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泠儿,你怎么了?泠儿?”罗汉中焦急的问道。
南一飞一听,赶紧跑过去抓住莫泠儿的手,却是冰凉的很。此时的莫泠儿寒意浸身,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罗大夫,莫姑娘,她吃了你的金丹怎么会变成这样?”南一飞焦急的问道。如果莫泠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南一飞,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罗汉中此时跟丢了魂一样,说道:“泠儿,泠儿她中毒了,还身受剑伤,必须得尽快医治,只是,这里。”罗汉中环顾四周继续说道:“这里湿冷,而且我沒有带药箱过來,这,可该怎么办?泠儿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毒性已经快蔓延整个五脏六腑了,咱们,咱们必须得尽快出去,去找我师父,他会有办法救泠儿,快,南一飞,快想办法,救泠儿!”
这,可如何是好?
“南大哥,南大哥!”莫泠儿意识不清开口说道,伸手,想去抓住南一飞。
南一飞赶紧伸出手去握住莫泠儿,看着她现在一脸憔悴的模样,他的心都在滴血,说道:“莫姑娘,我在这儿,我一直都在这儿!”
南一飞似乎想给莫泠儿一些力量,让她有信念能够撑下來,却沒有顾忌到一旁的罗汉中。
罗汉中见状,别过头去,装作沒看见。
原來,泠儿在最脆弱的时候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只是南一飞而已,自己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真心对莫泠儿付出,那么有朝一日她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如今年看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南一飞也曾答应自己,说他绝不会爱上莫泠儿,因为他说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妻子上官筱柔,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只是,现在看來,南一飞的心似乎是有些动摇了,只是不知道南一飞是真心的爱上了莫泠儿,还是只是由于莫泠儿舍身救了她所以才衍生出來的感动?
“咳咳咳!”
咳嗽声再次传入耳边,紧接着,远处燃起一盏油灯,在这黑暗里犹如开了一朵金莲,照耀人眼。
“是谁?”欧阳澜韬问道。
众人都提高警惕紧紧的盯着那从不远处走过來的人影,晃晃悠悠,悠悠晃晃,似乎是一个老人。
走过來,叮叮呤呤的,近看,原來他的双脚都被一副硕大的铁链锁着。
“好多年沒听过人话了,你们吵到老夫休息了。”老人开口说道。挑了挑灯芯,让油灯燃得更亮一些。言语中似乎有些许的抱怨。
众人一见,皆惊了一阵,这老者白发银髯,乱乱糟糟,背已经弯的不像话了,身上的衣裳也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岁月的味道,似乎好多年都未曾换洗过了。他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好像一条被大雨刚冲刷过的干裂小路。
“前辈,你是?”罗汉中问道。
“我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不值一问,我方才好似听见有人受了重伤,是哪位?”老者问道。
“在这儿,前辈,就是这位姑娘,她受了剑伤,剑上有毒,是图鲁门秘制的毒药,她,毒性已经快蔓延至五脏六腑了,前辈可有解?”南一飞赶忙问道,好似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你们先随我來吧!”老者慢悠悠的说道,似乎非常的平静,波澜不惊。
南一飞就抱着莫泠儿,身后跟着众人一同朝前走去,到了老者日常休息的地方。
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房间,密不透风,只有头顶上有一小扇窗,不过碗口般大小,老者的一日三餐都是从这里拿过來的,每日有专人过來送饭。
偶尔,有几丝阳光射进來,给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
房里只有一张破桌,一张破床,床上就一薄薄的被褥,下面垫了些稻草,简陋不堪。
“把她放到床上去吧!”老者吩咐。
南一飞轻手轻脚的将莫泠儿放到床上,而莫泠儿的手却一直抓着南一飞。
“别走,别走。”莫泠儿喃喃的说。
这就一句,别走,别走,让南一飞的心瞬间融化,此刻,眼泪都在南一飞的心里,他眼中的莫泠儿,蛮横,任性,向來敢作敢当,敢爱敢恨,而现在,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让南一飞心生怜惜。
或许,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撒娇吧。
或许,在莫泠儿的心里,只有南一飞一人才有资格看到她的脆弱。
南一飞吸了口气,抬了抬头,不让眼泪流下來,抚着莫泠儿的额头,说道:“乖,我不走,南大哥不走,会一直陪着你。”
说完,莫泠儿好似有感应似的,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散了许多,随后陷入深深的昏迷当中。
老者伸手点住了莫泠儿身上的几处大穴,让毒性蔓延不过,而后,为莫泠儿把脉,查看了莫泠儿后背上的剑伤。
罗汉中心里有些堵,但他看这老者的瞧病的姿态竟然跟自己的师父夭算子有几分相似。
“是什么剑伤了这姑娘?”老者开口问道,却无人应答,罗汉中在一旁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嘿!问你呢,罗汉中。”欧阳澜韬推了推罗汉中。
罗汉中回过神來,道:“什,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走神,真是的!”欧阳澜韬忍不住抱怨说:“前辈问你,是什么剑伤了莫大小姐。”
“是,是我的剑,皓月剑!”罗汉中回。
原本在为莫泠儿把脉的老者手忽然一停,似乎是沒听清。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什么剑?”老者停下把脉的手,转头问罗汉中。
罗汉中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愣愣的回道:“皓,皓月剑。”
“皓月剑是你的?”
“嗯,是我的,怎么了?”
“你的剑是从何而來?”老者紧接着问道,似乎这其中有什么他想知道的。
“是我师父所赠。”罗汉中如实说道。
“你师父?夭算子?”老者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众人大吃一惊,这老者,竟然认识当代神医夭算子?
“夭算子,是我师父,你怎知我师父的名号?”罗汉中问道。
“哈哈哈!天下何其小,竟然能在这儿见到我的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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