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个问题我们双方的态度都是互相的,或说尊重或说怯弱。我曾想过,那样的珍贵这辈子是不会给予他人的。但是,关乎脸皮厚度不够磨,我也不深入想。
但是,其归属应该毫无异议。
22岁,虽说不小了,但是始终还在校。女生的心里,应该总有过要把清白留在婚礼的那一晚的念头,珍惜到了尽头,才最珍贵。
我也以为我能等到那一天,他倾覆纯花,我身着白纱。在《梦中的婚礼》的乐声中,走向幸福,走向爱情的坟墓,亲情的堡垒。我更想不到,当花也开好,衣也纺成,却只余一人。
这一切的促成,源自她的恨,始于那一晚。那天是大二夏天的一个晚上,几近熄灯的时候,意夏醉醺醺地撞开门。
前阵子她和慕桀两人交往了,虽说奇怪我也乐见其成。开始意夏只是觉得他眼熟才找他,不过慕桀在见过意夏几次后就开始追她,全校都知道。本应甜蜜的生活,半夜买醉回来,着实吓我们一跳。
跌跌撞撞地走进宿舍,意夏几乎瘫在桌边,浓浓的酒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们小心关了门,倪末过去扶意夏,大家都有点手足无措。“意夏?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意夏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揪住倪末的手,站也站不住,忽然就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为什么要问?我不想的…”
倪末用尽全力撑住她,一边吩咐道,“官袭,打点热水过来…”
原本昏昏沉沉的意夏听到我的名字,似乎就有些发了狂,她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捏的极紧似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
“官袭,我这一辈子是不是注定要败在你手上!为什么一定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至于变成这样!”
除了意夏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话,我就只能感受到手腕的疼痛。她的眼里似有火在烧。
莫晴和倪末见状将我们俩拉扯开,意夏情绪更加激动,几乎在嘶吼,“我不该遇到你,你去死!去死!”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疑惑千般万般。尤其是我,三人里我和她交情最好,事出突然谁也想不透。
舍管听到这里的喧闹,拼命地拍我们的门,“开门!你们在干什么?快熄灯了闹什么!”
她常常是骂两句就会离开,我们心知也就不开门。意夏却一股劲冲过去打开宿舍的门,“滚!”
舍管被下了面子,挂不住,“敢在宿舍里喝酒还打架,我一定把你们都记过!”
意夏站在门口,我们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很快她回身操起门边一把木椅,抡起来作势就要砸过去。
不,不是作势,椅子在舍管的闪躲下直接砸到了对面宿舍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周遭的人都吓到了,这回几乎整个楼层的人都出来瞧热闹。
我们同样极度讶异,意夏今天的表现太不寻常,当舍管有些后怕地骂骂咧咧悻悻离去,大家也都不好多管闲事地回房间。
意夏靠在门边,极度发泄以后觉得身心俱惫,垂下的发挡住了她的脸,呼吸时被微荡的发尾投出阴影。
我想即使她今天的话语句句带仇,但是我们始终是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矛盾,我希望不会是大事。
“意夏,你…”
“别靠近我!”我还未近她一米距离,她便又冷眼相对。随后,环了我们一眼,甩头又走了出去。
倪末要去追,我拉住她,转头道,“莫晴,麻烦你跟着她了,倪末不合适。”
快速细思,两人都冷静下了,莫晴懂了我的意思,一抬腿追了出去。我终于受不住地摸到床边,一软就瘫下去。
倪末过来拍我的肩膀,轻抚我的背后。思来想去却也不知道讲什么,这个情况,有些失控,有些匪夷所思,也有些尴尬。
而当之后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的心思简直像是缠上了千万条丝线,扯一扯就会很痛。
都是慕桀告诉我们的,考虑了很久。原来意夏经历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慕桀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他当时只是一个肇事逃逸的怯弱者,还未踏上社会,毕竟年少轻狂,遇事也就会慌。
那是一个很久以前的夜晚,据推算,也就是我们高一的时候,一个国庆长假。我记得那个国庆,他给了我从未的告白和约会,所以是难忘的记忆。
那个夜晚对意夏来说却不平凡,慕桀当晚回这座城市里,回忆如潮水涌来的时候,他的心便就很抑郁。他喝的很醉,路过小巷的时候,只听到角落里有呜呜咽咽的哭声,他摸索着靠近。
而据慕桀吞吞吐吐表达混乱的叙说,他真的是醉到不省人事才会做出错事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他彻底清醒了,草草收拾,意夏模糊的灯光下他只瞥了意夏一眼。
而那一眼,在前阵子意夏初见他时,带给他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开始不排斥与意夏的往来。逐渐地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他猛然发现,眉眼之间尽是与那个夜里的女孩子相似的。
然而意夏醉酒回来那次,也是因为慕桀喝多到恍惚。他抱着她,碎碎地念别人的名,细细回忆过往。而不知怎么的,意夏居然知道了多年前的人就是他,她怎么能不发狂。
几乎所有人都陷入忧虑与无措的深渊,竟然有那么多的故事,而我们毫不知情。细想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意夏不过十七八左右,她如何自己一个人吞下了对于女生来说天大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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