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听到《梦中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如今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它带给我的感觉,好像最幸福又好像最痛苦。我常用眼泪来具像这个感觉。
我给慕桀哼过这个曲子,那时候当然想不到后来的一切,所以我应该是幸福的。
现在我坐在银白色的追灯下,身边的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我也是幸福的。
我本不该从乐声里听出忧伤来,然而我置之不理。
我始终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就像幻觉一样美好得让人心悸。
双手离开琴键以后,四周掌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我瞥一眼角落里,叶宁居、知烟姐他们像接受领导排查一样站了一排,信雪的身影更是突出。
请假?我就知道是在骗我。
正视着九方的脸,他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你有什么好骄傲的。。。骗我好玩阿?”
他很得逞地笑,“梓荼他们说,女生都希望有一个关于初恋最美好的回忆。怎么样,这次满不满意?”
“你也知道我对你那次表白不满意阿。”
我想想觉得,我这应该叫做得寸进尺。
他把我带离钢琴边,接下去的事情都交给了信雪,倒是辛苦了她。
九方以私谋权,威逼利诱地让信雪替我的班,反而心安理得。
在我们平常休息的地方是收不到追光灯的,所以我们能在黑暗里看到信雪。
每次听她唱歌,我就什么都不想思考,很平静。信雪短短的时间里,变了很多,大概是从和她男友分手那天开始。
淑女的形象不再,她把发尾染成了青色,打了两三个耳洞。
从那以后就没见过她穿过膝的裙子,大部分都是破了洞的牛仔,还挂着耀眼的链子。
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欢那个男的,据说后来复合了,我是真的替她不值。
“你真的就无视我了?”九方看着我,像个怨妇。
“人家唱歌你也不好好听,抱怨什么。”
“我今天刚和你表白,你就忽略我了。我的存在感就那么低阿?”
“你下午的伤。。。怎么样了?”不顾他的反抗,拉下他的脖子,直接拨开他后脑的发。
他把我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禁锢住我的手臂不让动弹。
“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我能有什么事阿。”
“你才粗鲁,你全家都粗鲁。”
“你每次骂人就这一句,不能换换。”
“什么骂人,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在骂人了。”
“狡辩你就最功夫了。”
“不狡辩会被人欺负的。”
“谁敢欺负你阿。。。”
“你。。。”
我们坐在沙发上互相辩驳了很久,然后不知道是谁争不过谁,慢慢又听起信雪唱歌。
“哎,”
寂静之中,九方忽然间轻微出声,“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你问这个干嘛阿?”
“没有,情侣嘛,都有那么些必玩的约会招数。你不想试试?”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心动了。从在一起开始,我们的相处的确是不像那些平常的情侣。
看电影,逛街,游乐园,什么都没有试过。
“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梓荼他们给我的。。。灵感。”
陆梓荼他们到底用了这半天开导了他什么?
“那你,不会是让我安排吧。”
“当然不是。”
“那你问什么?”我有些小鄙视。
“好,那你呢,就安分地等着我的约会。”
思考了一会儿,“那我读书期间,哪有时间阿?”
“当然不是读书的时候,是放假。就趁这次七天的节假吧,给你一个完美的假期。”
九方挑挑眉,一副神秘的感觉。
听起来这么欢乐的话题,背景乐却尤其忧伤。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坚持说不能放任你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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