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地良心,我的公文包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包是我以前用来放文件的,现在公司破产,也没什么文件可放了,我记得,里面只有那个粤佬给我的住房合同,现在怎么变成草纸了?
眼前诡异离奇的情况,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民间故事。
清末的时候,有一户姓钱的大户人家,生了个儿子,仗着自家权势,那是胡作非为,欺男霸女。
有一回,这钱少爷半夜从勾栏院回家,喝的眼晕耳热,走路也有些找不着北,很快就『迷』了路,走到了一处人来人往的街市上。
忽然,他发现道路边上,有一对卖元宵的爷孙俩。那老的佝偻着背,显得老态龙钟。
再看那孙女。
哟呵,好一个大美人。长着瓜子脸,柳叶眉,眉下一对黑溜溜、水润润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雪白的皮肤,身材窈窕,怎么看怎么美,虽然布衣荆钗,也难掩美『色』。
美『色』『乱』人心,钱大少的酒顿时就醒了,他看的『淫』心大动,心中一转,便升起个主意,走到那对爷孙前,说道:“你们的元宵怎么卖?”鬼喘气9
豆腐点了支烟,抽了会儿,便道:“咱们该不是遇到鬼了吧?”
我心里已经有些打鼓了,这会儿又想到了那小姑娘的话,莫非这真是个凶楼?
与此同时,我又想到了另一层面,掏出了自己的钥匙,道:“就算合同有问题,但这钥匙呢?你看,钥匙是真的,刚才那女人神『色』不对劲。我估计,没准儿是她老公想赚私房钱,所以悄悄拿了钥匙,把房子租给咱们。这世界就算有鬼,也不会全被咱们遇上,别想那么多了,走,出去找吃的。”
豆腐天生少根筋,一说吃的,也将这事儿抛诸脑后。
我们昨天忙活了一晚,现在饥肠辘辘,豆腐提议去吃顿好的,说这两天一直在地洞里忙活,接触了太多的湿气,不如吃些的东西。我俩一合计,决定去吃火锅,穿过一条街,就有一家火锅店,店面虽然小,但两口子是重庆人,经营的重庆火锅味道正宗,堪称一绝。
刚到门口,豆腐忽然顿住了,看着对面一家酒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发现他看的是一对儿男女。女的穿着黑『色』连衣裙,画着淡妆。
她脸蛋儿长的十分勾人,显得很清纯,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亲热的挽着那男人的手,两人刚从对面的酒店里出来。
看那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还有那男人放在女人腰上『揉』弄的手,就知道二人刚才在酒店做过什么了。
豆腐这小子一向有些缺心眼儿,一般人看见这情况,什么都明白了,他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我的脸『色』,问道:“那不是你女朋友吗……”
我冷冷的盯着那女人,道:“现在已经不是了。”事实上,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心里那团涌动的火焰却让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一年前我认识了肖静,她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爱打扮,当然,花钱也很厉害。但当时我们处于热恋期,再加上那时候我手里有些钱,到也没在意。在以前我有钱的那些日子里,肖静跟我如胶似漆,有什么活动带上她出席,在朋友中,我总是最有面子那一个。
我的家庭很糟糕,三岁没了妈,四岁死了爹,除了爷爷就没什么亲人。后来爷爷也消失了,所以我特别希望能有一个家,因此也很珍惜和肖静的感情。
在深圳这个花花世界,依照我没破产前那说小也不小的生意规模,我只有肖静一个女人,没有去外面拈花惹草,让我的很多朋友都大跌眼镜,直夸我是稀有动物,绝世好男人。
我破产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肖静,我并没有想从肖静那里获得什么帮助,只是那时候很颓废,心里抑郁难挡,想找个自己信任的人倾述一下。
但我没想到,当我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她后,这女人先是惊讶,随后就有些支吾,再接着就直接将电话挂了,速度快的犹如平常刷我的信用卡一样。
之后我再打电话,永远是系统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并不是刚刚懂感情的『毛』头小子,肖静这样做的理由,我一想就明白了。
我一直以为,只要对她好,只要真心爱她,我们都能好好过一辈子,没想到,我一破产,这女人就连电话也不接了。
什么意思,明显的很。
世界真小,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她,还有她的新‘刷卡机’。依照我平时的脾气,肯定是要上去狠狠教训一下这一对『奸』夫『淫』『妇』。
但现在我破产了,什么都没有了。混社会这么多年,忍这个字我还是懂的。
豆腐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好,打了个哈哈,拽着我的胳膊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丢了就丢了,等咱们发财了再买件新的。”
我心里很难受。
我这些年无依无靠,各行各业,三教九流都做过,拼了命的赚钱,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家,能给自己未来的老婆和孩子一个舒适的环境。
钱不是人的一切。
但现在,我没钱了,却一切都没了。
豆腐挺担忧的,又道:“陈悬同志,别这样,没了爱情,咱们还有事业。”
看豆腐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里舒坦了一些。这种关头,没钱没势,老婆背叛,但好歹还有一个兄弟陪在身边,这一刻,我真的很感激豆腐。
于是我道:“没错,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为了这点儿小事伤心,还是商量咱们的发财大计,等有了钱,找个更好!”
豆腐这才松了口气,说话也开始胡天海地了,道:“这才对嘛。虽然你人长得寒碜了一些,没我英俊潇洒,也没我博学多才,但好歹根还算周正,鼻子眼睛一个没缺。只要再弄俩钞票包装一下,多漂亮的衣服也是手到擒来。”
我顿时被呛了一下,拍了他一巴掌,骂道:“去你娘的,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给你自己脸上抹金呢?一天不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几根葱。”
豆腐这一打岔,我心里果然轻松了一些,我知道,这小子是变着法儿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这份儿心意我领了。
我们二人一边耍嘴皮子,一边进了火锅店,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吃着火锅,商议接下来的事。
昨晚偶然挖出了土中棺材,这不是个好兆头,这一趟没准儿会走空。要想打探具体情况,还得将棺材先弄清楚,这需要添置一些手套一类的东西。
爷爷的工作笔记上写过,遇到棺材和尸骨,绝对不能用生手去砰,得带上专业的『摸』尸手套,再不济,也得弄个麻布手套套上。
因为棺材里有很多细菌,如果用手直接去『摸』,很容易感染上病症,因此『摸』尸手套,防毒面具一定要有。
我们一边涮着火锅,一边聊,吃着吃着,我有些『尿』急,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豆腐神『色』不对劲儿,盯着火锅店门口,似乎在看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好有一个穿着恤的年轻人走出了火锅店,一转弯就不见了。
我道;“你盯着一个男的看什么?难不成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豆腐的父母曾经还生过一个,可惜三岁那年,让人贩子给拐走了。
豆腐道;“别拿我弟弟开玩笑。刚才那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跟我搭讪,我听不懂他说的啥意思。”
“搭讪?”我一边涮羊肉,一边胡『乱』说道:“你又不是娘们儿,他找你搭什么讪。”
豆腐道:“他说‘翻咸鱼,支锅起伙,找上门’。这话什么意思?老陈,你听的明白吗?”我听完,手里的筷子顿时掉地上了,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来。
p:更晚了,让大家久等了,我这边系统又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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