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肆意顶着彻夜未眠的两只熊猫眼,开着从自家小叔那里顺来的458italia早餐都没吃就往她的老窝“seven”狂奔而去。
先前说过肆意平生有三大禁忌,其中排行第二的就是她的钱。
肆意其实并不缺钱,身为宝家最长也最受宠爱的孙女来说,每次逢年过节肆意所收到的红包无疑是家中兄弟姐妹里最为丰厚的,更别提长辈们日常塞给她的零花钱。
之所以如此爱钱,不过是兴趣使然而已。
对于身为财奴的肆意来说,她最喜欢干、也被她那帮损友们最为不屑鄙视的一件事便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抱着她那本存满她私人小金库的存折翻来覆去,时不时地还发出“唧唧唧唧”地奸笑声。
曾经,也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将贼手伸到了肆意的私人小金库里,趁着肆意一个不注意直接将她的小存折盗走。
但还没等他们开香槟庆祝巨款的到手,就被紧随而来的肆意给揍得爹妈都不认识后直接扔到了西山的垃圾场,强行“熏陶”了三天三夜。
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想着去打守财奴钱财的主意,那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至于先前提到的“seven”,是肆意同她的损友们在15岁那年一时兴起创办起来的纯女性休闲会所,在经过这十年的时间沉淀下,这座原本就坐落于b市最繁华地段的娱乐会所现今已然成为b市上层名媛贵妇们争相光顾并以之为荣的高级场所。
如今的“seven”能有如此大的成就,肆意这个守财奴可谓是功不可没。除开她那高超的经商天赋与眼光外,“seven”内外的整体设计更是由肆意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可以说,“seven”是肆意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成型建筑设计作品。
是的,当时年仅15岁的肆意在建筑设计上就已经展露出了惊人的设计天分。如果不是出四年前那档子事,估计现在的c国就要有两个普利策建筑奖荣耀归国了。
但凡事总是缺少“如果”二字,有些事情,我们即便再反抗最终也只能顺其自然并不能扭转乾坤。
火红的跑车闪停在“seven”富丽堂皇的大门口外,将手中的车钥匙甩给上前问好的帅哥侍者后,肆意脚踩15公分的恨天高,高贵冷艳地往“seven”走去。
“早上好!五小姐。”
特助claire已经早早的侯在大厅里等候自家的五小姐大驾。
冲着自家的特助点了点头,肆意脚步不停的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还不忘回头冲claire吩咐着。
“等会把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和上个月申请入会的人员名单送到我办公室,下午陈夫人那边的茶话会你亲自过去盯着,小心行事。另外,再给我泡一壶……”
“君山银针,我知道的,五小姐。”claire微笑的接过自家五boss的话。
停下脚步,肆意淡笑的回过头看claire,半响,只见她歪着脑袋略微打趣道:“claire这么贴心,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个臭男人啊!”
“五小姐!”claire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自家boss,随后便借口要去为肆意泡茶,转身便跑没了踪迹。
看着claire慌不择路的逃跑,肆意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姑娘……”
***
这个早晨对于肆意来说其实并不是很忙,“seven”包肆意在内一共有七位boss,除开离家出走多年音讯全无的四小姐萧颜之外,其余的六位姐妹采取的是一周一轮班的上班制度轮流坐镇“seven”。今天刚好是肆意交接班的第一天。
但让肆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第一天上班居然就有如斯的运气能碰到曾经的“故人”,这让肆意暗自咬牙切齿之余还不忘低声咒骂一句:冤家路窄!
“不知谢小姐对我们‘seven’有什么不满,如果是我们‘seven’哪里做的没有到位的话,肆意向您赔礼道歉。”
不是肆意想如此的低声下气,如果换做往常的任何一个地方,脾气火爆的肆意早就出手一把将人扔出去了。但毕竟现在是在“seven”里,即便要动手也要先保住“seven”的面子让对方先无理取闹一下,自己这才有将人扔出去的理由不是~
只能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原本收到纳兰雍他们双双归国消息的肆意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现在谢文昕自个儿送上门来,肆意哪里还有不收的道理!当下就开始“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你们这的药汤池味道怎么那么难闻啊?熏得人都快晕过去了!还有还有,你们这的美容师手艺那么低端,居然也敢开口天价,这是从乡下找来的凑数的农村大妈吧?!”
不得不说,谢文昕其实长得还是不错的。当年刚刚进入大学的谢文昕秀雅绝俗,眉宇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说话又是那样柔柔软软的,又爱笑,总有一种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就连肆意都不得不承认,不同于自己的张狂美艳,谢文昕的美是那种纯真的如同娇弱的小白花一般,很容易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的。要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和自己并称为b大建筑系有史以来最具有代表性的两朵小院花。
但那毕竟是曾经了。如果不是谢文昕点指名道姓的让她肆意出来给个“交代”,恐怕肆意至今都不会猜到眼前这位品牌logo满身见,脖子上、手腕处硕大的钻石闪闪发亮的就快闪瞎你眼睛的暴发户女人居然就是当年那朵以清丽脱俗著称的小白花。
收敛好心神,肆意仍旧有礼貌的回复道:“药汤池里的汤水都是经过国家特级中药师精心搭配的,既然是中药熬出的汤头自然是有些中药味在里头。如果您闻不惯,我建议您可以到药汤池旁的花露池去,哪里的味道比较清香。至于美容师,来我们‘seven’的顾客都知道,我们‘seven’一向是明码标价,我们这里的每一位师傅都是根据她们的经验和工作能力来划分等级价格的。至于您说的‘天价’问题……是您说要最好最贵的手艺师的,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可以马上帮您换中等价位的手艺师傅。”
一番话下来条理分明连带还暗自讽刺了一下谢文昕“打肿脸充胖子”的暴发户潜质,说的旁边那些个凑热闹的贵妇名媛们暗地里纷纷为肆意拍手叫好。
“你!”
肆意妖娆一笑,接到:“我怎样?”
谢文昕收回指着肆意的右手,脸色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
“呵……原来这就是b城有名的‘seven’,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做‘店大欺客’。我看‘seven’也只不过是名头大,这内里……估计就没那么……”
“‘seven’能有现今的成就那是b城的夫人小姐们抬爱,没有她们,就没有现在的‘seven’。”肆意直接打断谢文昕的话,转身面向四周的名媛贵妇们。“正因为如此,我们‘seven’才更应该完善自己,以便为各位夫人小姐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就像后来我们成立严格的会员制度,没有一定家世身份的人概不接受入会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这么多的夫人小姐们来到我们‘seven’是为了寻开心的,我们总得保证她们在玩得尽兴的同时不被一些不相关的人打扰扫兴不是。”
“seven”入会制度严格谨慎,不为别的就为了高门大户内心的那一股子虚荣心,高门内的夫人小姐心中总有那么些的清高,家世不够的会让他们觉得教养不好,而暴发户土财主之列的那就更不在这些清高的豪门女眷交往择友范围内了。
所以,“seven”当初就是抓住了豪门女眷眼界高这一点,这才在b城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打出了名气成就了现今这般的名声大噪。
场上那些个名媛夫人们当然是了解,当下就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回视了肆意。
这么一来,站于一边的谢文昕瞬间沦落成“笑柄”一枚,再加上她那一身怎么也遮不住的暴发户气质,更是让场上的自诩清高的豪门女眷们一番的唾弃鄙视。
“我……我,你……”
“还有,不知道谢小姐是怎么进入‘seven’的,据我所知,依照谢小姐的家世恐怕还够不到进入‘seven’的资格吧?”
肆意这话直接抓住了谢文昕的痛楚,场上的那些个贵妇名媛们其实心里都清楚,谢家只不过是一个靠餐饮发家的暴发户而已,如果不是借由谢文昕这个女儿上位、扒上纳兰家的少爷纳兰雍,恐怕他们再怎么蹦跶那也是入不了向来排外的b市圈子的。
“我……我,我……是雍哥帮我申请的会员让我过来玩的!对!是雍哥让我过来的”谢文昕一开始结结巴巴的不知道给怎么回答,随后灵光一闪直接将某个大人物给抬了出来,说完还不忘挑衅地瞟了肆意几眼。
“雍哥么……”肆意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冲谢文昕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一直侯在肆意身后的claire走上前来,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一边说道:“据我们登记表来看,谢小姐是跟随张家小姐一起进来的,在张家小姐的担保下,谢小姐缴纳了一笔担保费这才有了进入‘seven’的资格。”
肆意玩味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进入‘seven’的啊……”
“我……”先前还有些许小得意的谢文昕此时是真的一脸发白了。
合上文件,claire转身询问自家五boss,“五小姐,要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肆意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挥,说道。
“是。”claire“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按照‘seven’的管理条例,谢小姐在‘seven’行为不轨,肆意生事,严重扰乱‘seven’其他顾客,没收其先前缴纳的担保费,入录‘seven’黑名单。而作为担保人的张小姐则是取消其原有的会员资格,同样入录黑名单,永不接受入会。”
此话一出,大厅左侧的一位身着白色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立马撒泼起来,一边发疯一边还不停的咒骂着:“凭什么!凭什么要没收我的会员资格!是她谢文昕的错有不是我的错!知道我在你们‘seven’里花了多少钱吗?!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我不服!我要让我爹地拆了你们这家破店!我要让我爹地……啊!”
一声惨叫中,那位发疯的张家小姐已经被保安“请”出了“seven”。
目睹完张家小姐被扔出去,谢文昕这会儿已经是怕的手脚发抖了。慌张的抬起头,就看见位于她对面的肆意此时正冲她笑的极其灿烂抚媚。
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谢文昕字不成句的断断续续道:“肆……肆意,你,你……你不能……不能这样对……对我!雍……雍哥,雍哥不会放……放过你的!对!雍哥……雍哥一定会找你……找你算账的!”
“哦,是吗?”肆意低头把玩着自己前几天刚做好的指甲,语气既傲慢又无畏,“那我就等着他纳兰雍来亲自找我算账!扔出去!”
“不!不不不!肆意!你敢!你竟然敢!你不能这样对我!肆意!啊——”
随着又一声惨叫响起,“seven”的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略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眼,肆意嘱咐claire留下来收拾残局后便只身一人回到了自个儿的办公室里。
仰瘫于boss椅上,肆意觉得脑中一片的空白。闭着眼,嘴里细细的咀嚼着三个字,就如同念经一般,越念叨肆意的头就越痛。
痛到最后,肆意再也忍受不了地坐起身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郁暗沉。
纳兰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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