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夏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姚花乐，陷入沉思中。
是啊，她们虽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最重要的是，姚花乐也不止一次帮助过她。不管怎么说，她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什么？也是友情的一部分吗？
其实，姚花乐说得很对，她完全可以当做姚花乐不存在。
把对决，当做是单挑不就好了。
“给我一个理由，”佟夏声音低沉，看着姚花乐，嘴角是淡淡的笑容，“告诉我，我就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此话一出，姚花乐迅速仰起头，神情复杂。
自从姚花乐剪了短发，人就变了很多。头发依然亮丽妖艳，可是人却少了一种霸道。就像是酸甜苦辣中，缺少了一点点的辣。
也是，人是善变的，没准，下一个变化的人就是自己。
“其实，那人就是个人渣！”姚花乐重新坐在马桶盖上，开口就大骂道。
佟夏安静地听着，她知道，那个人就是兔斯基，那个男的。
“我有一个妹妹，叫做姚沫嘉。”提起了伤心的往事，姚花乐就不由自主地从口袋里抽出那一盒香烟。点燃了香烟，她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还是初中生，就读本市的重点中学。父母是不赞同我们早恋的。但是我的妹妹却偏偏喜欢上了他，那个时候，他是不良学生，明明是两所不同级别学院里的学生，却偏偏走到了一起。”
姚花乐蜷缩在马桶盖上，声音有些颤抖，“我有劝过她的，要以学业为重。可是，她完全听不进去……”
“后来，他甩了她。可是姚沫嘉那傻瓜却不肯放手，她苦苦去哀求他复合，但也没有结果。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警方告诉我们，姚沫嘉死在了那个人的教学楼前。就因为这件事，我妈受了很大的刺激，直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佟夏看着姚花乐，没有说话，依然是静静地听着。
却忘记了，要怎么去安慰她。
“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我找到了那个人，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没有因为我妹妹的离去，感到一点的悲伤。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把他杀掉！让他给我的妹妹陪葬！”摁灭了香烟，姚花乐的神情异常诡异，她低吼道：“如果不是他，我的妹妹就不会死去！我的母亲不会病倒！我也不需要来到这所荒地一样的学院！我的家庭更不会支离破碎！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是一个特优生，三年后拿到人生中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他！是那个人！是他毁了我的人生！！”
佟夏拉住了失态的姚花乐，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不是的，他毁了你的家庭。但他并没有毁掉你的人生，你还有机会的，三年后，你还是有机会得到录取通知书的。”
“已经太晚了。”姚花乐顿了顿，“我的理想，是哈佛。”
佟夏继续强颜欢笑，“恩，很好啊。”
“呵！好？”姚花乐抽出一盒烟，然后丢到了马桶内。
下一秒，她按下了冲水的按钮，香烟被水冲走了。
佟夏看不懂，笑了笑。
“你要戒烟……”
姚花乐挑了挑眉，“不，我是想告诉你。人生，就像是马桶里抽走的水，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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