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的安亲王府一如往常的宁静,守夜的侍卫依旧是一个时辰一班,轮流巡夜。
夜色深沉,天上只有一轮弯弯的月儿,还被乌云遮去了一个角,不过却是繁星点点,想来明天绝对是个好天气。在夜幕的映衬下,王府显得尤为静谧,除了偶尔的猫叫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除了侍卫手中提着的灯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整个王府都陷入了沉睡。
就在这时,一个蛰伏已久的黑色身影从屋顶轻轻地跃了下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好像一片树叶落在了地上。
他身形轻巧,脚下无波,轻而易举地便避过了所有的侍卫,晃得一下就不见了,让人感觉刚才的一幕只是看花了眼的幻觉。
那个黑色身影似乎对王府的构造十分清楚,只见他左行右拐,没有丝毫迟疑,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没有人经过一般。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他在一间房屋前停住了脚步,暗暗地打量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他点点头,因为蒙着面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可是那灵动的双眼却显得格外醒目。
只见他一个跨步上前,毫无声响地站在到了门口,他轻轻地拿起门上的锁。然后从头发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铁丝,插入锁眼,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到“啪”的一声,锁应声而开。
他迅速闪身走了进去,可是刚走几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屋里明显还有别人!
“谁?”他轻声喝道,语调清脆,这分明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随着这声娇喝落下,屋子里一下子便灯火透明了,只见正中的座位上直挺挺地坐着一冷面男子。
他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可是眼睛却冷的很,仿佛想将人冻住一般,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姑娘好本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安亲王府是姑娘自家的后花园呢,看来王府的守备很是松懈啊!”男子冷哼一声,讽刺地说道。
就在男子说话之时,屋外瞬间涌出了众多侍卫,将女子团团围住,女子身形微弯,仿佛一只保持警惕的猫儿,她举目四望,环顾四周,似乎在找逃出升天的路子。
“姑娘不必费力,本王的王府你进得来却不一定出的去。”男子冷冷地说。
女子眼珠子提溜一转,娇笑道:“小女子误闯贵宝地,这就离开,可好?”
“喜鹊姑娘就这样无功而返,可不是神偷的行事风格!”安亲王说着从内袖拿出一支金光闪闪的燕子在手上把玩,眼神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被人称为神偷喜鹊的女子。
喜鹊一愣,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势,她冷冷地回视,“给我下套?你想干嘛?”
安亲王站起身,“进我安庆王府还想全身而退?姑娘也太不把王法当回事了吧?本王就是让你死也是一句话的事。”
男子的声音十分冷冽,一般人听了甚有毛骨悚然之感,而喜鹊却不以为然,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喜鹊爱黄金,人尽皆知。这金燕子确实让人心动,可为此搭上性命就不值了吧。”
喜鹊挑挑眉不发一言,“你帮本王做一件事,本王就既往不咎,这金燕子拱手相让还附赠黄金万两!”
说完安亲王将手中的金燕子纳入袖中,喜鹊看到这一幕眼中精光一闪。
“什么事?”
“帮我偷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玉玺!”
听到这个答案,喜鹊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成交!”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喜鹊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她不仅自己偷东西也会帮人偷东西,但不是谁都能请得起她,并非价格昂贵,而是她不一定会答应。
如果你要问她什么时候会答应什么时候不会答应呢?那么只能回答你一句:谁知道呢?
安亲王不是没有想过花重金请喜鹊,可是一则找不到她二则她不一定会答应,为了万无一失,这才摆了这个鸿门宴,来个瓮中捉鳖,他以为会大费周章或者颇费口舌,却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同意了,当即让他有些目瞪口呆。
“你去哪?”安亲王面色一沉,低声吼道。
“皇宫啊!”喜鹊皱皱眉,似乎觉得安亲王的问话莫名其妙。
安亲王面色有那么一刻的僵硬,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眼角微微抖动的痕迹,他低声喝道:“不是皇宫那个!”
他缓了缓情绪,然后冷声问:“你听说过双龙玉玺吗?”
喜鹊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安亲王似乎对喜鹊不在乎的表情十分不满,他嘴角一勾冷冷地说,“那么,本朝始祖皇陵呢?”
听了他的话,喜鹊的眼睛猛地瞪大,“你不会是要我去盗始皇陵吧!”
“怎么?不敢?”
喜鹊翻了个白眼,“你别用激将法,盗墓不算什么,可是始皇陵不同,有进无出,我没事干嘛找死?”
“你很怕死?”安亲王冷冷一笑。
“有命活着干嘛找死!”
“呵,怕死就好!”话音刚落就见玄色身影一闪,喜鹊眼睛一缩,身子一矮,划过安亲王的衣袖躲了开来。
安亲王眼睛一眯,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一回身再次向喜鹊袭去,喜鹊脚尖轻点躲过攻击,闪到安亲王身后。就这样二人一进一退,十几招下来安亲王竟然没有碰到喜鹊的一个衣角,不禁有些气结。
“本王面前还敢放肆!”安亲王厉声喝道。
喜鹊离开安亲王几步远,笑眯眯地说:“被人袭击还不知道不躲的,那是傻子,而我喜鹊刚好不是!”
安亲王面色阴沉,“你若诚心诚意为我办事便服下这颗药丸,事成之后我必定给你解药!”
喜鹊挑挑眉,摊开手掌,“是这颗吗?”
安亲王倒吸了口气,看向自己的手中,方才捏在拇指与食指见的药丸哪还有踪迹,就连她什么时候拿去的都不知道,不禁有些后怕。
“你……”
喜鹊似乎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不就是吃个毒药嘛!”说完右手一抛便将手中的药丸抛进了嘴里,只见她喉头一咽,那颗药丸应该已经进了胃中。
安亲王感觉太阳穴突突直鼓,有种爆青筋地感觉。一颗原本自己想逼迫她服下的毒药,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自己服下了。
就这样,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喜鹊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妥协,带上安亲王配给她的所谓神医上路了。
其实喜鹊一度很疑惑,她是去盗墓,又不是去抗敌救灾,为什么要带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夫?难道机关见了神医会自动躲开吗?
她不知道,别人是为她的安危着想。这进皇陵不知道是几天的功夫,要是她还没出来就毒发身亡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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