿下慕容策、七殿下慕容逸此时各自坐在左右两边的首位上,慕容逸下面依次坐着的是凤飞郎、凤玉娥、杨思远、杨子墨还有杨子伊和杨子月。
而慕容策的下面则坐着欧阳文瑾、、翁葶雅、箫玉蝶、夏雨梦和夏霜霜,由于宋玲娣伤的不轻一直未曾醒过来,所以欧阳昕瑶留在了她的住处帮忙照看着暂时不能过来。
一众人坐在大殿之上,面『色』均是被一片阴霾所笼罩,正在此时几名和尚缓步走了进来,慕容逸看到为首的和尚时立刻站了起来温声行礼“慈慧大师。”
慈慧大师走入大殿之后轻扫了殿内的众人一眼,一双满是睿智的眼眸内平静无波。
“贫僧见过五殿下、七殿下和各位施主。”慈慧大师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朝着再坐的各位问候一声。
“晚辈见过慈慧大师。”众人在慕容逸起身之后也纷纷站立起来,一起朝着慈慧大师行礼。
“今日劳烦大师前来了,大师请坐。”慕容逸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慈慧点了点头走到首位坐下,随着慈惠大师一起前来的几位僧人随着他落座之后就一同站在了他的身后。
“方丈师父,钰小王爷和清歌小姐两位施主已经走到了大殿外。”一位小沙弥在众人都落座之后疾步走了进来。
“传他们进来吧。”慈慧脸『色』依旧慈祥温和,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话,小沙弥立刻领命而去。
顺着慈慧大师的话,众人的眼神一致的朝着门口看来,一对男女渐渐步入了他们的视线当中,男子身穿白衣,清尘绝世,女子同样身穿一身鹅黄『色』纱裙,模样秀丽无双,两人面『色』清淡,同步迈脚走入殿内。
“慈慧大师!”两人朝着慈慧问候一声。
“小王爷和清歌小姐不必客气,先坐下吧。”慈慧轻笑一声,雪白的胡须在晚风的吹拂之下微微飘动,身穿一件灰『色』粗布长衫,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世外仙人的风姿。
夏清歌和慕容钰点了点头走至最靠近后面的两把椅子上坐下。
“不知今日七殿下召集众人所为何事?”慈慧大师侧过脸朝着身旁的慕容逸淡淡开口。
慕容逸在夏清歌和慕容钰走进来之后,眼神就不曾离开过那抹鹅黄『色』身影,心里极其挣扎复杂,更是期盼着今日的事情不要和她有什么关系才好。
收回了思绪,慕容逸微微颔首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就在刚才跟随我们而来的宫娥发现舍妹在藏经阁附近的假山旁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而这位凶手在当时不小心留下了一件物事,所以,今日本殿下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当面确认一番。”
慕容逸说话间微微顿了一下,他抬眼朝着一个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本皇子不愿冤枉任何人但也不希望伤害舍妹的人逍遥法外。”
慈慧听了慕容逸的叙述后点了点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不想却有人胆敢在佛门重地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既然七殿下已经找到了凶手留下的物件,到不防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若是本寺之人做的,依法为重老衲绝不会徇私袒护!”
慕容逸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大师不必担心,今日伤害舍妹之人并非寺院众人。”
“哦?七殿下如何知晓这伤害四公主的人并非本院中人?”站在慈慧大师身后的一位年约六旬左右的和尚好奇的问了一句。
慕容逸瞬子里的冷意更深了一些,虽然他对夏清歌有好感,可蝶衣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一个女人和自己的亲生妹妹相比,他自然是向着后者,今日若真的是夏清歌下此狠手,他绝对会忍痛断绝自己本就不该产生的情愫,将她绳之以法。
而且衡量利弊他也知晓,除掉夏清歌对他百利而无一害,慕容钰、凤飞郎这两人最起码要陷入长时间的消沉。
“鬼魈,将在假山附近搜查到的东西呈上来吧。”
他沉声朝着门外吩咐一声,片刻后,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端着一个托盘稳步走了进来“主子!”
他恭敬的走到慕容逸的身边,伸出手将自己手里端着的托盘递给了慕容逸,后者抬手从里面拿出一件纯金打造的簪子,上面还带着一些未曾干透的血迹。
再次看到这支金簪子,慕容逸的眼神越发的幽暗阴冷,看到手里那沾着慕容蝶衣鲜血的簪子,他的心便在顷刻之间坚硬如铁!
众人随着慕容逸拿起的簪子看去,在看到簪子的原貌之后纷纷吸了一口凉气,有的人担心的看向夏清歌,而有的人却在心里暗自欢喜解恨!
“这支簪子如果本皇子没有记错的话,它应该是在前不久的朝凤宴上,父皇亲自赏赐给清歌小姐的,如今也就是这般簪子,狠狠的『插』在了蝶衣的心口处,清歌小姐,本皇子很想知道,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慕容逸在开口时眼神便直直的『射』向夏清歌。
瞬子里除了一份尚存的温情之外便是通体的冰寒之气,一直坐在位置上未曾开过口的夏清歌轻轻抬起头,脸上并未『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
她果然没有猜错,好一个德妃娘娘,这场连环计用的真好,不但好还够狠够毒辣!
“七殿下不是看到了么?这簪子就是这般出现在了您的手里,不过比起七殿下小女更加好奇,小女的簪子怎么会出现在七殿下您的手里?”夏清歌轻声开口,声音如叮当泉水一般悦耳动听,丝毫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之感。
慕容逸的瞬子不自觉的暗了下去,他深深的瞪着夏清歌,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自己想要找到的答案,此时他的心也十分矛盾,犹如天人和魔鬼之间的争斗,一边是期盼着她不是凶手,站在利益的一边他却觉得即便她不是真凶他也应该借此机会铲除这个女人,也许这会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冷哼一声,慕容逸冷笑道“本皇子好奇这簪子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了到合情合理,可清歌小姐你毕竟是这簪子的主人,为何连自己的东西在哪里都不知晓?还是说清歌小姐这是在掩饰什么?”
听到慕容逸暗指自己是杀人凶手的话,夏清歌不怒反笑,对上这个自从她重生之后就从未正眼瞧过一眼的男人,他俊逸依旧,可此时她在看向他时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心跳,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画面,她被这个男人狠狠一巴掌打倒在地,他抱着夏瑜涵冷冷的鄙视着她,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即便是到死她都是死不瞑目的双眼圆睁,而此时,面对着面前的男人,她不再有恨,因为恨一个人就证明你还在乎,你还因为他的伤害而心存难过,她不再恨是因为她不爱,一边是白雪一边是原来的夏清歌,此时的她内心里存在着两个人的记忆,对于夏清歌那一半的记忆她也能感同身受,此时心口未曾有过跳动,也就说明原来的夏清歌早已经彻底漠视了这个男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移开了慕容逸的脸,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她抬眼对上一旁的慈慧大师“大师,小女有一事不解,可否劳烦大师帮小女分解一二?”
慈慧温和一笑“清歌小姐但说无妨!”
“敢问大师,藏经阁附近是否鲜少有人走动?”虽然她才来了白马寺不过两日,但前世她听闻白马寺内求子观音一向灵验,所以就来过一次,当时为了帮慕容逸求平安符,她还再此处吃斋念佛以表诚心。得益于前世的记忆,所以她对如今的白马寺很是熟悉。
藏经阁一向是佛门重地,自然建设在最为隐秘的地方,平日里除了专门的僧人看守打理之外,很少有人从那个地方经过。
“小姐说的不错,藏经阁那里的确是很少有人经过。”慈慧大师点头确认。
夏清歌轻笑一声“那我就很是奇怪了,既然藏经阁这么隐秘的地方,为何四公主大晚上的会跑去那种地方?”
她说完话一一将屋内的所有人看了一遍,最后看向侧面安坐着的夏雨梦时,眼神内猛地闪过一抹狠厉阴冷之意,她夏清歌一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有些人却总是挑叛她的耐『性』,心里冷笑一声,夏清歌若无其事的转开了视线。
“七殿下,如果小女没有记错的话,四公主所居住的院子是在寺院的西面,那里是专门为前来上香的香客们准备的禅房,白马寺虽然不算很大,可若想要从禅房处一路走到藏经阁附近也是需要最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除非是刺杀四公主的人强行将她带到那个地方,不然小女觉得她一个弱质女流应该还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大晚上的去藏经阁附近溜达!”
夏清歌虽然没有直说自己不是凶手,可每次开口所指出都让众人陷入了疑问不解之中,四公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半夜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这的确是可疑的,若按着夏清歌所说的,她是被刺客带过去的,这个说法倒是说的通了,不过若事实真是这样的话,凶手就不应该是夏清歌了,她同样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且如今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比四公主还要小上一两岁的。没有武功傍身她怎么可能带的动比她还高的四公主呢?
夏清歌见众人不语继续轻声提问道“更让我想不通的是,既然杀手有如此能耐,他用什么做为杀人工具不可?可他却偏偏实用了这只金簪子,岂不是有些意有所指、咱赃嫁祸的味道?七殿下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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